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被心協鏡碎片所複制出的人,除了實力以外完全就是其本體的翻版。
這是心協鏡的複制能力原本就擁有的功能,這一點師弋早已經知曉了。
當初師弋剛剛坐船到達才國時,景勳健他們早在酒樓之内就已經死亡多時了。
可是他們的複制體依舊按照原身的行動軌迹,不漏破綻的前往船上,去誘騙傅瓊上岸。
就連師弋都沒能及時察覺出兩人的異樣。
心協鏡和師弋手中的碎片,區别隻在于心協鏡本身足夠強大,它可以完全控制複制體的行動。
這裏從使複制體在不漏破綻的基礎上,誘騙其他人上岸就可見端倪了。
而師弋手中的心協鏡碎片,實在是太過于弱小了。
哪怕是在夢境之中,那些被複制出的人也不會聽師弋的指揮,他們會如正常人一般行事。
完全按照原身的性格、思維、習慣來行動。
簡而言之,師弋通過夢境所能看到的遠不止于須臾山降臨這種事情。
隻要不在夢境之中刻意去改變什麽,順勢而爲之下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既定的時間發生。
原本師弋就對刑钺會不會坑自己感到心存疑慮。
所以師弋才沒敢直接接下這須臾山之行的邀請。
而現在,師弋完全可以在這夢境之中正常扮演他自己的角色。
以夢境之中的時間去往二十天後,看看究竟是自己錯怪了刑钺。
亦或者真如師弋所想,刑钺确實在打一些其他的主意。
雖然未來之事渺渺難尋,即便是宙道大能也不敢保證,他所預見的未來真的會發生。
尤其是有師弋參與其中,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有可能使得夢境之中事物與現實發生偏差。
但是,夢境與心協鏡的結合巧妙之處就在于,其去往未來的成本極低。
一枕清風夢綠蘿,人間随處是南柯。
黃粱一夢、一夢黃粱,夢境之中的時間跨度極大,一個晚上哪怕是幾十、上百年的光陰也能彈指而過。
這意味着師弋可以反複經曆未來二十天将要發生的時間。
以大量夢境經曆,來圈定刑钺現實當中可能會出現的舉動。
然後在對比重複最多的結果,那樣無疑可以最大程度的預測,刑钺二十天後在現實當中的行動了。
…………
夢境之中,刑钺看着身旁的師弋笑着問道:
“師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還有三天時間須臾山就會降臨了,機會難得如果你想要進去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名額。”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須臾山之中冒險了。
如今我隻想等此次事了之後,盡快帶着李家家眷離開奏國。
所以,就不必麻煩爲我準備進入須臾山的名額了。”師弋想了想,随後十分果斷的對刑钺說道。
刑钺聞言一愣,沒想到師弋會拒絕這樣的好機會。
不過,刑钺也并沒有再多做勸說,看起來刑钺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時間一晃來到了須臾山降臨的當天。
刑钺作爲皇子早早的來到了須臾山的降臨地點,而師弋作爲貼身護衛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須臾山降臨的前夕,刑钺将一面特殊的令牌遞給了師弋,并笑着說道:
“我覺得師弋你實在是不該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提前給你拿下了一個名額。”
“呃,我不是說過了麽,須臾山什麽的還是算了吧,一切以救人爲先,我實在不想節外生枝。”師弋聞言連忙推卻道。
“呵呵,你如果不去的話,搞不好那些李家家眷,真的活不到須臾山降臨結束呢。”刑钺沒有理會師弋的推卻,反而笑着說道。
“刑钺,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師弋聞言挑了挑眉反問道。
“我所言不過字面意思而已,師弋你如果不去的話,那麽李家之事我恐怕隻能愛莫能助了。”刑钺看着師弋一臉遺憾的說道。
“刑钺,難道你想要出爾反爾不成。”師弋聽到這種話,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我自然會信守承諾的,這前提自然是師弋你不要辜負我的這番好意。”刑钺再次将那令牌遞到了師弋的面前,同時說道。
“刑钺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直接對我言明吧。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僅僅是爲了讓我進入須臾山,而沒有其他目的麽。”師弋冷笑着對刑钺說道。
“我覺得朋友之間幫忙乃是相互的。
師弋你要我保李家家眷活命,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那麽我現在也有一個小忙需要師弋你幫忙,師弋你是不是也該義不容辭呢。
而我所求之事便是請師弋你,在進入須臾山之後幫我除掉一個人。
那人實力也隻有胎息境層次,對于師弋而言想來并非什麽難事吧。”刑钺對師弋說道。
“爲什麽要讓我一個外人對你奏國修士下手,你與那人有什麽恩怨。”師弋聽到此話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刑钺問道。
“還記得之前我對師弋你所說過的,奏國皇室與提挈教的恩怨麽。
我們兩家一直勢同水火,互相之間的敵視從來沒有停止過,并且也根本不可能停止。
提挈教本就是當年奏國皇室打散的大勢力所聚攏成型的。
他們聚攏之初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奏國皇室的。
提挈一詞乃是控制掌握的意思。
通過提挈教在我身邊安插護衛,把持教授我的老師等舉動,他們想要掌握和控制什麽就不言自明了。
這些提挈教暗中使出的花招我一直都心知肚明。
我也一直都在隐忍,等待成年登基的那一刻。
然而提挈教的舉動越來越過分,他們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個如今皇帝的私生子,打算用那個傀儡取代我的位置。
這種事情我刑钺如何能忍,無論此事是否确實,我都不能坐以待斃,任那個可以威脅到我的傀儡活着。
而我請師弋出手對付的目标,正是那個提挈教所扶持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