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看着那城頭之上雕刻着煙霄城三個大字,沒有多做猶豫直接從城門當中走了進去。
通過羅盤法器可以知曉,那隻火屬性螟蟲就在這座城鎮之内。
不過,至此已經到了羅盤法器最小的鎖定範圍,接下來更加細緻的搜索隻能靠師弋自己了。
好在師弋還有螟母在手,隻要靠近千步之内螟母就會出現亮光,離的越近亮光就會越強。
這城鎮看起來雖然不小,但是隻要進行細緻的搜索,一定可以發現螟蟲的蹤迹。
想到這裏師弋仿佛看到螟蟲已經近在眼前了,他連忙振奮精神開始投入到搜索當中。
說是搜索其實更像是閑逛一般,畢竟隻要靠近螟子螟母就會做出反應的,師弋所要做的隻有到處走動而已。
趁着這會功夫,師弋也在仔細的打量着煙霄城中的一切。
因爲前番遇到了那麽一群敵視修士的凡人,這煙霄城又是師弋到達此地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大型城鎮,所以師弋觀察的格外細緻。
這煙霄城乍一看與師弋過往去到過的城市差不多,就是一般的修士與凡人共存的城市。
可是,仔細觀察之後師弋發現,此地凡人的比例似乎有些太少了一些。
這街道之上往來的行人,十個之中有九個都是修士,凡人的比例在此地少的有些不正常。
除了像奏國那種全民修真的國家,一般師弋去到的這種凡人與修士共存的國度,都是凡人衆多,而修士相對稀少的。
修士到底稀少到什麽程度呢,當年柳國和雁國互相攻伐,兩國在戰場上出動的胎息境修士加在一起也不過數千人而已。
胎息境修士尚且如此,胎光境修士隻會更少,這就更别提高階修士了。
而煉精、伏氣之流的低階修士就算數量再怎麽多,也不可能超過十萬之數。
在修煉資源有限的情況下,修士太多也會是一項沉重的負擔。
畢竟,别的國家可沒有奏國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有須臾山這麽一座定時出現的寶庫,可以讓他們在付出人命的前提下獲得大量資源。
正是在這一增一減之中,才使得全民修真這種在其他國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不過,在師弋看來奏國已經有些難以爲繼的表現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幹出抓捕别國之人這種事情。
這說明這些年爲了拖住須臾山,奏國國内已經造成了大量的死傷,國内民衆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爲了緩和國内形勢,奏國才不得已想到用他國之人來做替死鬼。
可這并非長久之計,師弋相信當有一天奏國國内無法承受須臾山所帶來的死傷之時,就是奏國内亂之日。
言歸正傳,總之相對一國之内百萬乃至千萬級别的凡人基數,修士的總量是十分稀少的。
可是,此地的凡人未免有些太少了,師弋入目的隻有一些店鋪當中,有那麽幾個凡人的身影。
此地的凡人都到哪裏去了,線索太少師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樣在閑逛之中,師弋幾乎快要走遍了煙霄城中的所有街道,可是螟母卻始終毫無反應。
就在師弋打算展開更加細緻且全方位的搜索時,師弋忽然在路邊的攤位上看到了一個熟人。
師弋見此一臉驚喜的走了上去,對那人行了一禮,然後笑着說道:
“天膳公,别來無恙。”
沒錯,這個熟人正是當初師弋在傳承試練當中,所結識的那位天膳老人。
當年如果不是有這位見多識廣的老者指點,師弋身中赤馬紅羊之劫連自救的門路都找不到。
所以,對于這位天膳老人師弋一直是報有感激之情的,師弋卻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遇到對方。
“你是……”
天膳老人先是看着師弋出了一會兒神,然後他将頭低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
再次擡起頭時,天膳老人一臉驚喜的看着師弋說道:
“瞧我這記性實在是老糊塗了,師弋一别五年你我還能再次相見,實在其太令人高興了。”
“是啊,不知不覺之間五年時間匆匆而過。
不過天膳公倒是與當日初見時一般,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師弋聞言有些感慨的說道。
如果不是天膳老人說起,師弋都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轉眼與對方相識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師弋細想一下在柳國待了三年,之後又經過漣國、才國、奏國的一系列事情,可不就是五年多麽。
隻是,後面的時間不是在路途之上,就是在汲魂之地内,導緻師弋沒有什麽實感。
“哈哈,我隻當師弋你是奉承我的,我的身體狀況自己心裏最情況,可是遠遠比不上五年前喽。
倒是師弋你,五年過去想來那詛咒已經解了吧。”天膳老人笑着調侃了兩句,接着關切的對師弋問道。
“嗯,那詛咒已經破除了,我還要多謝天膳公當日對我的指點。”師弋聞言,連忙出言謝道。
“哎,哪裏的話,我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能夠安然無事主要還是靠着師弋你自己的本事。
說起來,我當日還在極力勸阻你來着,哈哈幸虧師弋你有主見,否則還真就耽誤了。
不過在師弋你走後,韓宗羽可是沒少來煩我,不時的對我抱怨,說後悔當初沒有跟你一起去。”天膳老人笑着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心中一暖,遠行萬裏還能有這樣一個朋友不時的記挂自己安危,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之後兩人又以韓宗羽爲話題閑聊了兩句,師弋這才知道在他離開不到一年。
韓宗羽因爲下山遊曆已到時限,不得已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師門。
以韓宗羽耐不住寂寞的性子,真不知道他這幾年的師門生活到底是怎麽過的。
想到這裏師弋才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師弋有些奇怪的對天膳老人問道:
“話說回來,天膳公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哈哈,這句話該我問師弋你才對。
剛剛隻顧着叙舊了,能在此地遇到師弋你,我才是感覺最奇怪的。
要知道這舜國可是懸居海外,而其正對的陸地可就是方隐川所在的巧國。
這裏可是與師弋你去往的柳國,乃是南轅北轍的方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