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師弋剛剛答應幫助朝吟閣,下午雲天就面帶喜色的告訴師弋,另外的一些幫手也已經聯系好了。
要不多久,就能夠來到朝吟閣與他們彙合。
此後過了不到三天時間,除師弋以外的援兵就已經到達了朝吟閣。
當日在雲天的邀請下,師弋作爲幫手之一,準備與來人互相認識一下。
順便,朝吟閣方面也會向師弋他們這些外援,支付一部分報酬。
盡管就算沒有報酬,師弋也會應下此事的。
不過,既然朝吟閣方面願意給,那師弋自然是沒有不要的道理。
不多時,師弋就在雲天的帶領下,來到了朝吟閣的秘庫。
師弋剛一來到此地,就發現在秘庫正門一側,已經有三人早早的等在那裏了。
這三人的身份,師弋不問也能猜得到。
他們應該就是此次朝吟閣所邀請來的,除了師弋自己之外的援兵。
不過,在看到這三人之時,師弋的心中依舊有些詫異。
因爲,從這三人身上那如出一轍的白衫。
師弋已經可以确定,這三人應該是來自白龜窟的高階修士。
畢竟,李青川兄妹的着裝,師弋可是看過了不止一次。
眼前這三人的衣服雖然細節方面略有不同,但是并沒有太大出入。
看來,李青川說白龜窟方面與朝吟閣乃是盟友關系,并不是什麽虛言。
甚至白龜窟能在這等緊要關頭幫助朝吟閣,兩家的關系可能比盟友還要更近一層。
隻是,昔日的加害者變成了如今的救星,不知朝吟閣一方的心裏會是什麽感覺。
至少,師弋覺得這着實有些滑稽。
不過,不管怎麽說,幫助朝吟閣隻是附帶的。
師弋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将躲藏起來的土屬性螟蟲宿主給揪出來。
“讓幾位久等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邊的三位道友來自白龜窟。
在才國白龜窟作爲頂尖勢力,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三位道友出自這樣的名門,實力那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來到近前,雲天先是笑着介紹道。
對于雲天的恭維,其中的兩名白龜窟高階,隻是頗爲矜持的笑了笑。
畢竟,高階修士壽命悠長。
活久見,那自然是不會在意這種程度的吹捧。
白龜窟作爲一家頂尖勢力,更肉麻的話,他們想必也已經聽過不少了。
不過,這種事情總有例外。
三人之中一名有着年輕人外貌的高階,其人在聽完雲天的話語之後似乎并不買賬。
那白龜窟高階修士的頭顱高高擡起,幾乎是将下巴對準了雲天。
并且其人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屑之色。
面對此人的挑釁,雲天不禁愣了那麽一瞬。
不過,最終雲天還是選擇了隐忍。
畢竟,朝吟閣如今是禮下于人,有所求的一方。
在這樣的危機關頭求助,那自然是會受到對方拿捏的。
一念及此,雲天不禁在心中咒罵。
難怪今日之事朝吟閣内沒有一個人願意接下,反而推到了他這個剛入門的長老頭上。
不過,心中罵歸罵,如今雲天硬着頭皮也要把事情給做完。
對于這些小細節,師弋自然是看在了眼中。
從那白龜窟高階修士的态度上,大概也能看出整個白龜窟對朝吟閣的态度。
隻是出于某種考量,白龜窟不能眼看着朝吟閣覆滅。
所以,今天這三名高階才會出現在這裏。
至于原因爲何,師弋不得而知。
不過,這種事情對于師弋而言,知道與否并不重要。
師弋正想着,雲天又繼續介紹道:
“我身邊這位乃是師弋師道友,師道友實力高強。
與三位道友一樣,師道友這次也參與到對付天藤山的行列當中。
對了,說起來師道友與白龜窟卻也有些淵源,幾位或許可以親近一下。”
“哦?不知此話怎講。”那名一直用鼻孔看人的白龜窟高階聞言,這才稍稍低下了頭,并出言反問道。
“這位師道友的兩個晚輩,正是出自貴派。
李青川和李月白二人,不知道三位有沒有印象。
