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衆手下基本沒有派上用場,那三名黑衣人,就将近乎七十名敵人全部解決了。
那三名黑衣人簡直強的不像是人,此時就算告訴景勳志,那三人衣衫包裹之下的乃是什麽人形兇獸,他都不會有半點懷疑。
想到這裏,景勳志又用有些敬畏的眼神看了看師弋,這個疑似一行四人頭領的青年,又該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景勳志敬畏的同時不由心頭火熱,如果這樣武功高強的異士能夠爲他所用,他登上帝位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這一次能夠大難不死,景勳志的兩位皇兄給他上了十分生動的一課,那就是不安常理出牌直接掀桌子。
人死萬事休,如果命沒了即便皇帝傳诏,直言将皇位傳給他景勳志,又有什麽用處。
如今,他們兄弟三人争奪皇位,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其中哪一人奪得大位,剩下兩人都别指望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無論怎麽争奪,失敗之人被逼入絕境,難免都會産生狗急跳牆的想法。
景勳志忽然想起來,他那兩位皇兄喜好結交武官,手下可是有着不少掌管兵事的大将。
那兩位皇兄當初是不是早就存了,如果如果無法順利繼承皇位,就直接付諸于武力,通過兵變的方式強行上位。
通過今天的這番教訓,景勳志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會太小。
而麻煩的是景勳志手下的人以文官居多,如果他的那兩位皇兄直接來硬的,他明顯不是對手。
之前遭遇賊人,景勳志一直在思慮怎麽才能活下去,所以不及細想這些事情,如今危機解除他的心思也不由活泛了起來。
如果這四人可以加入到他的麾下,那麽所有問題都将迎刃而解。
即便還不知道那領頭青年實力的深淺,隻憑借那三個龍精虎猛的黑衣人,就已經足夠了。
依這三人的實力,穿府而過想要殺死在重重保護之下的兩位皇兄,那也不過如探囊取物一般。
景勳志有預感,這三人别說是這點小事,即便是萬軍叢中取敵将首級,那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有這幾人相助,他就真的可以在這場奪嫡之争中立于不敗之地了。
景勳志越想越難掩心中火熱,他不由有些激動的朝那三名黑衣人望去,不想正好撞上師弋那有些冰冷的眼眸。
這一眼仿佛給景勳志澆了一盆冷水,直接讓他從自己的妄想之中清醒了過來。
望着那滿地的屍首,師弋一行四人如同煞星一般身處其中,這畫面還是相當有殺傷力的。
以至于率先動手的敵衆已經死光,景勳志方面也無一人敢于上前,與師弋他們一行四人攀談道謝。
景勳志見此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大着膽子并帶着結交的目的,朝着師弋走了過去。
“四位俠士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爲報,我之前有言在先,一定不會薄待了諸位。
四位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與我一同返回王都,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全心款待的。”
之前就提到過,景勳志雖然是皇子,但是卻能放的下架子,尤其是面對自覺對他有用的人更是如此。
隻見景勳志走到師弋的跟前,一揖到地直接行了一個大禮,并開口感謝道。
師弋面色平靜的受了對方這一禮,他倒沒有什麽受之有愧的想法。
因爲确如對方所言,如果不是師弋橫插一腳,那些家夥确實能要了眼前這些人的性命。
不過,敏銳如師弋還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人邀請自己前往王都,并不單純隻是爲了報答而已。
尤其是這人盯着那三具傀儡的目光滿含熱情,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他别有目的。
不過,即便如此,師弋還是決定答應對方的邀請。
因爲這個對于修真界一無所知的國度,勾起了師弋的興趣。
師弋想要弄明白,這個漣國到底是如當初的戎劉國一般,暗中隐藏着修真勢力,還是如楚國一般,當真是一片尚未有勢力踏足過的修真荒漠地帶。
可是想要弄清楚這些問題,那就必須剝開層層表象才能真正看清這個國家的本質,即便是當地的普通人也很難接觸到這種信息。
而想要真正看清這一切,非要有一個十分熟悉這個國家的地頭蛇不可。
之前眼前的這個青年已經表明了,他漣國皇室成員的身份,還有什麽能比一國皇室,更熟悉這個國家的存在麽。
這在師弋看來,是探明這個國家的最佳選擇。
至于對方報有的别樣目的,師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師弋不用想都能猜到,無非就是想要借師弋之手,達到争權奪利的目的。
說實話,因爲卓常貴的遭遇,師弋内心深處還是相當反感,這些所謂的皇親貴胄的。
如果眼前之人識相并且安分倒也罷了,敢耍什麽小聰明,那就不要怪師弋翻臉無情了。
反正他的這條命也是師弋救下的,到時候再收回又有什麽可辯說的。
最重要的是師弋根本就不害怕,對方會對自己不利,因爲這些普通人對于師弋而言毫無威脅。
想當初戎劉國蕭家蕭參合,一人就把楚國壓服的不敢動彈,師弋此時自問可比當年的蕭參合厲害多了。
即便這個漣國之内藏有什麽隐世不出的修真勢力,隻要不是忽然跳出來一個胎光境之上的修士。
哪怕出現一兩個胎息境修士,師弋也有信心對付得了。
符契反噬在身又如何,師弋依然可以動用神識攻擊殺敵,實在沒有多大影響。
再加上師弋還擁有五具傀儡從旁輔助,對付一兩個胎息境修士的把握還是有的。
不過話雖如此,在沒有探明這漣國之内是否确有修真勢力存在之前,師弋會一直保持低調行事的。
想到這裏,師弋對着景勳志笑了笑,言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多謝你的款待了,說實話我也遊曆過不少國家,倒是很想看看這漣國的國都,與别處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