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敢得罪我這散修的下場。”
王姓高階修士看着譚天等人,惡狠狠的說道。
譚天聽着對方的威脅,不以爲意的笑道:
“我當然知道一個存心搗亂的高階散修,能夠讓一家勢力有多麽的頭疼,王道友你确實有放狠話的資格。
不過,這卻有個前提,那就是你能夠從這裏逃得出去。
你不會以爲,心協鏡的攻擊僅此而已吧。
還是,你覺得我們會給你逃出去的機會。”
譚天說罷,他身旁的八景宮高階心領神會。
隻見其人手上印式快速變化,并朝着王姓高階快速一指。
那心協鏡竟然響應了其人的咒術,本該光亮半邊循環的過程,直接被跳過了。
天地在心協鏡黑氣的翻湧下,再次暗淡了下來。
譚天等人能夠影響心協鏡,這讓王姓高階修士有些意外。
不過,雖然事出突然,但是其人也有些急智。
因爲沒有經過光亮半邊的變化,所以地面上之前碎裂的鏡面并沒有恢複。
其人直接站在原地,盡量蜷縮身體,寄希望于這樣能夠躲過這一次攻擊。
最終,這王姓高階修士賭對了。
碎裂的鏡面無法二次碎裂,并且心協鏡在無人操縱之下。
隻是死闆的對腳下的山體進行碎裂,這使得王姓高階修士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山體與平地最大的區别就是,山體是凹凸不平的。
這使得不經意之間,身形就會被映照在其中。
王姓高階雖然安然的躲過了這一次,但是在他身邊本就傷重的李姓高階,卻沒有這麽幸運了。
再次承受碎裂攻擊,其人馬上就死在了當場。
王姓高階修士見狀,心知不能繼續在此地待下去了。
其人直接禦空飛了起來,朝着遠離心協鏡的方向逃去。
譚天等人看着對方逃跑,并追擊的打算。
“呵呵,心協鏡随着攻擊次數的增加,攻擊範圍可不止局限于這一個山頭。
這鏡世界本就是心協鏡所創造的,想逃哪裏有這麽容易。”譚天目送王姓高階,并冷笑着說道。
随着譚天話音落下,在他身旁的八景宮高階再次動手。
随着其人的印式,心協鏡再一次隔過了可以制造實體魂魄,并恢複碎裂鏡面的環節。
随着天地猛的一暗,這一次心協鏡的攻擊範圍,果然如譚天所說的那樣突然大了不少。
剛剛起飛沒多久的王姓高階修士,在這大範圍的攻擊之下,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
其人在天上,直接被無所不在的碎裂攻擊打了個身首異處。
譚天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剛想對那八景宮同伴稱贊幾句。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附近一道身影突然向着他們沖了過來。
看到那奇快無比的速度,譚天等人心中驚訝不以,這怎麽又突然蹦出來一個。
沒錯,這突然沖出來的,就是藏身在一旁的師弋了。
原本,師弋一直躲在邊上看戲的。
可是,心協鏡攻擊範圍的突然擴大。
不僅将那王姓高階斬殺當場,而且師弋也受到了同樣的波及。
既然被卷入了攻擊範圍,師弋自然不可能再繼續旁觀。
之前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師弋都已經看仔細了。
從譚天等人利用符箓抵擋碎裂攻擊,再到他們借心協鏡之手,除掉王姓高階等人。
之前,師弋身在局外,都已經看了個通透。
很明顯,百多年時間過去。
耀羅宗等勢力,并不是什麽都沒有做的。
通過明霞派這個擅長符箓之道的流派,他們不僅找到了抵擋碎裂攻擊的辦法。
而且,他們還通過八景宮這個鏡道流派,掌握了部分控制心協鏡的方法。
尤其是後者,能夠間接影響心協鏡,這讓譚天等人在鏡世界當中無往不利。
任何外來之人,都别想在鏡世界之中與他們爲敵。
想來,正是這種沒有敵手的狀态。
促使了耀羅宗他們,故意引誘外來者進入鏡世界。
在處理掉潛在威脅的同時,還可以額外擴大實體魂魄的收入,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在弄清楚敵人的手段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師弋驟然出手,直接将目标鎖定在了,威脅最大的八景宮高階修士的身上。
以師弋如今可以與圓覺境修士過招的實力,想要斬殺一名同階簡直是手到擒來。
隻見,師弋沖到了那八景宮高階的身前,一拳直接朝着對方打了過去。
