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碩作爲西園八校尉的頭領——上軍校尉,他的死,當時也是轟動一時,曹操想不知道都難。
袁紹是他的發小,這個了解的就太清楚了。至于淳于瓊,曹操在袁紹的府邸見過幾次,雖不熟悉,但也算了解。
他所了解的三人跟秦放說的一般無二,至于不了解的那幾人,曹操選擇相信秦放的推斷,畢竟,能準确的推斷出這幾人,那麽那幾人也不會差到哪去。
“秦兄弟果然大才,那~咱們現在就去找袁本初?”經過一番思索,選擇相信秦放的曹操發出了詢問。
“也好,找到本初兄,隻要能說服他,馬上集結兵馬,攔住吳匡還是有機會的。”秦放微微點頭,同意了曹操的觀點。
袁紹府邸,曹操那是輕車熟路,一刻鍾後,二人已經作爲座上賓,在袁紹的會客廳喝起了茶。
“孟德兄果然不一般,要不是你,恐怕,我連這個門都進不來。”輕飲一口香茶,秦放與曹操寒暄了起來,借以消磨等待的時間。
“秦兄弟,那是你沒說你的大名,要是本初兄知道是你來了,一定會親自出門迎接。”曹操放下茶碗,笑道一半,臉上突然一僵,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大事。
上一次在醉香樓,袁紹便想留下秦放,這一次,他把秦放主動帶來,這不是帶羊入虎口嗎?
還有,要是袁紹知道秦放現在在他那,那他上次說的爲朝廷舉薦秦放,可就啪啪的打自己臉了。
不行,不能讓秦放留在這裏。
“咳咳……”曹操輕咳了兩聲。“秦兄弟,吳匡那邊事态緊急,我看,我們不如雙管齊下,我在這勸說本初兄,你呢,帶着我的兵符,去調集軍隊……”
曹操話還沒說完,秦放便開口了,讓他去調集軍隊,這不是開玩笑嘛!曹操的軍隊駐紮在哪,他都不知道。
“孟德兄既然有如此好的辦法,不如孟德兄去調集軍隊,我來勸說本初兄……”
“秦兄弟,本初兄與我乃是發小,我來勸說比你更合适……”
“孟德兄,本初兄四世三公,這又是爲了大漢,我想誰勸說他都會聽得,況且,孟德兄的軍隊在哪我都不知道,所以,調兵之事,還是有勞孟德兄吧……”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讓對方去調集人馬,自己留下勸說袁紹。
曹操是怕袁紹見到秦放,強行留下不讓離開。秦放則是希望借此機會,擺脫曹操束縛,加緊完成任務。畢竟,與精明的曹操相比,袁紹可是好忽悠多了。
“秦兄弟,你怎麽再這?哎呦~!曹大人也在啊。”鮑信進門,見到前方,面上一些,見曹操也在,雖然疑惑,但還是行了一禮。
“鮑兄?你這是?”開口的是秦放,看到熟人鮑信,他還真是吓了一跳。
“洛陽不太平,我來看看本初兄,希望他能想想辦法。”鮑信便向說出了自己來這的緣由。
“我與孟德兄已經商議過了,孟德兄也答應了出兵,現在隻要本初兄也答應出兵,加上淳于瓊還有鮑兄的兵馬,這一次,我們穩赢。”見鮑信來也是爲了說服袁紹的,秦放心中大喜。
“允誠兄認識秦兄弟?”曹操起身,回了一禮,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呃~呵呵……這個……”
鮑信這邊剛要開口,那邊秦放立馬打斷了他。鮑信太過于實誠,讓他說,秦放擔心可能會壞大事。
“鮑大人青州募兵的時候,見過幾面,這一晃,也有些時日了,不想在洛陽,又能相見,實在是有緣,有緣啊。”秦放扯了個理由,來到鮑信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鮑大人,現在事态緊急,我們若是再不出手,吳匡那邊的事可就大了。”
對于秦放如此胡扯,鮑信心中疑慮萬分,但秦放說的也是事實,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吳匡的問題。
事有輕重緩急,鮑信決定,以後找機會在問秦放,這到底是咋回事。
“本初兄既然不在前廳,我們不如入後院看看。”
鮑信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并且還是順着秦放的話接下來的,這讓秦放安心了不少,在内心之中,默默地給鮑信點了贊。
鮑信募兵的時候見過秦放?曹操對此相當懷疑。秦放是個人才,但也是個嚣張的人才,别人都是才不外顯,相當内斂,但秦放不一樣,他是相當的張揚。
就好比,曹操和袁紹是在大街上碰到秦放的,當時雖然有些危機,但也不至于讓秦放立馬表态,自己是預言家。
并且,他預言了袁紹之後,話趕話的又預言了曹操。
今日去丁原府邸,顯然,秦放也去過那裏,現在又認識鮑信。
秦放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來到洛陽沒幾天,便跟袁紹、丁原、鮑信還有他曹操打過招呼了。
這樣的人不簡單。
曹操認可了秦放的能力,但也産生了更濃厚的懷疑。
“孟德兄,走了。”見曹操愣在原地,已經準備跟随鮑信去後院的秦放,喊了一句曹操,邁步離開了會客廳。
前往後院的路上,秦放跟鮑信胡亂的扯着,他想找個機會讓鮑信帶他離開,但曹操跟的很近,她不敢貿然行動。若是鮑信沒聽出來,曹操聽出來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後院距離前院并沒有多遠,不多時,懊惱的秦放便來到了後院。
懊惱是因爲兩件事。一是因爲,一路上他根本沒機會暗示鮑信帶他離開。二嘛,則是立在後院的中的袁紹。
此刻的袁紹悠悠哉哉,張弓射鳥,正玩的不亦樂乎。
如此袁紹,讓秦放相當失望,他多少有些明白,爲啥占據四洲之地的袁紹最終還是被曹操打敗的原因了。但就算袁紹在怎麽不堪,現在秦放還是得想辦法讓他出力幫忙。
這是一個自相矛盾但又沒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