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隻形似豪豬的後獸一次次撲來,又一次次在師弋的攻擊之下複原。
師弋漸漸發現這後獸的消失與出現,并非是無迹可尋的。
後獸在受到重創之後所退回的地點,乃是其之前行走過的路徑。
它應該是有着部分宙道特性,可以回溯自身的時間,将自身所處的時間回調。
它正是靠着這種能力來避免一次次的緻命攻擊,将自身拉回到全盛時期,并如同瞬移一般改變位置的。
而後獸對于自身時間的回溯,也并不能夠随意而爲,并不是哪個時間節點都可以回溯的。
師弋發現那豪豬後獸每次回溯的地點都是固定的,
而那個地點正是之前被巨大後獸所抖落在地上之後,它一瞬間所停留的位置。
而那巨牛後獸之前所瞬移的地點,也是其剛出現之時短暫停頓的地點。
師弋大膽猜測這些後獸隻能回溯,其身體短暫靜止所處的那一個節點。
有了判斷之後師弋心念一動,控制着徹骨劍一劍刺中眼前再次撲來的後獸。
在其消失的瞬間,師弋手上輕輕一招徹骨劍嗡的一聲飛入師弋掌心。
随後師弋快速的對着那後獸将要回溯的位置,猛得斬出一劍。
隻見一道彎如新月一般寒氣,自徹骨劍之上飛出。
慘白的寒氣快速飛過,在其路徑之上帶起了一片白霜。
哪怕寒氣還沒有飛抵,其逸散而出的霜寒氣息,就已經将那回溯了時間之後的後獸凍的無法行動了。
在這種情況下寒氣毫無意外的撞上了隻後獸,并将其凍成了一塊冰雕。
師弋見此走上前去,以劍輕點那後獸的身軀,一觸之下那後獸如同積木一般快速解體。
眼見這後獸并沒有再次瞬移後複原,很明顯這一次它是徹底死了,師弋不由松了一口氣。
在師弋看來這後獸并不難對付,主要是這回溯能力來來回回打不死,顯得比較難纏。
想要殺死這後獸,必須在逼出它的回溯之後,盡快在其回溯地點再次将其擊殺,這樣方能将其徹底除掉。
在這個過程中絕不能使其離開回溯地點,否則隻要和回溯地點産生距離,後獸就會再次激活回溯能力。
所以,要殺死這後獸動手一定要快絕不能拖拉,否則将會陷入無休止的拉鋸之中。
果然,當師弋殺死這隻後獸之後,奏國修士當中進入過須臾山多次的老手,開始大聲告訴其他人擊殺後獸的竅門,其内容與師弋所想的大同小異。
隻要知道了對付後獸的訣竅,以周圍這些胎息境修士配合本命法寶所能制造的殺傷力,清除這些後獸還是不成問題的。
眼見周圍的小型後獸,被修士們快速的清理掉。
前方的幾名胎光境修士,也開始對那頭巨牛後獸展開了攻擊。
隻見其中一名修士一口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團血霧。
那血霧在空氣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字,轟的一下壓到了那巨牛後獸的背上。
那符字如同有着萬鈞之力一般,當場就将那巨大的後獸壓得跪在了地上。
這人一看就是一個精研符箓之道的大家,這虛空血符的威力,比之原本的符箓也不遑多讓。
師弋回想起在鏡世界當中,遇到的那個明霞派擅長虛空繪符的胎息境修士,他與眼前這人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随着巨牛被壓制住,又一名胎光境修士駕着本命法寶直接沖向那巨牛後獸。
那巨牛後獸身體被符字壓制動彈不得,雙眼赤紅的它看到有修士飛來,直接張開了它的大嘴想要故技重施,利用聲波把眼前的小蟲子給震死。
氣浪混合着聲浪,快速的朝那已經飛到近前的胎光境修士襲去。
就在這時,隻見那胎光修士渾身上下冒起火來。
與此同時那後獸所噴出的強烈氣息,湧向了那渾身冒火的胎光境修士。
風助火勢,兩者方一接觸隻見那胎光境修士的身形迅速變大,很快就超過了那巨牛後獸的體型。
接着那胎光境伸手他不停冒着火焰的手掌,一把按住了那隻後獸的頭部。
火焰迅速蔓延向那後獸身體的各個角落,一下子就将其燒成了灰燼。
随後他們如法炮制,再次殺掉了回溯之後的巨牛後獸。
整個過程迅速無比毫不拖泥帶水,這些胎光境修士處理起這種大型的後獸,并不會比胎息修士殺死小型後獸慢多少。
以師弋如今的實力,自問雖然也能對付的了這種巨型後獸,但是絕不可能有如此輕松,這便是位階所帶來的實力落差。
以師弋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在胎息境層次橫着走,但是對比起胎光境來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就像在夢境當中發生過的一樣,師弋在擊殺那奏國皇帝的私生子之後,被兩名胎光境修士追上跑都跑不掉。
師弋深知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到達可以橫行無忌的程度。
所以,這一次師弋不會去刺殺那奏國皇帝的私生子了。
不止師弋自己不會去動,甚至朱況和牛遠那兩個蠢貨要動手的話,師弋也必須要出手阻止。
此舉并不是爲了救那二人的性命,而是不想被他們所牽連。
他們兩人如果動手,毫無疑問會被後續追來的胎光境修士所擒住,二人乃是刑钺親信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
無論他們被抓之後會不會揭發師弋,頂着刑钺貼身護衛名頭的師弋,也必然遭到懷疑,師弋可不想再去招惹胎光境修士了。
況且,此舉恰恰合了刑钺的心意,隻要他們被抓,屆時他們随身令牌必然會爆出刑钺所布置的後手,拖着他們與那兩名提挈教胎息境修士一起同歸于盡。
這樣一來死無對證之下,刑钺将會洗脫所有嫌隙。
白白便宜了刑钺,這可不是師弋想要的結果。
況且,師弋想要在須臾山之後帶着李家家眷脫身,也需要用到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