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星壇宗的實力,是體現在個人實力之上的。
那金阙宮則是團結至上的門派,他們或許沒有如尚歌這種讓人提起,就很難忘卻的頭面人物。
可是,金阙宮修士一旦成群出現,所爆發出的威力,将是無法估量的。
說來師弋你可能不信,雖然星壇宗修士個人實力要強出許多,但是兩國交戰如此之久,柳國死在金阙宮手下的修士,卻要遠遠多于星壇宗。
能爬上雁國三大宗派的寶座,沒有一個勢力是好相與的。”付越對師弋歎道。
“那這個绛府又是什麽來頭,說真的我也隻知道他們專修腎水之道,難道那戰場之上出現的木制怪物,是這個绛府所爲。”師弋反應迅速,連忙向付越問道。
“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那些木制怪物,一定是绛府所爲,但是結合以往的情勢,我猜多半和他們脫不開關系。
不同于金阙宮和星壇宗,绛府行事一向低調,我說的行事低調是指,他們少有人出來抛頭露面,也絕少派弟子出外行走的。
雖然看起來存在感稀薄,但是绛府做出的事迹卻一樣都不少。
首先當年正是绛府首先發現了元晶礦脈,也是他們洩露出來引發了兩國之間,這場長達十餘年的争鬥的。
然後提議禁制高階修士參與元晶礦脈争奪戰的,也是他們。
最後,在丸山邊境布置雁國要塞,并安排下衆多防護法陣的還是他們。
圍繞着這處元晶礦脈,每次出現重大事件,绛府的身影總是會出現在其中。
所以這突然冒出來的木制怪物,我覺得和他們也脫不開關系。
畢竟,這種巨大化的戰争利器,根本就不是小門派可以掌握的,排除金阙宮和星壇宗。
也隻有專修水屬性魂道,這種詭秘流派的绛府嫌疑最重了。”付越對師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
短暫的交流之後師弋和付越作别,匆匆返回住處,畢竟今晚還有狩獵鬼物的任務要做,隻能婉拒了付越要一起去和一杯的邀請。
一路上,師弋都在回憶着之前,付越所說的關于绛府的種種。
讓師弋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和自己同樣源出于腎水之道的流派,居然會是專精魂道修行的流派。
魂道這個流派,師弋也曾有過耳聞,據傳這個流派的修士最爲精通的就是奪舍,特别擅長的就是苟命。
很多活了許多年歲的老怪物,都是出自魂道這個流派的。
這麽看來付越的話,也确實有一定的道理,這個绛府之内必定存在,那種活的十分長久的老怪物。
他們在自己漫長的生命之中,掌握一些如那種木制怪物一般的獨特技藝,似乎也不難理解。
不過,雖然知道了這些木制怪物的出處,但是對于師弋而言并沒有什麽卵用。
師弋想要知道這些木制怪物的源流,乃是希望根據其出處,找出應對這種東西的手段。
往後雁國如果再放出這種木制怪物,師弋可不想每次都用自己作爲誘餌,冒着生命危險,去将這些大家夥引到一起。
師弋回到家中又重新将之前,從巨蟒形态的木制怪物身體之内,找到的玻璃圓珠拿了出來,希望能借此找到更多的頭緒。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玻璃圓珠就是驅動這些木制怪物的核心。
不然師弋也不可能憑借這東西,将魚鷹給成功的引誘出來。
那些木制怪物瘋狂的想要奪取對方的核心,那種執念甚至要在殺戮人類修士之上。
這玻璃圓珠到底有什麽特别之處,居然會讓那些木制怪物如此瘋狂。
還有它們那靈動的宛如活物一般的行動方式,到底是如何體現在,一堆全是木頭構成的死物之上的。
師弋盯着手中的玻璃圓珠看了半天,眼睛都有些發酸了,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這玻璃圓珠實在是太通透了,裏面什麽都沒有。
師弋歎了口氣,隻能放下手中的玻璃圓珠,既然想不通那就暫時放下。
畢竟月亮已經漸漸升起,師弋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隻見師弋盤坐于月光之下,随着口訣誦念而出,一個白色的光點在師弋眉心處不斷閃亮,而後緩緩滑落,掉在地上轉眼變化成了一隻白色的兔子。
随後,兔子雙腿一蹬猛得躍向空中,消失在了一片月華之中。
當那隻兔子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的丸山邊境。
師弋控制着兔子慢慢顯化出自己原本的模樣,而後開始感應一周之前,他利用鸩血能力留在這裏的那些鬼物分身。
當初,師弋留在這裏的鬼物分身足有二十個之多,如今在師弋的感應之下,還處在神念分身監控範圍之下的,隻剩下七個了。
直接銳減了快三分之二,而且這剩下的七個之中,還要算上那些吞噬了鬼物分身的強大鬼物。
這樣算下來,之前師弋所投放下去的鬼物分身真的是損失慘重,幸存下來的可能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不過,師弋并沒有心疼這些,早在投放這些鬼物之時,師弋就預料到會出現巨大損失這種情況。
畢竟,鬼物是在不停的互相吞噬的,鬼物分身原本并不強,難免會遇到無法應付的鬼物。
更何況又經曆快一周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之内,鬼物分身被同一隻強大的鬼物接連吞噬的幾率有很高,數量銳減都在情理之中。
況且,相對于鬼物的數量而言,師弋現在更加注重質量,神識強化到師弋這一步,再繼續獵殺那些普通的鬼物,效率實在是太低下了,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而在師弋神念分身的感應之下,盡管監控的目标隻剩下了七個,但它們每個都比一般鬼物不知強了多少。
想到這裏,師弋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原地,他借由遍布于九道之下的月華之力,直接跳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目标。
師弋剛一顯出身形,那鬼物毫不客氣猛得就朝師弋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