心協鏡之内,因爲法華全無半點用處。
所以,譚天等人習慣性的沒有撐起各自的法華。
這直接給了師弋,快速斬殺敵人的機會。
就這樣,師弋一拳打在了那八景宮高階修士的身上。
隻見,對方的身上金光一閃。
其人在師弋這一拳之下,竟然毫發無損。
面對這種情況,師弋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畢竟,這一行五人他們剛剛才使用過符箓。
如果師弋沒有看錯的話,他們五人所使用的乃是符命。
這符命與可以逆轉運氣的符祥一般,都是高階符箓。
符命的具體作用就是,将施加于身上傷害轉移掉。
無論強弱,一張符命可以抵消掉五次傷害。
之前,爲了抵擋碎裂攻擊,譚天等人身上的符命已經使用過三次了。
也就是說,他們身上還有兩次攻擊抵擋的機會。
面對師弋快如疾風一般的攻擊,身經百戰的譚天最先反應過來。
譚天心知八景宮高階修士,對于他們一行人的重要性。
于是,其人焦急的大喊道:
“快,快阻止他。”
然而,事出突然,師弋又是偷襲。
此刻,哪怕是距離最近的同伴,也根本來不及施以援手。
眼見所有人都救援不急,譚天一咬牙直接開始了法華和報身能力。
在報身光速的加持之下,譚天趕在師弋再次動手之前,直接插到了師弋與八景宮修士的中間。
譚天以爲憑借法華,以及符命的兩次攻擊抵抗,他就可以擋下師弋的攻擊手段。
有這種想法,隻能說他根本不了解體修近身之後的可怕。
師弋的速度雖然沒有光道修士快,但又豈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師弋的攻擊動作絲毫不停,直接朝着身前的譚天打了過去。
隻聽見,呯呯呯三聲悶響。
這聲音在一瞬間響起,幾乎連成了一條線。
在師弋的重拳之下,譚天的法華一擊就被打了個粉碎。
順便,師弋還打掉了對方身上的一層符命效果。
随後,間不容發的第二擊和第三擊接踵而來。
譚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其人隻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當譚天低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腹部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還沒等譚天發出慘叫,那慘叫聲卻先一步,從他的身後傳來。
原來,師弋的手臂洞穿了譚天的腹部,直接攻擊到了在他身後的八景宮高階。
這一下譚天沒能救下同伴,反而被師弋一石二鳥。
看情形那八景宮高階是活不成了,而譚天他自己的處境也差不多。
從師弋的角度來看,譚天雖然也是擁有光速報身之人。
但是,他和方劍戟相比,實在是差得有點遠。
不說其他,單單是報身能力的運用,兩者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方劍戟憑借強橫的肉身,幾乎可以做到,不間斷的使用光速能力。
而反觀譚天,其人雖然成爲了一名高階修士,
但是,就和其人在中階時一般。
這報身的光速能力,依舊沒能在他手中發揮出什麽威力。
畢竟,五行類修士孱弱的肉身。
并不會随着進階,從而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這個短闆無法彌補的話,光速報身不是什麽優勢,反而會成爲一個拖累。
就好像剛才一般,譚天在利用光速沖到師弋面前之後,他的報身能力直接就啞火了。
沒有了報身能力的保護,他連承受師弋一擊的能力都沒有。
直接連同身後的八景宮高階,被師弋好像穿糖葫蘆一樣,給打的腸穿肚爛。
受此一擊,譚天本能的擡起頭,想要看一看攻擊他的高階是何許人也。
然而,映入眼簾的乃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面孔。
譚天可以肯定,這張臉他從未見過,對方很有可能是使用了某些易容手段。
無法窺破對方的真面目,譚天的臉上顯出些許不甘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譚天掃過了對方的雙眼。
起先譚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他臉色大變的指着師弋,并一臉激動的說道:
“你,居然是你!”
