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待在蛇頭上擔心被燃燒的熱浪所波及,則借機順着巨蟒的背部向下滑了一段距離。
然而,就是這不經意之間的行爲,那巨蟒如同心生感應一般,整個蛇頭調轉了過來,如同狼顧一般,看向正在他背脊之上的師弋。
那雙巨大的眼睛兇惡異常,看起來十分得駭人。
師弋見此也不由心中一驚,這到底是什麽鬼,怎麽看都不該是傀儡吧。
随後,那巨蟒蛇頭一探快速咬向師弋,師弋連忙一個箭步避開了巨蟒的撕咬。
師弋原以爲已經避開了,卻不想心髒再次劇烈跳動,感受着來自背後的風聲,師弋不及多想一把抽出解元劍,劍身朝着背後一橫。
隻聽見咔嚓一聲,師弋隻覺得有什麽東西碰觸到了解元劍的劍身。
師弋回頭一看,不禁有些變了臉色,同時暗罵制作這傀儡的人實在歹毒。
原來,在這蛇口之内的那條蛇信,被改成了另一條可以伸縮小蛇,要是被它咬中拖回到巨蟒的口中,憑借蟒蛇的一張大嘴,直接就能把師弋咬的屍骨無存。
想到這裏,師弋馬上就想要用解元劍鋒利的劍身,崩開這小蛇的束縛。
可是剛要行動,師弋心中一動卻又止住了手上的動作,任由那小蛇一般的蛇信,咬住解元劍将他朝巨蟒的大嘴之内拖去。
這拖拽之力十分有力且迅速,眼看師弋就要被拖入巨蟒的大嘴之中時。
師弋反手一劍絞斷那咬在劍身之上的蛇信,同時一腳踏在巨蟒的鼻子之上,借力重新回到了巨蟒的頭頂。
同時,師弋冰鏡訣全力運轉,将四周變爲了一片冰域,随着師弋暴喝一聲,腳下用力一踩,外冷内熱之下,巨蟒堅硬的頭頂,居然被師弋一腳踏出了一個窟窿。
原來師弋最初在動用硫漿酒之時,就擔心怕硫漿酒所産生的火焰不足,無法快速燒毀傀儡的内部核心。
所以,當時師弋就一股腦将所有硫漿酒都放了出來,可惜硫漿酒所産生的火焰,還是有些不夠。
畢竟硫漿酒當初是在,趙靈舟和麻叔主仆二人身上發現的,當時他們在和師弋相遇時,連伏氣期都還不是。
這硫漿酒自然不可能厲害到哪裏去,況且硫漿酒是液體碰撞所産生的火焰,上限一早就被定死在那裏了。
也就是方便用儲水能力攜帶,才被師弋一直使用至今。
正是爲了防備火力不夠的情況,師弋一早在用血液滲透巨蟒頭部之時,就提前用水分沾濕了部分區域。
原本師弋是打算看看情況,順便讓火燒一段時間再做行動的,卻不想中途被那巨蟒發現。
最後隻能行險,借巨蟒蛇信的拖拽,翻身來到巨蟒頭頂。
巨蟒内部被長時間炙烤,外部又被師弋用冰鏡訣的寒氣一凍,再加上受熱不均勻,于是師弋隻一腳就踏開了這巨蟒的頭頂。
随即師弋麻利的從巨蟒頭頂的破損處,鑽入了它的體内,師弋的打算很簡單。
既然硫漿酒的火力差點意思,那自己就再添上一把力,來加快破壞進度。
就這樣師弋剛一進入巨蟒的頭部,随即将手按在了内壁之上,儲水能力爆發的同時,師弋的冰鏡訣也在瘋狂運轉。
一瞬間,巨大的冰柱從師弋手上竄出,在巨蟒的頭部之内快速膨脹,不多時巨大的冰柱就将巨蟒的下颚頂穿,探到了其身體之外。
從外面看,那巨蟒的頭部就好像被巨劍貫穿了一般,十分震撼。
原本面對這無法應對的木質巨蟒傀儡,附近的柳國伏氣期修士都有些心生絕望。
此時見到巨大的堅冰從巨蟒頭顱之内探出,直接将它的下颚頂穿,不由又生出了希望,這至少證明眼前的敵人并非無法戰勝的。
于是各種遠攻手段更加密集,如同雨點一般朝着巨蛇傀儡傾瀉。
那巨蟒傀儡頭部被師弋開了一個洞,内部受損是不可避免的,衆多修士密集的攻擊,更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見它原本昂起的蛇頭猛得一僵,原本充滿獸性嗜血的眼睛,也在這一刻徹底暗淡了下來。
随即如同一座高樓一般轟然倒了下來,在巨蟒傀儡倒下的瞬間,衆多守衛三号弩車的柳國修士不由歡呼雀躍。
這種強敵終于倒下了,這完全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而此時,還身在巨蟒傀儡體内,原本因爲巨蟒傀儡的突然倒下,被跌的七葷八素的師弋,自然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歡呼聲。
除了巨蟒傀儡被幹掉,應該也沒有什麽值得外面的修士如此高興了,師弋同時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至少他這一番大肆破壞,還是卓有成效的。
既然強敵已經被幹掉了,師弋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理由,畢竟雖然解決掉了巨蟒傀儡,讓自己所在的位置暫時安全了,但是雁國必然不會罷休的。
接下來雁國修士很可能會卷土重來,時間緊迫現在絕不是松懈的時候。
想到這裏,師弋站起身就打算從這傀儡之内出去,原本火燒冰凍外加師弋的大肆破壞之下,就使蛇頭内部破損嚴重。
尤其是師弋停止運轉功法之後,沒有寒氣支撐,冰雪迅速融化,失去了冰雪的支撐作用,這裏變得脆弱不堪。
師弋剛一邁步,一腳就陷入了燒焦的木闆之内,師弋有些無奈的将腿拔了出來,卻意外的發現,在這木闆之下居然有一顆透明的玻璃圓球藏在下面。
要知道,這傀儡之内通體都是木質結構,突然冒出來一個不同材質的圓球,這就顯得很不尋常了。
師弋猜測這多半就是驅動這隻傀儡的核心所在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處,不過既然被師弋發現了,那自然是要帶走的,哪怕是作爲戰利品也好。
随即,師弋将玻璃球收好,然後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柳國修士看到師弋從巨蟒頭顱之内走了出來,許多都是一臉敬佩。
畢竟,師弋用回天箭“飛”到巨蟒傀儡身上之時,有不少修士都有目睹,很容易能聯想到事情的經過。
師弋倒是一臉平靜沒有去管這些,因爲師弋一心隻想知道,如今場上局勢到底怎麽樣。
可是,當師弋将視線投向其他戰場之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