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明知趙鼎的圖謀,但是師弋卻并沒有阻止對方的打算。
師弋不會忘記,當年追殺自己并直接導緻卓常貴死亡的,也有三苗氏麻家的一份功勞在裏面。
師弋此行原本就計劃着清理完趙家以後,就繼續去三苗氏麻家尋仇。
有着這種想法,師弋當然不會去阻止趙鼎在三苗氏族人面前搬弄是非。
師弋甚至要感謝趙鼎,倒是直接省了師弋親自上門尋仇的時間。
一念及此,看着周圍對自己展現出敵意,并逐漸包圍上來的三苗氏罪民,師弋直接開口說道:
“此事乃是我與趙家還有麻家之間的私怨,我勸無關之人還是不要參合進來爲好。”
“哼,怎麽,想要挑撥離間麽。
我告訴你這惡賊,苗氏、麻氏、田氏雖然姓氏不同,但是有着同一祖先并且流着相同血液的我們,向來共進同退。
尤其是面對像你這樣的外敵之時,更是如此。”那原本在人群中間跳着祭舞的苗氏祭祀,直接冷哼一聲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沒有在繼續浪費唇舌,原本師弋隻是不想要多造無謂殺戮。
不過,既然他們一心求死,那師弋也隻能成全他們了。
想到這裏,師弋雙眼之内寒光一閃,澎湃的寒意自師弋身體之上爆發,直接襲向周圍那些正在向師弋靠近的三苗氏罪民。
離師弋最近的那些三苗氏罪民,直接在寒氣的侵蝕之下變成了一具具人形冰雕。
這些血脈純化程度不達标,沒有覺醒出類似吞噬反擊能力的三苗氏罪民,在師弋的寒氣面前完全不堪一擊,一個瞬間就直接死傷了半數之多。
這時幸存的三苗氏罪民紛紛驚恐的從師弋的身邊退開,一心想要離師弋這個殺神遠一些。
長久以來的封閉生活,還有血脈退化所導緻的羸弱,使得整個修真界早已經沒有再将罪民當做對手的想法了,因爲他們不配。
然而這些罪民卻不自知,一直沉浸在過去祖先的輝煌之中。
直到師弋這個強敵的出現,才讓這些人深刻意識到,他們有多麽的不堪一擊。
不過,師弋卻不會帶有任何憐憫,之前師弋已然給過他們置身事外的機會。
既然他們自己放棄了退出的機會,那麽眼前這些人就是師弋的敵人,對待敵人師弋從來都不會有絲毫手軟的。
想到這裏,師弋腳下一點直接沖入人群,開始對這些人展開屠殺。
先前那名揚言要與麻家共進退,并對付師弋的苗氏祭祀,此時已然沒有了一開始的鎮定。
眼見師弋兇悍異常,轉瞬之間就要将在場的三苗氏族人屠戮一空時。
那祭祀一咬牙拿起挂在胸前的竹笛放在唇邊,直接吹出了一段低沉且略帶刺耳的詭異曲調。
不多時在那曲調的作用下,一聲聲如同鼓點一般的沉悶響聲,開始在這密室之中回蕩。
師弋聽到這種怪異的聲音,也不由停下了殺戮的腳步。
聽力非同凡人的師弋,很快從這密室的重重回音之中,确定了那鼓點傳出的位置。
當師弋将視線集中在這密室的一面牆壁之上時,師弋才赫然發現那聲音根本不是什麽鼓點。
而是有什麽東西在密室的外面不斷的錘打牆壁,從而引發的巨大聲響。
而此時在那瘋狂的重擊之下,師弋視線集中的那面布滿了裂紋的牆壁,轟然之間完全倒塌。
同時,一個體型巨大的東西從那缺口當中躍了進來,趴在地上直接就開啃食那些死去的三苗氏罪民的屍體。
這時師弋才看清楚那東西的樣貌,看其四腳着地爬行的行動方式,還有那貪吃的習性。
師弋第一眼就認定了,這乃是一名血脈純化較高的的三苗氏罪民。
不過,眼前的這個三苗氏罪民,卻與師弋之前所見到的那些有點不太一樣。
其人的全身上下的皮膚,幾乎全部被一種繁複的紋身所填滿,就連頭部臉部都沒有例外。
更詭異的是,當師弋的視線停駐在對方的身上時,對方身上那怪異的紋身,總是在吸引着師弋不停的看下去。
好在師弋的神識強度不俗,很快就擺脫了那種詭異的狀态。
然而周圍其他的人就沒有這麽好的運道了,那些三苗氏罪民在對方紋身的吸引之下,如同失了魂一般一步步靠近對方。
就在一人靠近對方的同時,那人的手臂之上突然一陣蠕動,竟然直接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犬首。
那變化而出的巨犬毛色黑亮,雙眼呈現出詭異的紅色,長長的犬齒在它口中交錯,看起來就是一副非常兇惡的樣子。
果不其然,那惡犬看到眼前的活人直接張開了大嘴,用它一口尖利的牙齒,将身前的那名活人的上半身完全咬了下來,并一口吞了下去。
然而,面對如此驚悚的場面,那周圍的三苗氏罪民卻視而不見,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一個一個走到了那人的身前。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那名吹響笛子引來這怪物的祭祀,似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狀況。
其人一眼都沒有看向那人,自然也沒有被控制。
不過,那祭祀還是稍微靠近了對方一些,并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那人說道:
“先祖大人救救我們吧,大敵來襲三苗氏族群已然危在旦夕。”
而那不斷吞噬着屍體的人,在聽到祭祀的話語之後,竟然真的停下了啃食的動作。
師弋見此心中一驚,眼前之人該不會真的是三苗氏的祖先吧。
以往師弋所遇到的血脈純度稍高一些的罪民,哪一個不是被自身食欲所支配。
在師弋想來隻有位于三苗氏血脈的源頭之人,才能夠控制這一點。
畢竟,血脈能力是越傳越弱也越稀薄的,隻有起始之人的血脈能力最強。
可是,上古之時距今已經不知過去了幾個萬年了,無法修行的罪民先祖怎麽可能活到現在這個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