近期小女打算與李青川完婚,不知這樣會不會讓朝吟閣與白龜窟兩家的關系更近一些,哈哈。”雲天笑着回答道。
原本那人的态度略微緩和,不過一旦粘上朝吟閣,馬上又冷下了一張臉。
“呵,什麽李青川王青川,我聽都沒有聽過。
我倒是覺得白龜窟和朝吟閣,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關系尚且如此,都要我們幾人颠颠的來給你們擦屁股。
如果更進一步,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常駐了。”那面目年輕的白龜窟高階先是冷笑一聲,而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咳,道友說的是哪裏話,既然諸位爲了我朝吟閣而奔走,我們又豈能薄待了幾位。
喏,我朝吟閣秘庫如今就在各位的眼前。
朝吟閣作爲曾經的頂尖勢力,雖然現在有些日薄西山,但是一個門派的底蘊尤在。
朝吟閣高階已經決定,可以由四位在我派秘庫當中任選兩件東西,權當是我派給予諸位道友的酬謝。”雲天幹咳一聲,避開了之前的話題,直接說出了今天到此的目的。
那面目年輕的白龜窟高階修士,眼見雲天避開了話題。
其人不肯罷休,準備繼續出言擠兌的。
不過,就在此時白龜窟三人當中,另一個稍微年長的高階開口說道:
“甘談,少說兩句。”
眼見同門發話,那名爲甘談的高階修士這才冷哼一聲,沒有再揪住雲天不放。
雲天見此,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其人心中還是有些憋屈。
之前身爲散修之時,雲天哪裏會受這份氣。
恐怕他早就和那甘談,互怼起來了。
可惜,如今雲天乃是朝吟閣修士。
爲了門派存亡,他不得不做出妥協。
這一刻,雲天才認識到,爲何有那麽多的勢力高階,會羨慕他的散修身份。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在雲天的帶領下,一行五人進入了朝吟閣秘庫。
走在重重法陣當中,師弋都不禁爲此地的嚴密把守而感到驚歎。
師弋在陣道方面的造詣并不出衆,不過行走在此地。
師弋卻能夠感受到,周圍法陣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師弋估計,就算自己使用陰符的無礙效果。
也很難毫發無損的穿過此地的連環法陣,到達秘庫的深處。
好在這次有雲天引路,師弋也沒有必要那樣做。
這秘庫雖然大如迷宮一般,但是到達位于地下的秘庫深處,五人并沒有用去太多的時間。
畢竟,就算秘庫當中無法飛行。
身爲高階存在,幾人有許多辦法能夠提高行動速度。
來到秘庫深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圈環形通道。
每個通道的入口處,都有一個指示牌,标識着這通道會通往何處。
那三名白龜窟高階很顯然,也和師弋一樣,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秘庫之内。
反倒是雲天,其人雖然加入朝吟閣不久,但是卻對此地顯得習以爲常。
就在師弋和另外三名白龜窟高階四處打量之時,雲天開口對幾人解釋道:
“此地就是朝吟閣秘庫,最中心的位置了。
周圍通道上的标識,想必諸位道友都已經看到了。
朝吟閣秘庫對于藏品的分類十分細緻,在這裏各種類别的珍惜之物都有。
諸位想要什麽,隻需要對着标識前往就能夠找到。
不過,我派秘庫守衛森嚴。
直接将藏品帶離原位,隻會觸發此地的防禦大陣。
爲了避免此類不必要的麻煩,諸位道友在看中心儀的藏品之後。
隻需要将我手中的這種特殊符箓,貼在對應的藏品之上,就能夠順利的将之帶出來了。”
說罷,雲天揚了揚手中的符箓。
随後,雲天将手中共計八張符箓,平分給了師弋他們四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雲天這才笑着說道:
