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擺在師弋眼前的法器從外表上看,已經和曾經的耀金鈎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毫不相關。
如果不是祝老直接遞了上來,師弋都不敢相信這是修複之後的耀金鈎。
師弋拿起那形似羅盤一般的法器,上下左右反複翻看,隻覺得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師弋能夠認出來的,隻有位于那羅盤中心的那根指針,它應該是曾經耀金鈎的釣鈎部分。
話說以前的耀金鈎是一件攻擊類型的法器,這個羅盤一樣的法器又該怎麽用,難道是丢出去砸人麽。
“哎,說來實在慚愧,原本我也有意還原耀金鈎的本貌,不過,耀金鈎這件法器損毀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我的煉器手段有限,實在不足以将這件法器複原。
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将耀金鈎原本可以主動勾取修士的能力全部放棄。
進一步強化它追蹤和尋寶的能力,最後做成了這麽一件偵測類法器。”祝老歎了口氣,一臉愧疚的說道。
師弋見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當初有言在先耀金鈎這件法器随意讓對方施爲,無論結果如何。
如今,雖然耀金鈎形象上和師弋所想的相去甚遠,甚至從當初的攻擊類法器,變成了如今的偵測類法器,連法器類型都改變了。
但不管怎麽說,祝老确實是将這件法器給修複了,甚至材料方面都是人家全部自掏腰包。
所以,面對這樣的結果,師弋實在不好去指責對方。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多謝祝老,如果不是您出手修複,這件法器在我手中也隻能是那副損毀的樣子,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師弋鄭重的對祝老道了聲謝。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對方無償幫忙修複法器,師弋還是承這份人情的。
“哎,感謝地話就不必多說了,終究是我實力不濟,無法将這件法器複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修複完成之後這件法器的功用吧,希望不是狗尾續貂之作。”祝老歎了口氣,顯然對于不能将耀金鈎複原也是心有遺憾。
随着祝老将這件法器的功能介紹完畢,師弋發現這件法器也并非如想象中那麽不堪。
首先,作爲一件偵測類法器,它具備所有偵測類法器都具備的功能,那就是大範圍偵查周圍情況。
而且,這件法器的偵測範圍可以受到自身神識的加成,對于師弋這種神識不斷增強的修士而言,倒是顯得相得益彰。
然後,這件法器雖然沒有了耀金鈎主動勾人的能力,但是它卻擁有模糊定位的能力。
隻要能夠正确描述出大緻形貌,這件法器的指針就能指示出大概方位。
這個模糊定位的範圍非常之廣,隻要給出大緻描述,幾乎無論身在何處,都能給出方位指示。
不過,模糊定位之所以說是模糊定位,就是其非常的不精确,距離目标越近定位指針波動的就越厲害。
這件法器隻能判斷一個大緻的位置,并不能像曾經的耀金鈎一樣,精确的勾取某個人。
當然,不同于耀金鈎隻能勾取人類,這個指針則不局限于這一點,它能指向所有可以描述出來的東西。
描述的越精确,指針所指向的東西,則越可能是想要尋找的東西。
最後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這件法器在近距離遇到寶物之時會發光,持有者可以根據光亮的強弱判斷其價值。
以上三個就是這件羅盤法器所擁有的功能,除了第一個是偵測類法器通用的功能之外。
剩下追蹤和尋寶兩個功能,可以說都是曾經的耀金鈎所擁有的。
當初師弋會和北海釣叟起沖突,正是耀金鈎尋寶能力探測到陰神木的氣息。
北海釣叟以爲是有什麽寶物,從而心生貪念想要獨吞重寶,最後故意氣走蕭千山,并将師弋鈎到了面前。
至于追蹤能力正是基于耀金鈎通過描述外貌或者生辰八字,精确鈎取生人的能力。
乍一看來,這件羅盤法器實在是不怎麽樣,僅有的兩個能力都是原本耀金鈎所擁有的。
沒有增加功能不說,反而把耀金鈎這個和追蹤相輔相成的勾人能力給搞沒了,實在是得不償失。
原本師弋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當聽到羅盤的追蹤能力之後,師弋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這一瞬間師弋無比确定這件法器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
師弋從尚未踏入修真界之時,就一路經曆衆多磨難,其中不乏九死一生的大難。
師弋能夠扛過來,固然有性格心性這方面的原因,不過其中螟蟲對于師弋的幫助也不容忽視。
至少沒有螟蟲,師弋别說踏入修真界成爲一名修士了,可能他早就和師傅洛雲一起死在石城山上了。
接着,師弋僥幸成爲了一名修士,螟蟲更成爲了師弋修行道路上的一大助臂。
尤其是鸩血能力給予了師弋獨自修行,不依賴任何勢力的底氣,否則師弋真不見得能夠在散修這條道路之上走下去。
可以說是螟蟲改變了師弋一生的軌迹,所以不論是出于個人感情也好,還是垂涎螟蟲獨特且神奇的力量也罷。
師弋都十分希望能夠把所有螟子都拿到手。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師弋雖然擁有螟母可以探測遺失螟子的位置,但是那個範圍實在是太小了。
螟子一旦失去圈定的範圍之後,沒有人知道它會随着宿主被帶到什麽地方,這個範圍将遍及整個世界。
如果僅依靠螟母那千米左右的範圍,除非師弋改修運道,否則就算找到死都不見得能把剩下的三隻螟子湊齊。
怎麽才能把剩下的螟子找到,這一直以來都是師弋的一塊心病。
而今,當看到這個羅盤法器,被祝老強化之後的追蹤能力,師弋心中不由一陣狂喜。
長久以來的心願,或許可以借這件法器的能力得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