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最近這三國之内,擁有高階修士的大派是否起過沖突。
以沖突的烈度來推斷,高階修士受到不可逆傷勢的概率。
進而判斷這些國家之内的高階修士,是不是有來到戴國獲取白雲泉泉水的可能性。
事實證明确實是師弋多慮了,慶國一直以來都是風平浪靜,五雷宗一家獨大的局面。
至于雁國和柳國,他們之間的戰争仍在繼續。
不過,有着一紙符契限制了高端戰力下場參戰。
兩國戰争的主力,依舊是伏氣期和胎息境這兩個階位的修士。
既然高階修士沒有下場參戰,兩國又都處于一緻對外的狀況。
這種情況下兩國國内的高階修士,也自然不可能承受傷勢了。
如此一來就基本杜絕了高階修士來到戴國,并參與白雲泉泉水争奪的可能性。
至于其他國家距離戴國都比較遙遠,想要抵達戴國至少要跨越一國之地。
就算是一刻不停的飛行,想要抵達戴國最短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前面已經說過了,白雲泉泉水是救命之水。
一般都是在身體暗疾已經到了無法可解的地步,才會想到來戴國救命的。
高階修士不止是戰力強悍,保命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對于其他修士無法可想的傷勢,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随手可解的程度。
類比起來就好像當年,種了赤馬紅羊之劫的師弋一般。
對于這種詛咒師弋自己束手無策,隻能不遠萬裏去往柳國。
而到達柳國之後,廣陵派掌門沒費什麽手腳,就幫師弋解除了隐患。
一言以蔽之,能威脅到高階修士的身體隐患本就不多。
真正可以威脅到的隐患,那基本上都是能夠要命的程度。
而其他國家到戴國的路程都要三個月,真要是緻命威脅三個月早就涼涼了。
與其往戴國趕,然後半道死在路上。
還不如在本國另想辦法來的實際。
而如果三個月還不死的,也隻能證明傷的不重,那更沒有必要往戴國跑了。
所以,總結起來就是,除了這就近的三國之外。
其他國家的高階修士特意趕來戴國,搶泉水的可能性實在是不高。
既然基本杜絕了慶國、雁國、柳國這三國的高階修士,那麽今日之行無疑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師弋不由輕松了起來。
今日一早師弋便離開了客棧,尋找了一處人煙稀少之地,靜靜地等待白雲泉泉水噴湧的時刻到來。
白雲泉泉水噴湧之時,會發出一聲宛如樂曲一般的清泉流轉之聲。
這聲音會在天平山的衆多山川之間回蕩許久。
同時,也是指引有心參與泉水争奪之人的标志。
所以,師弋隻需要靜靜地等待即可。
這一次師弋并沒有帶着天膳老人一起行動,而是讓其人待在了客棧之中。
白雲泉泉水雖然不易保存,但是師弋取水之後,怎麽也不可能耽誤一個時辰導緻泉水失效。
有這段時間做緩沖,以師弋的飛行速度足夠将泉水帶給天膳老人的了。
就在師弋想着心事之時,一聲聲水滴落地的“叮咚”之響,突然在山川之間回蕩。
師弋聞聲心中一淩,這無疑正是那白雲泉泉湧的聲音了。
師弋側耳辨認了一下聲音傳出的方向,随後雙掌一擊地面,直接在盤坐之中飛上了半空。
接着,在半空之中師弋背後雙翼一展。
如同一支飛射而出的黑色箭矢,快速的朝着響聲發出的位置飛了過去。
但凡是每天第一次清泉發出聲響之時飛出摩天城的修士,其人會自動開啓泉水獲取資格。
如果沒有這一步,即便是找到了泉眼,也别想把泉水給取出來。
這一步看似公平,畢竟大家都隻能從摩天城開始尋找泉水。
其實,金蓮寺的用以隻是爲了,更快的讓當日打算獲取泉水的修士,辨認好此行的競争對手究竟有那些。
以便讓沖突爆發的更加激烈,其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果然,當師弋剛一飛出摩天城,就看見半空之中忽然出現一大群,同樣尋聲朝着白雲泉泉眼方向而去的修士。
這些人毫無疑問,就是修士結社裏今日白雲泉泉水争奪的參與者了。
并且今天領頭的兩名胎光境修士,其中的一人師弋還認識。
其人正是那日在修士結社,率先動手關閉大門。
并在之後出言威脅胎息境修士的,那名疑似風道的胎光境修士。
而在師弋看到對方之時,那群修士也發現了師弋。
這些今日行動的修士結社之人,早在出發之前就互相确認了彼此的身份。
這其中自然是不可能包括師弋的。
這群人馬上就确定了,師弋并非是今日的同行之人。
“那人三天前我見過的,其人也出現在了修士結社之内。”就在他們打算動手時,其中一人認出了師弋的長相,于是大聲說道。
“呵呵,應該是想要渾水摸魚的家夥。
真是天真,他也不想想我們又怎麽可能不防範這一點。
罷了,既然其人想要找死,那就由我親自出手送他上路。
順便将他的人頭帶回修士結社,以此震懾其他想要耍小聰明的叛徒。”那風道胎光境聞言,面露不屑的說道。
說完之後,其人便朝着師弋的方向飛了過來。
風道不僅可以不借用本命法寶飛行,而且還是少數幾個可以以自身修爲,加速飛行的流派。
這種加速雖然并不持久,但是瞬間爆發的速度還是非常可觀的。
隻見那風道胎光境修士在功法加持之下,速度瞬間提高了一大截。
在由靜止轉入加速的過程中,原地被其人帶起了一聲,如同炮彈炸響的音爆。
那風道胎光境修士飛行時所掀起的氣浪,差點将他周圍的胎息境修士吹飛出去。
帶着絕強的氣勢,那名風道胎光境修士很快就飛到了師弋的身旁。
師弋甚至能很清晰的看到,其人臉上漸漸展露出的一抹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