“呵呵……”見人群中沒人回答,秦放輕笑,繼續道。“子修,文若,我知道你們呢,對我不信任,這,我不怪你們!”
“要是孟德兄親自來,我想他是一定會相信我的!我們兩個的交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當初在洛陽,他經常來我府上請教,我們兩個,就跟秦兄弟一樣!”
“不想打敗了董卓,事情成了這樣,東平那會,我跟孟德兄簽過一個協議,這件事,你們應該知道吧。”
“當時是程昱過來親自找的我,說是以後捉到了可用之人,願意跟我交換曹洪和公達,這件事我是同意過得,所以,對于這兩位,那是好吃好喝供着。”
“對孟德兄,我也是給足了面子,沒有繼續進攻青州,現在倒好,我不打他,他呢,兵發徐州,然後吞并袁遺和喬瑁,有相了張揚,還私自占據了司州,并且屢屢蠶食我的土地,吞并了我兖州的地盤還不算,還打起了我豫州的主意,拿下了颍川,滲透汝南,你們想幹什麽,想滅掉我?”
“哈哈哈……”秦放突然大笑了起來。“别看我兵馬沒你們多,土地沒你們多,但就憑曹孟德,像滅掉我,我給他幾百年的時間,他都沒機會。”
“現在,我最後再說一遍,隻要文若和子修願意自縛出來,其他兵卒,我全部放走,但如果你們一直不表态,我隻能下令攻擊了,到時候,是個什麽狀況,那可就不好說了!”
說完之後,秦放舉起了右臂。“準備……”
命令随時都可能下達,弓箭手張弓搭箭,做好了準備。
隻要秦放最後的一個字說出來,大軍便會開始進攻。
在秦放大軍的沖殺之下,曹軍損失慘重,現在隻剩下一半不到,并且還是散亂的被秦放的大軍圍在了營寨之内。
秦放的命令一旦下達,這就是一場屠殺。
“呵呵……”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英雄少年,果然是英雄少年,早就聽曹公說,閣下智謀過人,不容小觑,現在看來,曹公的識人之能,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一中年文士走了出來,他一襲長衫,三捋胡須,相當儒雅。不僅如此,他面對着秦放的大軍,臉上毫無懼色,相當淡定。
“文若,颍川一别,讓我好想啊!”看到此人,郭嘉輕笑,下馬,拉起了家常。
聽了郭嘉的話之後,秦放放下手臂,打量了一下文士。
這就是荀彧?那剩下一一個呢?曹昂在哪裏?
秦放有疑問,但并沒有問出來,他在等待,等待荀彧的回答。
“将軍不想知道子修将軍去哪了嗎?”對于郭嘉的寒暄,荀彧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随後看向秦放。
荀彧這問,明顯就是個陷阱,秦放問吧,荀彧肯定也不會說,甚至還可能給他弄個虛假的消息,掩護曹昂離開。
曹昂是否已經離開,秦放并不知道,這裏還有差不到五千餘人,若是曹昂隐藏其中,跟着這些人一起等待被放走。
這種事,荀彧應該也是能做出來的。
“文若先生,我相信你說的,你說子修将軍走了,就是走了,你說還在,就是還在!”秦放想了一下,給出了回答。
“呵呵……”荀彧輕笑了兩聲,微微點頭,似是在思索什麽,過了一小會,才道。“子修将軍已經在護衛的護送之下,逃離而去,區區在下,願意跟随将軍返回汝南,按照将軍剛才說的,方了這些兵卒吧!”
“将軍,他這肯定實在胡說,我軍突襲而來,怎麽可能有人能逃走,若是能逃走,他爲啥沒有逃走,那個什麽子修,一定還在這,他這是要掩護他逃走,我們不能上當!”許褚開口。
“哈哈……”荀彧大笑,看着秦放。“将軍,你認爲呢?”
“我相信先生的話!”秦放淡淡的說着,随後一揚手。“放人!”
“将軍……”許褚。
“将軍,不可啊……”于禁。
“我說放人!”秦放的言辭嚴厲了起來。
“放人,放人……”
許褚、于禁無奈,隻好執行。
“先生,你不走,我們也不走!”
秦放這邊放人了,但那邊的兵卒,并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而是握着兵器,護住了荀彧。
“走吧,都走,你們死在這裏,根本毫無意義,回去告知曹公,是我荀文若對不起他!”荀彧擺了擺手,做了交代。
兵卒還是一個個的離開,雖說不舍,但還是離開了。
“文若先生。請吧!”兵卒離開之後,秦放才下馬,并且将自己的戰馬讓給了荀彧。
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荀彧推辭道。“我乃被俘之人,豈能騎将軍之馬……”
荀彧還沒說完,秦放已經拉着他,将他扶上了馬背。
“先生不需多言!”
看着兵卒拉着戰馬離開,秦放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将軍,這待遇,看來是想招募這個荀文若啊!”郭嘉過來輕笑道。
秦放抽出了幾下嘴角。
戰馬騎的太久,他現在屁股很難受,很像捏把兩下,但這裏人多眼雜,實在不雅。
讓出戰馬,也是無奈之舉,因爲他實在不想在騎着了。
但現在,依舊很尴尬。
“呵呵……呵呵……”
秦放笑着,他隻能笑着。
“将軍,咱們真要回汝南啊?”許褚過來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一戰沒打爽,呵呵……”秦放忍着不爽,笑了笑,繼續道。“汝南,我們是要回去的,但當前更重要的,還是拿回新野城,不然這次可就虧大了。”
若是那不會新野,秦放可不僅僅是虧大了,而是陪慘了,新野與汝南互成犄角,沒了新野,汝南可就成一座孤城了。
這種情況一旦出現,對秦放來說,是災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