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它覺得短時間内,師弋無法遊上海面,這才猛得朝師弋發起了進攻。
這隻水虺如此謹慎,和它之前傷在師弋手下不無關系,況且還有另一隻奄奄一息的水虺,那情形也在不斷向它警告着。
眼前這個人類并非以往遇到的,連點心都稱不上的小蟲子,而是一個有些實力的對手。
不過,那也僅僅是在陸地之上罷了,現在對方被它拖入海中,在這片水域之内它才是霸主,所以它才有信心攻擊師弋。
隻見那水虺擺動着身體,快速的朝師弋遊了過來,光滑的鱗片和流線型的身軀,讓它在水中行動非常的迅速。
尾巴輕輕擺動兩下,就已經遊到了師弋的近前,師弋甚至可以從水虺那巨大冰冷的蛇瞳之内,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就在這一瞬間,水虺朝着師弋發起了攻擊。
隻見它張開巨大的嘴巴朝着師弋咬了過來,同時大量的海水不斷地被水虺吸入它的口中。
原本在水中行動就不及在陸地上靈活,再加上水虺不斷吸入海水,這種情況之下師弋想要躲避水虺的噬咬,就變的非常困難了。
不過,師弋也沒有打算和水虺在海中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樣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的方式完全就是徒勞。
師弋的打算隻有一個,那就是在正面拼殺之中直接将這隻水虺幹掉。
所以,眼見水虺朝着自己咬了過來,師弋連躲得想法都沒有。
隻見師弋雙手背在身後,面向水虺的同時以儲水能力爲推動,反而朝着水虺的大嘴而去。
水虺面對自己送上門獵物,自然沒有放過的打算,大嘴猛得一下子閉合了起來,想要将師弋給咬死。
師弋又哪裏可能讓它如願,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師弋猛然之間催動冰鏡訣,寒氣迅速在海水之中蔓延。
師弋刻意控制着寒氣,即便達到足夠低的溫度也沒有大面積結冰,反而在海水之中形成了一片片懸浮的冰晶薄片。
其鋒利程度堪比一柄柄匕首,雖然仍舊不能奈何身披鱗甲的水虺,但是在此時水虺不斷吸入海水的檔口,想要趁機刮傷它的内髒還是可以做到的。
随着水虺吸入海水并附帶大量冰晶薄片,它那原本想要閉合的大嘴猛然之間頓了一下,同時,它吸入海水的動作也是猛得一滞。
師弋見此哪裏會錯過這種機會,隻見他雙手一合一根巨大的冰矛瞬間出現在了手中,師弋擡手猛得向下一刺,直接從水虺嘴巴的内部将它的下颌一起貫穿了。
承受了如此傷勢,那水虺自然又是一陣慘叫,嘴巴被貫穿而師弋這個罪魁禍首,就在它的口中。
可是它卻不敢直接咬下去,那巨大的冰矛可還杵在它的嘴裏呢,如果此時它不管不顧的咬下去,那麽連上颌都有被紮透氣的危險。
水虺哪怕它靈智再低,也不可能做出自殘的舉動,趨利避害乃是所有生靈共有的本能,水虺也不會例外。
就在這時,水虺猛得将原本吸入的海水又重新吐了出來。
接連受創水虺對師弋忌憚極了,隻要能把這個罪魁禍首從它嘴裏弄走,哪怕爲此它還要承受一次,冰晶薄片刮傷内髒的痛苦,它也在所不惜。
随着大量海水從水虺的口中湧出,大量的冰晶薄片連同紅色的血液,被水虺一同吐了出來。
師弋沒想到之前他用寒氣所制造的,用于對付水虺的冰晶薄片,會被水虺反過來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不過,面對形同匕首一般的冰晶薄片,師弋并沒有任何慌張,因爲經過一個月的天雷鍛體,師弋早已經不懼怕普通的銳器攻擊了。
此時師弋身體的堅硬程度,也僅僅比覆蓋鱗甲的水虺低上一籌。
隻要師弋不是和水虺一樣,張着嘴巴把冰晶薄片吃下肚,這些冰晶即便再怎麽鋒利,也無法奈何師弋。
師弋甚至直接收起了封水罩,這并不是爲了逞能,而是以防水膜被破壞。
封水罩水膜再生需要時間,沒有避水功能無疑會影響師弋停留在水中的時間,這正是師弋提前收起的原因。
此時,師弋第一次體會到,罡體流修士爲什麽甯願帶隻增加速度的行動類法器,也不願意帶防禦法器。
原來當肉身強度越堆越高之時,防禦法器非但起不到防護的作用,反而可能成爲累贅。
就好像此時,師弋反而需要去保護封水罩的水膜,以防在接下來的攻擊之中水膜被戳破。
當然,以師弋現在的鍛體程度,防禦法器還是有相當大的作用的,尤其是像珏佩這種防禦法器,師弋相信他還會用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随着師弋使用天雷鍛體的程度日益加深,類似封水罩這種防禦法器的作用會越來越小,甚至幾近于無。
師弋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像其他體修那樣,準備一件趁手的行動類法器了。
對于正統修士而言,行動類法器無非就是增加一點移動速度,不需要嘗試近身肉搏的他們,對于行動類法器增加的那點出手速度和身體的靈活程度,完全不屑一顧。
曾經師弋也是這麽認爲的,畢竟持續開啓型的法器,同一時間隻能展開一個,這意味着開啓行動法器就不能打開防禦法器了。
在當時這對于師弋而言是無法接受的,尤其是進階胎息境之後能夠禦器飛行,行動類法器增加的那點移動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飛的快。
所以,怎麽看都有些得不償失,可是随着師弋利用天雷鍛體之後,防禦法器退出曆史舞台已成必然,師弋的心态也在朝着體修的方向靠攏。
對于行動類法器師弋不得不說一句真香,因爲這類法器提供的速度和靈活性,是可以作用在戰鬥之中的。
不僅能夠與肉身強度相互累加,增強師弋的爆發力和出手速度,而且還能夠讓師弋身體的協調性與靈活性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