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隻需要安心的去取泉水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師弋瞟了眼周圍那些,略帶忌憚看着他的胎息境修士。
接着,師弋毫不顧忌的散去犬噬,并将被燃血能力引燃的手臂變回了原樣。
此時,最具威脅的兩名胎光境修士已死。
剩下的這群胎息境修士,對師弋完全無法構成威脅。
以師弋如今的鍛體程度,就算是站在那裏讓這群胎息境修士,拿本命法寶全力攻擊,都不可能威脅到師弋安全的。
所以,師弋并沒有去理會那些胎息境修士,師弋打算在此地繼續等候第四次白雲泉泉眼的出現。
就在此時,師弋無意中掃了一眼此地的泉眼。
在太陽光的折射之下,師弋忽然發現那本該幹枯的泉眼,居然閃過了一層水波的光輝。
看到這種情況,師弋有些好奇的幾步走到了那處泉眼之旁,并凝目向着泉眼之中望了過去。
此時,那泉眼之中一小捧清泉正在其中微微蕩漾,不是白雲泉泉水又能是什麽。
看到這一幕師弋不禁有些疑惑,剛剛這泉眼裏的泉水,不是已經被那風道胎光境修士取出來了麽。
爲何這泉眼之中,還有這麽多的泉水。
一念及此,師弋連忙回身向那死去風道胎光境修士的屍體看了過去。
之前,師弋一心隻想要殺死敵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将他手中的泉水怎麽樣了。
在師弋想來,其人死後那捧由風網包裹的泉水。
必然是掉在地上浸入泥土之中,這一個結果了。
可是,此時師弋回身去看,那土地之上一片幹燥,哪裏有被水漬浸濕的痕迹。
而那風道胎光境修士本人,自然不可能那麽好心。
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自己又把泉水塞回到了泉眼之中。
師弋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這時師弋心中一動,拿出了心協鏡碎片将這附近環境映照進了鏡面之中。
師弋自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導緻泉水又重新回到了泉眼之中。
但是隻要利用心協鏡碎片,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内,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
夢境之中師弋雖然不能讓時間倒流,但是師弋手中可是握有逆光珠,這種專門用來回溯時間的大殺器的。
師弋完全可以在夢境之中動用逆光珠,看看在自己和那風道胎光境修士拼鬥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師弋直接盤膝而坐并閉上了眼睛。
神識達到師弋這種地步,想要入夢實在不要太簡單。
眨眼之間,師弋就已經沉浸在了夢境之中。
而一夢黃粱,夢境之中的時間度過飛快。
其他人看師弋不過稍稍閉上了一會兒眼睛,可是師弋已然在夢境之中,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全弄清楚了。
原來在師弋沖向那風道胎光境修士時,因爲速度過猛,帶起的勁風吹飛了被風網包裹的泉水。
而那風道胎光境修士也沒有想到師弋會突然暴起,其人急于自救也沒有顧得上那捧泉水。
在其被師弋抓住之後,連忙開啓了絕息報身。
而此時被師弋勁風所吹飛的泉水,恰好落在了那風道胎光境的肩膀之上。
并且被風網包裹的泉水,恰好沒有被絕息報身所産生的風蛇擊穿。
而是在一撞之下,又從那風道胎光境的身上飛了出去。
而飛出的位置,恰好就是那泉眼所在的位置。
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将泉水又送回到了泉眼之内。
這一連串巧合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可這卻是師弋透過夢境所看到的真實情況,由不得師弋不信。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卻是省了自己繼續等待下一處泉眼的時間。
想到這裏,師弋不禁有些欣喜。
接着,師弋走上前去想将泉水取出來。
可就在此時,一陣叮叮铛铛的鈴聲響起。
随着這鈴聲,一駕裝飾華麗的馬車從天空之上飛了過來。
而那鈴聲正是從那馬車之前,拉車的天馬脖子上的鈴铛之中傳來的。
當擡頭看到這一幕之後,師弋如遭雷擊一般立在了當場。
這一幕師弋曾經是見過的,當年在極光島上遇到方隐川之時,其人就是乘坐了這樣一駕馬而來的。
果然,當馬車懸停在了半空之中,其後門簾打開,其内坐着的不是方隐川又能是誰。
對方長須短襟的中年文士模樣,師弋實在是太熟悉了。
可是,其人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巧國與奏國之間的戰争,早就已經結束了。
沒有戰争威脅,又有什麽能領方隐川受傷的呢。
就算是受傷了隻要不是緻命傷,又有什麽原因能令方隐川特意來到戴國呢。
戴國與巧國之間,可是有好幾個月的路程的。
這些問題沒有人能爲師弋解答,可是方隐川已在眼前卻是事實。
結合現在的情勢,師弋才發現剛剛關于泉水的一連串巧合,又哪裏是什麽巧合。
那分明是方隐川的運道能力在其中作祟。
可惜,事到臨頭才想明白已經晚了。
當務之急必須要想辦法自救,此次身在戴國,又是白雲泉泉水争奪的特殊環境之下。
這與當年在慶國北海,遇到方隐川時的情形大不相同。
這一次,其人動手之時再不會有任何顧慮了。
在黍珠中對戰過魏交虎這個圓覺境修士之後,師弋方才知道四年前。
自己想要趁巧國和奏國交戰之際,對方隐川落井下石的想法有多麽的不切實際。
方隐川雖然并非圓覺境,但卻也是胎神境修士。
同爲高階就算不及圓覺境,那也相去不遠了。
這樣的戰力,師弋根本不可能是其人的對手。
就在師弋轉動腦筋,想着應對的辦法之時。
端坐于馬車之内的方隐川,率先動了起來。
其人站在懸停于半空之中的馬車車廂之内,自上而下的俯視着師弋他們這群人。
而此時,其他胎息境修士尚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
隻見一臉冷漠望着他們的方隐川,突然揮了下手中的折扇。
如海一般深邃的神識,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巨浪,無差别的向着四周擴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