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随我出城叫陣,先探探虛實,再做決定。”
無奈的龔都,最後隻能靠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龔都帶着兩千兵馬,親自來到秦放營帳前叫陣。
得知龔都親自叫陣,秦放穿戴幹淨,親自出賬。
“你是龔都?”一出帳門,秦放一眼就盯上了喊叫的那名将領。
将領頭裹黃巾,臉色偏黑,絡腮胡須,騎在馬上,背着一把大刀,開起來威風凜凜。
“你是秦放?”看着出來的這位,一身布衣,十七八歲,稚嫩的臉龐,實在個将軍兩字不沾邊,要說像,更像是文士或者謀事。龔都蹙眉。
“在下正是秦放!”秦放仰頭。
龔都騎在馬上,而他立在地上,想不仰視都難。
場面很尴尬,秦放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啊。以前是沒有馬,收編了劉辟的黃巾軍之後,有了幾匹不錯的嘛,但秦放苦逼的發現,他根本不會騎馬,最火,隻能繼續做自己的小步兵。
當然,他這個步兵,跟一般的步兵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畢竟,他是将軍,有些特權,很多時候,都是别人擡着他。
這也不能怪他,因爲他的身體素質,根本比不上這些兵士,要是兵士按照他的速度前行,七十天也别想從上蔡沖到汝南。
“呵呵……”龔都被秦放的話氣笑了。“秦放怎麽說也是個将軍,你是将軍?你不能提刀,力不能殺敵,你真以爲我是那麽好糊弄的?”
“龔将軍,你這話說的……”龔都的話,實在和能刺激人,這讓秦放很是不爽。“将軍出兵,誰說一定就要上戰場了,決勝千裏之外,你沒聽說過嘛?”
“即是如此,今日龔某就要讨教一二了。”兩軍開戰,将領比鬥,獲勝提升士氣,這是很常見的。龔都覺得,面前的秦放就是個假秦放,他要給屬下長臉,給秦放一個下馬威。
“你剛說完,我手不能提刀,力不能殺敵,現在卻要跟我比鬥,你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這麽過瘾嗎?”秦放笑看龔都。打不過,但說,還是沒問題的。
“你~!”龔都一時語結。
“我就是秦放,劉辟是我用計抓的,現在已經投降朝廷,你的事,他跟我說過,你們都不容易,反叛也是被逼無奈,畢竟,誰都想活下去。”秦放開始了攻心忽悠。“朝廷**,大家都知道,但我等作爲大漢的子民,要做的不是反叛朝廷,而是誅殺奸佞,隻要将那些欺負百姓的奸佞殺掉,大漢自然可以恢複盛世。想想文帝、景帝、武帝、宣帝,哪一個不是給百姓帶來了安居樂意。”
“朝廷體諒你們,我也體諒你們,這次來,說是征繳,但你們打聽打聽,我大軍所過之處,可曾傷過一個百姓,對于黃巾軍,我又可曾殺過一人?”
“你們可能也聽說了,劉辟将軍投降之後,他的屬下,我是樂意留下的,讓他們留下,不樂意留下的,發放銀兩,讓他們離去,并且,汝南說過之地,對于沒有土地的百姓,我已經開始分發土地,讓他們得以安居樂業了。”
“你一個人雜牌将軍……”
龔都開口,但還沒說啥,直接就被秦放打斷了。
“我是一個雜牌将軍,但我跟他們保證了,隻要我還活着,我還在汝南,他們的利益我就會保護到底,如果有一天,我食言了,他們可随時來取我的項上人頭。”
“大漢現在危機四伏,龔将軍有兵有将,更應該報效朝廷,以求建功立業,封候拜将,名垂青史。”
“哼,需要花言巧語……”
秦放再次打斷了龔都。“花言巧語?我說的這些,龔将軍可以打聽打聽,若有一句假話,将軍可取我項上人頭,我絕不反抗。”
“哼~!”龔都冷哼一聲,這次叫陣,着實吃了口齒不伶俐的虧。
“将軍,劉辟投降,何儀早已暗通袁術,就算我主動撤退,将軍靠着幾萬人,難道真能一直抵擋得住朝廷的征繳嘛?”
“董卓與十八路諸侯在征戰,不管是誰獲勝,誰掌控了朝政,都絕不允許黃巾軍控制的汝南存在,到時候,天下大軍讨伐汝南,先不說将軍是否還能抗住,單就站在天下百姓對立面這一點,就足以讓天下百姓唾棄了,這與将軍起兵反抗的出發點,顯然是不一樣的。”
“将軍一心爲民,最後卻要站到百姓的對立面上,實則不該啊!”
秦放歎了口氣,拱手行禮。“再次,秦放鬥膽肯定将軍,三思!”
“一派胡言!”雖說秦放說的很有道理,但龔都還是沒法當面承認。一拽缰繩,龔都打馬返回了汝南城。
龔都撤了,秦放伸了伸懶腰,返回營帳,舉起茶杯猛喝了起來。
剛才一番話,說的秦放口幹舌燥,急需補水。
“将軍一席話,實在是高!”秦放喝水,郭嘉行禮輕笑。
“先生過獎了。”有倒了一杯,秦放大口的喝了起來。
“攻城爲下,攻心爲上,将軍今日一席話,想那龔都,用不了多久,自會開城投降。”郭嘉道。
“用不了多久,也是需要的時間的,但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放下茶碗,秦放看向郭嘉。“我想再跟劉辟談談,若是他能真心投降,由他說服龔都,我想,問題應該不大,這麽一來,我軍便有了充足的休息時間……”
後邊的話,秦放沒有,但郭嘉卻很清楚,秦放要說什麽。
北邊董卓和十八路諸侯打的火熱,差不多,也快出結果了,秦放這是要伺機北上,趁機收取利益了。
“将軍說的是!”郭嘉道。“這幾日,我與劉辟談過幾次,從他的話語中,已經感覺不到太多敵意了,将軍若能親自出面,我想,他必會投靠我軍。”
郭嘉說的簡單,但秦放從他的話中能夠聽出,這幾天,郭嘉沒少勸劉辟。
點了點頭,秦放起身。“走,那咱們就在會會劉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