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萬曉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我也不好下斷言。
不如這樣吧,我們沿着他離開的那個方向找找,說不定能夠有所發現。”師弋思量了片刻開口說道。
李道純連忙答應了下來,于是二人開始沿着萬曉離開的方向尋找。
找了沒多久,師弋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他連忙朝着那個方向張望,原來那腳步聲正是萬曉所發出的,他正在向着這個方向奔來。
不過,此時萬曉的形容有些凄慘,隻見他不僅右臂齊肩而斷,而且喉嚨處還有一處拳頭大的貫通傷,然而這還不是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勢。
與他那幾乎被利器削去一半的腦袋相比,之前那些隻能說是小意思。
如果,不是因爲鏡人軀體在發揮着作用,正常情況下受到這種傷勢,幾乎已經是死透了的結果,萬曉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跑回來。
可是,師弋依然很吃驚,怎麽出去引誘鏡人會弄的這麽凄慘。
況且,又不是第一次嘗試,既然昨天都已經成功,今天隻需要照搬昨天的操作不就好了。
不待師弋提問,一支飛劍忽然從萬曉身後方向飛出從他的後心刺入,力量之大直接将萬曉釘在了地上。
“兄弟們,你們看我沒說錯吧,隻要放着這小子跑一定可以有所收獲的。”一名青年從後面竄了出來,他一腳踩在劍柄之上,随後看了師弋和李道純一眼,便驚喜的對着身後喊道。
随着那青年的呼喊,接連有幾人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師弋默默地數了一下一共有五人之多,并且他們每個人都是胎息境。
面對這一群明顯懷着惡意的修士,師弋的眼神中也不禁閃過了一絲凝重。
李道純雖然明顯看出對方來者不善,但是抱着萬一的心态,他還是希望能夠救下萬曉。
于是,李道純硬着頭皮走上前去抱拳言道:
“見過諸位道友,不知我這同伴有哪裏開罪了諸位,我代他向諸位賠個不是。”
“賠不是?我們的損失是陪個不是就能挽回的麽,我現在把這小子給宰了,再跟你陪個不是你說行不行。”當先的青年聞言先是唾了一聲,随後他抽出釘在萬曉身上的本命法寶,捏着萬曉的脖子将他給提了起來,對李道純冷笑道。
“所以,我這同伴到底給諸位造成了什麽損失,各位不說我們也沒法權衡不是。”師弋也站了出來十分和氣的笑道。
“這小子居然敢跑到我們的地盤,嘗試引走我們兄弟所圈養的鏡人,這種行爲不亞于跑到别人家裏偷東西吧,我沒把他當場打死都算是便宜他了。
你們說是不是要賠償我們損失?”那青年振振有詞的對師弋說道。
“呵呵,那諸位又想要多少賠償呢。”師弋聞言一臉的人畜無害,擺出一副想要息事甯人的樣子。
“三百碎鏡買他一條命應該很便宜吧。”那青年一副你們賺到了的樣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師弋連忙數出三百碎鏡走了過去,一副想要破财贖人的打算。
那青年看到師弋連猶豫都沒有,就拿出三百碎鏡,覺得這是碰上了肥羊,随即又起了貪念。
就在他準備反悔繼續加價的時候,靠上來的師弋突然之間就動手了。
隻見師弋從袖子當中拿出一張神行符反手一捏,陰符效果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師弋腳下生風,前踏一步瞬間就竄到了那青年的面前。
沒等對方明白發生了什麽,兩人直接就撞在了一起。
兩人沖撞的瞬間掀起的氣浪,讓周圍之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等他們再将視線投注到這個方向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臉色大變。
隻見他們這團體的首領,也就是之前的那個發話的年輕人,他的胸腹被開了一個前後通透的大洞。
那青年自己也沒想到,對方的沖擊會有着如此之大的破壞力。
同時,那青年不由有些慶幸,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毫無疑問已經死翹翹了。
不過,因爲是鏡人身軀的緣故,他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有着一戰之力。
隻見他手中法訣一捏,他的本命法寶騰空而起,直接就朝着師弋刺了過來。
然而,面對對方本命法寶的攻擊,師弋絲毫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那青年的上肢。
隻見師弋一聲怒吼,随着他的雙手青筋鼓脹,在那青年驚恐的眼神之中,師弋借着之前無礙效果所制造的巨大創傷,生生把那青年給撕成了兩半。
随着屍體被撕碎,那青年的身體開始慢慢崩化消失,最後隻剩下幾枚形狀不規則的碎鏡,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而這青年因爲鏡人身軀被破壞,他的魂魄将會被裏鏡所收取,再也将無法返回外界的軀體當中。
随着鏡界符的保護作用消失,沒有魂魄的身軀會在短時間内氣絕,最終變爲一具死屍。
因爲師弋離的足夠近,并且是突然出手的,所以這一切發生的十分迅速。
在剩下幾人有心出手的時候,師弋已經把他們的首領給撕成兩半了。
隻有其中有一人離這青年最近,此時他已經撲到了師弋的近前。
師弋猛然之間擡起頭看向對方,同時利用神識攻擊直擊對方靈魂。
那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的魂魄已經在師弋兇猛的神識攻擊之下被打散了。
師弋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從後背把之前那青年垂死掙紮時,射向他的飛劍法寶給抽了出來,并随手扔在了地上。
看着那飛劍法寶慢慢變淡,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師弋這才擡起頭,一臉笑意的看着那剩下的三人說道:
“那麽,這三百碎鏡你們還有人想要麽。”
然而,面對這種狀況那三人面面相窺,他們之中卻無一人敢回答師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