“接下來,幾位道友可以自便。
在選完心儀物品之後,來到此地與我彙合即可。
介時,我會帶着大家從這裏出去的。”
師弋見此,随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兩張符紙。
接着,師弋環顧了周圍一圈。
沒有什麽猶豫的,直接朝着其中一個通道走了過去。
就像雲天所說的那樣,這朝吟閣秘庫已經将這種藏品分開存放了。
不過,周圍通道上标注的名目雖多,但是師弋感興趣的卻很少。
畢竟,師弋的修爲已經擺在這裏了。
像是功法、法器、本命法寶之類的東西,已經很難給師弋帶來提升了。
俗話說,船小好調頭。
在低階之時,更換功法甚至流派的修士,可以說比比皆是。
就連師弋自己,也在存神期轉修了廣寒至聖心訣。
然而,随着修爲提高。
修士再想如低階時那般,動不動就改換門庭,所付出的代價就要高出許多倍了。
這個代價,往往是大多數修士所不能承受的。
跨五行更換流派自不必多提,這種除了自廢修爲重頭開始之外,再無其他辦法。
而即便是在同一五行之内更換流派,對于高階修爲的修士而言,代價也是極爲慘重的。
因爲,自中階開始提升境界就會出現明顯的瓶頸期。
天賦異禀之人或感悟、或頓悟,有時輕而易舉就能沖破瓶頸,仿佛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然而,這種天才畢竟隻是少說。
修真界絕大多數修士,都無法達到那種高度。
所以,有些人卡在瓶頸期,往往一卡就是幾年乃至幾十年。
更有甚者,就好像雲天那樣,眼看壽元将近,也無法摸到進階下一層的門檻。
師弋當然不屬于天賦異禀之人,不過師弋卻擁有一枚圓覺境修士死後留下的黍珠。
通過與黍珠之内魏交虎的修煉真意戰鬥,師弋可以将之吸收轉化。
境界體悟完全被量化,這也是師弋能夠順利晉升高階的一個重要原因。
修爲越高,師弋越是體會到天資的重要性。
在修真界,沒有天賦當真寸步難行。
師弋的修煉天賦并不出衆,爲了增加自己進階的砝碼,師弋這才選擇冒險去狙殺方隐川。
而同屬性更換功法最爲緻命的一點,就是會導緻修煉體悟的流失。
這種情況下,不要說廣寒至聖心訣這門功法很出衆。
就算是如最開始冰鏡訣那般擁有缺陷,師弋也不可能選擇在此時更換。
師弋記得,當年在傳承試練,觀看了極光上清真人的生平。
對于其人從炎道轉爲光道,師弋并沒有多少詫異。
然而,現在回望過去,師弋不得不佩服極光上清真人的氣魄。
同時,這也證明了極光上清真人的天賦當真是出衆。
否則其人也不可能,一生當中連續多次沖擊聖胎境了。
天賦不夠之人,可能早就在半道卡在瓶頸之上,最後蹉跎一生了。
總之,功法師弋用不上,也不需要。
至于法器,師弋如今已經有滅日佛盒了。
一名修士在同一時間,隻能開啓一件法器。
滅日佛盒作爲持續開啓的類型,已經容不下其他法器加入了。
并且,師弋也不相信朝吟閣能夠出現,比滅日佛盒更适合自己的法器。
最後,本命法寶這一項就更加不可能了。
不提徹骨劍本身的素質,單就是爲了鎖住超量的運氣,師弋也不會考慮更換的。
排除了幾個大項之後,這秘庫之内也隻剩下消耗品和無法分類的奇珍異寶了。
消耗品師弋自然是不考慮的,那些無非是丹藥、符箓之類的。
難得進入這樣一座大型秘庫,選消耗品未免也太虧了一點,更何況師弋也不缺那些許丹藥。
所以,周圍的選項看似很多。
不過,在一通篩選下來,也隻剩下天地異寶這一項而已。
果然,在師弋走入對應通道後沒多久。
那剩下的三名白龜窟高階,也做出了與師弋相同的決定。
在通道内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師弋看到盡頭處出現了一抹亮光。
随着光亮越來越近,師弋看清了通道盡頭處,乃是一座巨大的庭室。
根據師弋的目測,這個庭室足有千人校場那麽大,占地着實不小。
不過,這庭室之内擺放了各種陳列品,倒讓這裏顯得有些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