另一邊,看着譚天的表情,師弋不禁感覺有些意外。
看樣子,這譚天竟然将自己給認了出來。
畢竟,當年師弋和譚天是近距離接觸過得。
這樣一想,通過眼神将現在與之前聯系起來,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不過,這也給師弋提了個醒。
易容改變的隻是形體方面,眼神這些小細節也要注意隐藏。
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被有心人所識破。
不過,縱然現在識破了也無所謂。
一來,譚天也隻能把師弋與多年以前的事情聯系起來,其人依舊不知道師弋的真實身份,
二則是,譚天承受了師弋的一記緻命攻擊,其人已經命不久矣。
對于一個死人而言,他知道的再多都沒有意義。
果然,就在譚天指着師弋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其人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接着,譚天手臂一垂徹底斷氣了。
跟着他一同斷氣的,還有在他身後的那名八景宮高階修士。
接着,師弋手臂一抖,這兩具屍體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
至關重要的兩人一除,剩下的三人應該沒有什麽難度了。
一念及此,師弋将目光轉到了另外三人的身上。
眼見師弋望過來,剩下的三名高階修士不禁如臨大敵。
畢竟,師弋轉瞬之間斃殺兩人,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這如同人形兇獸一般的敵人,三人自讨不是對手。
這明霞派高階應該是,譚天出事之後的第二指揮者。
隻見其人大聲對另外兩人說道:
“我們不是此人的對手,快快使用不滅鏡裝。
先拖到心協鏡的陽鏡階段,陰鏡一出其人必會受到心協鏡的攻擊。
隻要大家能撐住,其人遲早死在心協鏡之下。”
說罷,這明霞派高階率先拿出符命,直接使用了出來,補全了抵擋傷害的五次上限。
另外的兩人見此,也有樣學樣的動用了符命。
雖然符箓并沒有辦法疊加,但是能夠補全次數那也是好的。
畢竟,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們都已經看到了。
譚天身上兩次抵擋次數,在師弋的迅猛攻擊之下。
頃刻之間就被消耗掉了,基本很難起到保命的效果。
符命作爲高階符箓,雖然很珍貴。
但是,再珍貴也沒有各人的命重要。
這個時候,實在沒法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另一邊,師弋自然也聽到了那明霞派高階的話語。
其人口中所說的陽鏡、陰鏡,應該就是對應了心協鏡的兩種狀态。
陽鏡狀态下,心協鏡會修複碎裂痕迹,并将因碎裂攻擊而死去的魂魄轉化爲實體,以供心協鏡自己吞噬。
而陰鏡狀态下,就是心協鏡的攻擊形态。
在這個形态之下,心協鏡會不斷地攻擊周圍的敵人。
至于那明霞派高階修士口中所說的不滅鏡裝,師弋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想來應該是他們這麽些年,基于心協鏡所研究出來的特殊手段。
不過,雖然不清楚那手段的威力。
但是,師弋向來不喜歡,将自己暴露在未知的威脅之下。
一念及此,師弋雙眼之中的殺機大盛,直接朝着這三人沖了過去。
擒賊先擒王,師弋直接将接下來目标,選定爲明霞派高階。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的那名耀羅宗高階,直接朝師弋這邊截了過來。
其人一邊飛,一邊大聲的對師弋吼道:
“賊人,還我師父命來。”
于此同時,另一名白龜窟高階,也朝着師弋沖了過來。
隻見其人翻手拿出了一隻小瓶,略微猶豫之後,他一把将手中的瓶子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