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存了用二桃殺三士,以此挑起修士之間内鬥的心思。
可惜,戴國乃是佛門的大本營。
在别人的地盤上,即便知道對方沒安好心,卻也隻能生受了。
有介于此,師弋更要好好觀察一下,盡量避開大範圍的沖突才是。
就在師弋打算明天先觀望一下,當日參加白雲泉泉水争奪的人數時。
當晚,一人敲響了師弋的房門。
起先,師弋以爲是客棧裏的店家。
畢竟,師弋和天膳老人剛剛才到達此地,還沒有與旁人發生什麽交集。
不過,當師弋打開房門之後,卻發現門外并非客棧之人。
眼見門外站着一個面帶笑容身着華服的年輕人,師弋皺了皺眉略帶疑惑的問道:
“不知閣下是何許人,深夜造訪又有什麽事。”
“道友不要誤會,本人并無惡意。
或者說,我此次前來對道友有益無害。”那年輕人對師弋說道。
“哦?不知此話又從何說起。”師弋聞言,直接反問道。
“呵呵,來到摩天城的修士,十有八九都是爲了那白雲泉而來的。
我猜道友你也不例外吧。”其人看師弋輕輕點了點頭,于是又接着說道:
“既然如此,道友就該知道這白雲泉泉水的争奪,對于我等修士有多麽的不利了。
我聯合了不少同道,建立了一個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結社。
道友如果感興趣的話,明日不妨到我那結社一叙。”
說罷,那青年翻手取出一封請柬,并遞到了師弋的面前。
師弋聞言心中一動,直接從對方的手上接過了那份請柬。
眼看師弋接過了請柬,那華服青年笑了笑,接着便轉身離開了。
師弋回到房中之後,便打開了手中的那份請柬。
請柬之内除了有修士結社的具體地址之外,還記述有結社的成立宗旨。
師弋大緻看了一下,發現這結社的目的,主要就是平衡每天參加修士的數量。
以防大量修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某一天紮堆湧入白雲泉泉水的争奪之中,造成不必要的内耗。
看來到此的修士們也都不傻,知道金蓮寺暗地裏使壞,同樣想到了積極應對的辦法。
想到這裏,師弋的心情不由輕松了起來。
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師弋正在爲此事犯愁呢,這就有好事自己送上門了。
第二天一早,師弋按着請柬之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修士結社所在的位置。
拿着請柬剛一進門,師弋就看到了大廳之中泾渭分明的兩撮人。
還沒等師弋搞清楚狀況,一名侍者就來到了師弋的身前。
其人在詢問之後,得知了師弋乃是胎息境修士。
于是,師弋就被其人引入了人多的那一方之中。
這人多的一方,想來就是到場的胎息境修士了。
以此類推,那人少的一方自然是胎光境修士了。
師弋跟着侍者向着這邊走的時候,無數略帶敵意的目光朝着師弋看了過來。
這讓師弋原本在接到請柬之後,還不錯的心情在瞬間消失殆盡。
同時,師弋也開始變得警醒了起來。
以在場數百人的情況來看,大家都是爲了白雲泉而來的,如果不是誰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這結社的初衷或許是好的,可是人數卻真實的擺在了這裏。
數百人去争搶那每天,三到五份的白雲泉。
就算排到下下個月,都不可能夠數。
而且這還沒算那些,正不斷前來戴國的人數。
白雲泉泉水乃是剛需,大家尋這泉水乃是爲了救命的。
那自然不可能在這裏等上幾個月,至少師弋自己就是不可能等的。
天膳老人的情況在不斷惡化,這個月如果不能搞到白雲泉泉水的話。
師弋也不确定,其人還能不能撐到四月份白雲泉再度噴湧的時刻。
況且人多粥少,白雲泉泉水每天固定隻有那麽幾份。
即便一直等下去,人數也不可能會減少的。
既然所有人都急需白雲泉泉水,一同參與之下就隻能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了。
在不考慮低階修士,還有根本不會理會這些的高階修士的情況下。
有資格參加這結社的,隻有胎息境和胎光境修士兩者而已。
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爲尊,胎光境原本就壓了胎息境一頭。
這修士結社自然不可能,犧牲胎光境修士的利益,那麽答案也就不言自明。
如此就難怪師弋加入進來的時候,在場的胎息境修士都對師弋露出了些許敵視。
畢竟,多一個胎息境修士進來,競争壓力隻會更大。
有此認知之後,師弋突然有些後悔來到這修士結社了。
不管師弋實力多強,别人也不可能知道,對方能看到的隻有修爲。
胎息境的修爲,讓師弋在這結社之内占不到半點好處,隻能淪爲被剝削的對象。
不過,來都來了師弋還是存了一線希望,萬一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呢。
不一會兒,昨晚登門送請柬的華服青年,再次來到了台前。
接着,其人開口對在場之人說道:
“諸位道友,今日我們齊聚一堂所爲之事隻有一件,那就是白雲泉泉水了。
衆所周知,金蓮寺爲了打擊報複我等修士。
故意限制了白雲泉泉湧,導緻白雲泉泉水每日隻有三到五份的量。
金蓮寺那些秃驢狼子野心,就是想挑起我們修士之間的内鬥。
讓我們這些急需獲得白雲泉泉水的修士自相殘殺,我們又怎麽能随了他們的意呢。
所以,我們這修士結社也就應運而生了。
我們結社的宗旨,就是幫助各位平衡每天參加争奪白雲泉泉水的人數。
使大家能夠在競争較小的環境之下,輕松獲得白雲泉泉水。
當然,介于想要獲得白雲泉泉水的同道,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我們結社決定以拍賣的形式,售賣競争壓力較小的位置。
價高者得,我想這是最公平不過的方式了。”
在那青年說完之後,胎息境修士這邊直接炸了鍋。
另一邊的胎光境修士卻出奇的安靜,他們就如同看戲一般,笑看着眼前這一切。
畢竟,他們作爲除高階修士以外的最強者。
結社的意義,隻是防止他們紮堆撞在一起。
所以,這些胎光境修士,根本沒有參加競拍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