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單憑肉身,一衆體修們憑什麽,和其他流派的修士正面對抗。
體修的肉身千錘百煉是不錯,别人的法寶哪個又是豆腐做的?
血肉之軀再硬還能硬的過,本就材質堅硬無比的法寶麽。
單純肉身去扛别人的攻擊手段,怎麽看都是有所不如的。
罡獸的存在,是對于日漸式微的體修,一次變革式的升華。
正是因爲如今體修各個都擁有罡獸,所以才被統稱爲罡體流修士。
而普通的鍛體流派,早已随着時間被掃入了曆史的罅隙之中。
師弋也正是在知道這一點之後,才放棄了對于鍛體的妄想。
因爲兼修是怎麽也無法擁有罡獸的,就好像師弋豔羨劍修劍芒犀利一樣,同樣也無法兼得。
畢竟這些能力都是各個流派的看家本領,如果人人可以修習,那就不會有什麽流派之分了。
在修真界之中,兼修永遠無法獲得流派的精髓,與其去學個四不像,還不如專注于自身流派。
所以,師弋即便手中握着五雷玉書煉形篇,這種頂尖的鍛體法門。
也隻是淺嘗則止,抵消部分冰鏡訣副作用,就再沒有花費時間在這個上面了。
師弋正是明白以上種種,所以才對眼前之人到底什麽來頭充滿疑惑。
像是罡體流修士,但是卻沒有罡獸外顯。
而如果不是罡體流修士,隻是普通體修的話,又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有快如閃電一般的速度。
如果普通的鍛體修士可以達到這種高度,怎麽可能被修士所抛棄,全部轉投入罡體流的懷抱。
要知道普通鍛體流派,正是因爲成就有限,所以才爲人所诟病,而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弱。
就在師弋揣測對方根底的時候,那人再次朝師弋撲了上來。
這次師弋再不敢怠慢,直接從儲物口袋之内,把兩具備用的傀儡拿出來。
隻見師弋迅速的在兩具傀儡的後背之上輕輕一拍,那兩具人形傀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在師弋的吩咐之下,它們直接擋在了敵人撲來的路徑之上。
那疑似體修的強敵看到這一幕,顯然也是愣了一下,就像是沒有見過傀儡一般。
不過猶豫片刻,他還是一頭和師弋的那兩具傀儡撞在了一起。
兩具傀儡靈動無比,不停地朝着敵人攻擊,但是敵人的速度卻奇快無比,兩具傀儡二打一,反倒是它們挨打居多。
不過,兩具傀儡原本就是陰神木所制成,那也是非常堅固的了,對方徒手想要拆掉兩具傀儡隻能是妄想。
雙方打得異常激烈,師弋的傀儡原本就修改自绛府的狂獸傀儡,雖然縮小了許多,但是其力量也是相當驚人的。
徒手殺死普通的伏氣期修士,那隻是基本操作而已。
可是眼前這人居然可以,和師弋的兩具傀儡打得有來有回。
偶爾不小心被傀儡錘一下,也僅僅隻是龇牙咧嘴一番,完全沒有傷筋動骨的樣子。
而他不時所爆發出的力量,卻可以把沉重無比的傀儡直接打飛出去。
這種怪力和扛揍能力,實在是讓師弋有些無法理解。
不過無論如何師弋都松了口氣,至少他将傀儡放出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即便修爲還在的時候,師弋面對這種肌肉棒子,都不見得能占到什麽便宜。
如今正好讓他和傀儡湊一對,大家都是都是邦邦硬,你錘我一拳,我踢你一腳都無傷大雅,可以一直耗到天荒地老。
反正師弋的元晶還有很多,對方再怎麽能耗,也耗不過不知疲倦的傀儡。
師弋打着主意,一定要活捉此人,嚴加盤問出他的跟腳。
一則是師弋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不是修真者,爲什麽在沒有罡獸的情況下,還能有堪比罡體流修士的肉身強度。
二則是如果對方是修士的話,他又是什麽流派,身後到底有沒有修真勢力存在。
說實話對于這一點,師弋一直抱有疑問,如果有修真勢力存在的話,怎麽可能藏的這麽深,完全一點行迹都沒有。
對方又是爲什麽會藏這麽深的,在一片凡人國度之内有這個必要麽。
對于這些疑問,師弋相信隻要能夠抓住眼前這人,應該就能夠找到答案。
随着時間慢慢推移,那人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無法奈何這兩具傀儡。
于是,他幾次想要繞過傀儡,強行對師弋下手。
不過師弋的傀儡因爲有着寄魂珠的存在,戰鬥本能和經驗不是普通傀儡可比。
再加上那人和傀儡打了這麽久,體力下降在所難免,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時,那種如同閃電一般的速度。
可是,師弋的傀儡卻是不知疲倦的,所以他的打算一直沒能得逞。
眼見時間越拖越久,絲毫沒有勝算,那人就有了跑路的打算。
隻見他沿着牆壁蹬踏了兩次,單手扣住房檐,想要翻牆離開。
師弋哪能讓他如意,在師弋的命令之下,隻見其中一隻傀儡十指張開瞄準那人。
瞬間,傀儡的手指如同箭矢一般彈射而出,目标直指打算逃離的那人。
十根手指飛射,其後連接的絲線一下子,将那人纏了個結實,随着絲線不斷地收縮回傀儡的體内。
那人直接被傀儡從房頂上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師弋見此,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師弋的傀儡就是仿制于绛府的狂獸傀儡。
而绛府的狂獸傀儡都有着一項,不屬于原本動物的改良特性。
就比如當初那隻巨蟒傀儡口中,如同蛇信一般的小蛇。
還有魚鷹傀儡張開雙翅之後,可以直接發射出去的木刺狀羽毛。
類似這種狂獸傀儡的特殊能力,師弋三年時間可是沒少遇到過,也爲此吃過不少苦頭。
雖然當時師弋也不時大罵,绛府設計狂獸傀儡的人太過陰險,但是真到師弋制作自己的傀儡之時,卻也是毫不猶豫将這種傳統繼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