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說出決定之後,臧洪當即表态,秦放詭計多端,爲了張邈的安全,要爲張邈掠陣。
張邈想了想,同意了臧洪的提議,但在掠陣名單上,又加上了一個劉翊。
張邈帶着臧洪、劉翊率領五千軍馬,出了陳留,列開陣勢。
董訪在城牆之上,觀戰,以應對特殊情況。
可以說,張邈做的很完善,該想的都想到了。
聽說張邈親自出城來了,秦放活動了一下肩膀,策馬來到陣前。
不斷行軍,秦放已經學會了騎馬,并且因爲身體得到了提升,騎術還相當不錯,但很可惜的是,秦放的《蜿龍槍法》和《問天劍法》在馬上都沒法用,所以騎馬對于秦放來說,就是擺擺排面,裝裝樣子。
“你就是秦放?”見對方擁簇而出的,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并且這少年穿着的還是布衣,這讓張邈直接就愣住了。
“再下正是秦放,你是張邈?”秦放看着張邈。
張邈三十多歲,頂盔戴甲,臉型消瘦,八字胡,坐下一匹青馬,手握一把開山刀。
“呵呵……”聽秦放這麽一說,張邈直接笑了。
猛将打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起來還是虛弱無比的樣子,這随便找個兵卒就能打死啊。
秦放如此挑釁,這完全就是找死。
“你卻行要跟我鬥将?”
心理美滋滋,但張邈臉上卻是嚴肅的很。
秦放打過好幾個勝仗了,這種人,小心一點,多問一點,總沒啥壞處。
“正是!”秦放下馬,從兵卒手中拿過一杆長槍,掂量了一下,雖說有些輕,但還算順手。
秦放下馬取兵卒手上的武器,這讓張邈的兵卒中,很多人都忍不住發出了恥笑。
一個連武器都沒有的将軍,那還是一個将軍嗎?
“呵呵……”張邈笑了笑,準備裝一下。“秦放,看你年紀輕輕,又是個文人,我不屑于與你比鬥,讓你手下的将領來吧,免得傳出去,說我張邈欺負弱小。”
張邈這話,看着是在替秦放說話,是則話裏話外都充斥着瞧不起。
“哼,你可别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秦放心理暗笑。張邈啊張邈,你就美吧,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既然你你旨意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邈心理暗喜過後,沒有急着出手。“剛才你說,你若是敗了,馬上離開陳留,這話可算數?”
這才是張邈最關心的。
“我秦放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一個吐沫一個丁!”秦放斜眼看着張邈。“如果是你輸了,陳留可要交出來!”
“放心!我張邈,也是說話算話的人!”張邈擡手,示意兵馬後退。
劉翊行禮後撤,心中暗笑,都說秦放離開,還以爲多厲害呢,原來隻是個狂妄的少年。
謠傳害死人啊。
想想衛茲竟是被這種人的屬下殺的,張超是被這種人的屬下捉的,這兩人也着實倒黴透了。
臧洪有着不一樣的想法,從秦放的回信中,他能夠推斷出,這是一個有着雄才大略的人。
但這種人,爲何要選擇這種最魯莽的方式呢?
還有秦放那樣,明顯不是一個練家子,跟武将應該是不搭邊的,可爲啥秦放還要選擇鬥将呢?
難道想在比鬥中,讓人暗害張邈?
這就算赢了,傳出去,對名聲可不好,難道說秦放是爲了獲勝,不擇手段的人?
臧洪正想着,張邈見臧洪一直沒動,有些不耐煩了。“臧洪,退到一旁掠陣!”
臧洪驚醒,趕忙退下。
聽到臧洪這個名字,秦放專門看了臧洪幾眼。
臧洪,同樣三十多歲,但濃眉大眼,方面闊口,長得虎背熊腰,頂盔戴甲,英姿威武。
秦放暗暗點頭,雖說沒聽過這号人,但看樣子,做個副将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都退下,看我鬥鬥這個張邈。”秦放慵懶的擺了擺手。
兩千兵卒後退。
雙方兵馬都退,中間留出了一個五百米寬的區域,供秦放和張邈比鬥。
“别說我欺負人,你先出手吧!”張邈揚了揚手上的開山刀,不屑的看着秦放。
秦放呵呵一笑,換換下馬,輕拍了拍馬背,戰馬嗒嗒嗒的退到了一旁。
秦放這舉動,直接讓張邈懵了,啥情況,比鬥不騎馬?難道秦放要步戰對我馬戰,這簡直就是侮辱啊。
要知道,古代的騎兵對步兵是有着天生優越性的。
戰馬沖擊力強,靈活機動,相比之下,步兵移動緩慢,騎馬者居高臨下,步兵在沒有重裝盾牌阻擋,長槍插縫攻擊的情況下,隻有被屠殺的份。
現在秦放舍馬步戰騎在戰馬上的張邈,這讓張邈覺得受到了莫大恥辱。
“小子,你簡直欺人太甚!”
張邈怒吼,秦放卻完全沒當回事。“來來來,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
張邈很想騎馬沖過去,碾壓秦放,但身後的臧洪、劉翊,陳留城上的董訪,以及身後和城牆之上的兵卒可都在看着他呢。
作爲統帥,縱橫沙場十多年的将軍,如果面對站在地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都要躍馬揚刀才能獲勝,這種獲勝,不僅不能給張邈加分,相反,是很可能讓他失去軍中兵卒擁護的。
“呼呼……”調整了一下呼吸,張邈躍馬而下,提着開山刀,朝着秦放走了幾步。“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張邈太郁悶了,他現在想着的就是趕緊殺掉秦放,打敗秦放的大軍,班師而回。
張邈放棄了戰馬,這對秦放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本來,秦放還準備先打殘張邈的戰馬呢,現在看來,戰馬躲過了一劫。
戰馬是沒事了,但張邈可是要倒黴了。
秦放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猥瑣了笑容。張邈啊張邈,快過來,快過來,過來之後,你就别想回去了。
想着這些,面對兇神惡煞的張邈,秦放提着長槍大吼一聲,張邈吓了一跳,穩住身形的時候,再看秦放,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