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吳匡,秦放還真是有些淚眼汪汪,緊走幾步,一把便保住了下馬過來行禮的吳匡。
“聽許褚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麽樣,沒事了吧!”秦放一臉關切。
“早就沒事了,讓将軍挂念了!”吳匡吸了吸鼻子,笑道。
“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谯縣的事,你幹的不錯,明天起,升爲軍司馬!”秦放心情大好。
“謝将軍!”吳匡行禮。
“起來,起來!”扶起吳匡,秦放問道。“你們怎麽到這來了?”
“是這樣的,文和先生認爲你們必走颍川,擔心劉岱對你們有所圖謀,所以,派我率軍前來接應,事前實在沒有辦法聯系到将軍,擅自調動軍隊,末将願意領罪!”吳匡再一次跪倒在地。
擅自調動軍隊,意圖謀反,這在那裏,都是大罪。
“起來起來!”秦放又一次扶起吳匡。“你雖說是我的屬下,但我早就把你當成兄弟了,在說,這次調兵也是爲了幫我們解圍,特殊事情,特殊處理,這次,你們是有功的,不過,下次可不行了!”
秦放一番話,不僅讓吳匡感動了,還讓跟來的許褚等人對秦放更加的敬佩了。
有了吳匡的支援,劉岱沒有繼續逼近,率着人馬原路返回了。
有吳匡的援軍,秦放的六萬差點就要餓死的大軍終于又正常了,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汝南。
汝南,劉協駕臨,賈诩專門做了安排,他親自帶着百姓,出城迎接三十裏。
街道兩側,全都被百姓占滿,劉協經過,山呼萬歲,此起彼伏。
劉協畢竟是個孩子,哪見過這個,直接就被震撼到了。
劉協很滿意,被裴元紹帶出洛陽之後,第一次露出了笑臉。
“平身,平身……”
劉協從馬車内探出頭,跟百姓打着招呼,美的不要不要的。
“至于嗎,弄得這麽隆重!”跟在馬上身後,秦放笑聲嘀咕,看着賈诩。
“将軍,陛下可是寶貝,哄着點,對我們有利!”賈诩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把這個小皇帝送人,你會怎麽樣?”秦放笑看賈诩。
“将軍,你瘋了,這麽好的寶貝送人!”賈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秦放。“你這是在逗我吧!”
“唉~!”秦放歎了口氣。“這事啊,過會再說!”
一衆人熱熱鬧鬧,進駐了汝南城。
大軍被徹底分開,交給了劉辟、龔都、裴元紹和吳匡率領,至于于禁和許褚,被秦放留在了身邊。
現在他可是重中之重,沒有兩個牛叉的保镖護着,哪能體現出高貴的身份。
賈诩将劉協安排在了太守府,他則是搬了出來。
對于這些,秦放根本沒心思過問,他現在要找的是他的住所。好在賈诩對他不錯,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給他蓋了一間府邸。
府邸雖說沒有洛陽的豪華,但也算是不錯了,要屋有屋,要房有房。
對這個府邸,秦放很滿意,當即搬了進去。
許褚和于禁就在他兩邊住着,這樣,安全。
一路之上,喬玲兒幾次要見秦放,都被秦放拒絕了,沒辦法,大軍行進,沒工夫談兒女私情。
貂蟬呢,則是另一個樣子,完全沒有要見秦放的意思,一路之上,也很安靜,一直默默的跟着。
兩人被安排在了後院,秦放顧了幾個下人,專門照顧。
安排好之後,秦放馬上召見了郭嘉、司馬懿和賈诩,于禁和許褚則是跟着旁聽。
“幾位,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們商量,這事呢,我跟文和說了一下,他不贊同,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秦放看向衆人。
“将軍有何吩咐,我等去辦便是!”許褚開口。
“仲康,我這沒那麽死闆,有事大家商量着來。”秦放輕笑。
郭嘉一臉無語,秦放說的好聽,一路上,他跟許褚多少次勸說秦放,結果秦放聽過誰的?好在,秦放的最終決定讓他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汝南。
“将軍,商量商量,你怎麽也得先說說,商量什麽吧!”
“文和,你來說!”面對郭嘉的提問,秦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賈诩。
“将軍打算把陛下讓出去!”賈诩開門見山,說的言簡意赅。
“這?”司馬懿皺眉。他雖然年紀沒漲多少,但跟這郭嘉和秦放,腦子發育的那是相當快。“我聽聞,朝中很多大臣都在奔向汝南,這些人裏,固然有些是愚忠,有些無所事事,有些靠着家庭背影,但還是有一部分是有才的,如果放棄陛下,這部分人,無形中我們也放棄了,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不管是将領還是謀事,都差的太多了。”
“仲達說的不錯,你們還有誰要說?”秦放肯定了司馬懿的回答,看向其他人。
“敢問将軍,爲何要放棄陛下?”郭嘉直接反問秦放。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秦放輕笑。“首先,我們還太弱小,隻有汝南一個郡,兵力呢,說出去十幾萬,但真要是打起來,我看,别人來個三五萬,我們就得垮!”
“這事,我準備專門交給文則和仲康,給你們幾個月的時間,好好的訓練一下這些兵卒,我要的要求不高,不用到達西涼軍那種精銳程度,隻要能跟周邊的袁術,劉表,劉岱,孫堅等人掰手腕就行了。”
“将軍,你這有些跑偏了吧!”郭嘉笑問。
“這是正是,接下來才是我要跟你們說的閑事。”秦放輕笑了起來。
“我們手上有皇帝,去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衛自己,周邊群雄虎視眈眈,汝南呢,無險可守,我軍又弱,隻要有人打,我們必敗,到時候,退無可退,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想用陛下,換一個安穩的地,這樣,我們能趁着群雄搶奪陛下的時候,專心發展自己!”
簡單的說完之後,秦放看向衆人。“好了,表态吧!”
秦放一番話,讓司馬懿、郭嘉、賈诩都陷入了沉默,這看似是個簡單的問題,實則相當不容易,這裏的取舍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