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聰明,什麽都能猜到,你猜猜看啊!”時域又冒了出來,那一身貴少爺的氣質,被他破壞殆盡。
“我身邊的人,我認爲都不可能,如果我能猜到,我還用問?”姜沐直接怼了回去。
時域:“……”
得,他就不應該說話。
“聞姐?她雖然在京城,但是,基本上家裏的大事情她都知道,尤其是報到,還是聞姐陪着我們辦理的,但是,聞姐跟我的關系更好,她肯定不會幫你的。”
姜沐開始分析了起來。
“聞宴更不可能,他先一步去哈佛熟悉情況了,我什麽時候報道他根本不清楚,就算是你找上他,他也沒有這個能力給你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趙歡一直不喜歡你,她是絕對不會聯合你騙我。至于趙晴,你們接觸的時間太少了,就算是你想找人幫忙,也不會找她。”
“這麽一想,最有可能的就隻剩下餘都和猴子了。這兩個都長時間在小洋樓那邊工作,你也教了他們不少計算機方面的技能,可能他們跟你的關系更鐵。”
“不過,他們知道家裏有多麽擔心你的情況,他們經常到家裏來,看到孫姥姥和孫姥爺還有老媽這麽惦記你,他們但凡是知道你的消息,都不會一點風聲都不漏!”
姜沐一個一個分析,提出又推翻,幾乎将身邊的人都推測了一個遍,最後都沒有結果。
她将視線再次停在了溫立言的身上,“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說動了誰跟你暗中通消息。”
溫立言看着她卷起了褲腿,膝蓋上方依舊有一塊紅腫,“我幫你上藥吧。”
“不需要,用不起溫家小少爺。”姜沐避過他的手,自顧自的自己來。
溫立言歎息,“這兩年我基本上都在醫院,我不想讓你們擔心,而且,有一段時間,我基本上都是在昏迷的狀态,對外界的感知很少,醫生也不能肯定我能活多久,病情一直反複,與其讓你們一起跟着擔心,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告訴你們。”
這句話惹怒了姜沐。,
啪嗒一聲,姜沐直接将手裏的藥膏扔到了一邊,她驟然起身,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你憑什麽替我們做決定?”
“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家人?你病的那麽厲害,你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一點兒消息都不給我們,你覺得這是爲我們好嗎?”
“你覺得這樣我們的擔心就會少一些嗎?”
“你知不知道,你最開始離開的那一個月,孫姥姥和孫姥爺整天守在電話機旁邊,老媽更是是不是的注意着傳呼機,我和孫泉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可是你倒好,直接銷聲匿迹了!”
姜沐越說越來氣,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了,臉上的怒意更甚。
一邊的時域看到吓得跟什麽似的,連忙上前制止,他又不能上手,隻能言語勸說,“你輕點,輕點,溫立言這身體可經不起你這麽造!剛剛醫生的囑托你也聽到了,他現在還在恢複期,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呢!一個小傷對他來說,就有可能緻命!”
時域覺得腦袋都大了,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搞。
“連偶遇都能制造,誰知道剛剛那位醫生是不是你們安排的?可能剛剛醫生說的話也是你們騙我的呢?”
一句話,說白了,她不相信。
時域隻能看向溫立言,“你也不說幾句,家裏人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才把你的病情控制到現在這個地步,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你是想前功盡棄嗎?”
溫立言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雙黑眸凝視着眼前的女孩兒,“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跟你們聯系,讓你們擔心了。”
“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告訴你,沒人會接受!反正你不姓趙,也不姓孫,也不能算是我們的家人,自然可以不用考慮我們這些人的想法。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姜沐突然松開了手,已經被拎起來的溫立言直接摔進了輪椅上。
“陸飛,我們去上藥。”
發了一頓火,心裏積壓的怒氣宣洩了大半,姜沐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陸飛跟了上去,卻隻是走了幾步,溫立言操作輪椅,擋在了他的面前,“你是男生,你都沒點自知之明嗎?”
突然被訓的陸飛就很懵逼,“我要有什麽自知之明?”
姜沐也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一邊的時域反應靈敏,“陸同學,姜沐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上藥這種事情,你來做不合适。像是後背那種她夠不到的地方,可以找同性幫助。”
想到剛剛視線裏那白皙的肌膚,腦中幻想着姜沐如綢緞一般絲滑的肌膚,倏地臉色紅了起來。
姜沐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們是去找護士!你想什麽呢?一天到晚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麽,盡是一些黃色廢料!”
時域的臉色也頓時紅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溫立言的表情也好了一些,“我讓滬市過來給你上藥,比去急診室那邊方便。”
姜沐雙手插着褲子口袋,整個人懶洋洋的,她神情淡淡的,“你這麽聰明,難道看不出來,我現在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溫立言一陣苦笑,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的火氣還沒有撒完呢。
“既然你不想家裏人爲你擔心,那就别聯系他們了,至少在你确定康複之前,都别讓他們知道你的消息。”
姜沐說完,直接出了病房。
溫立言歎氣,他還是太心急了,不應該得知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陸飛,就來見她。
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她貌似更生氣了,可是他現在的情況又不能随随便便出院哄人,溫立言一手揉揉了眉心,覺得頭疼。
小護士的手法非常專業,姜沐也沒有再醫院逗留,結束之後就回了學校。
一路上,她再也沒說一句話,陸飛本來還想活躍氣氛,可是,他主動提起了幾個話題,姜沐都沒有詳談的意思,最後他也放棄了。
但是心裏卻把身體虛弱的溫立言放到了最戒備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