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師弋你能夠選擇加入我們柳國,這畢竟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先前你在戰場之上,幫助我們阻擊雁國修士,我都已經如實呈報給了我國高層,諸位大人都對師弋你贊賞有加。
如今,既然你已經來到了柳國,不妨和我一起去面見柳國高層,放心諸位大人一定不會薄待你的。”付越幹咳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尴尬,而後和善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不由有些意動,這赤馬紅羊之劫的破解之法,當然還是要着落在高階修士身上,至少修爲也不能比方隐川低太多。
如果随便一個脾土之道的修士就能破解,師弋也不必冒着生命危險來到柳國了。
而現在藉由付越的引薦,這正是接觸柳國高階修士的機會,說不定一舉就能除掉身上這個隐患。
所以,雖然這柳國修士先前實在有些不地道,但是如今有求于對方,師弋也隻能按下不表,同時面上不顯的笑着對付越說道:
“我也是心慕柳國已久,能見一見柳國修真界的魁首,當真是榮幸之至,如此就有勞前輩引薦了。”
付越見師弋沒有揪住,之前見死不救之事不放,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畢竟之前在戰場之上,将隻有伏氣期修爲的師弋,丢給胎息境的尚歌,擺明了就是讓他去送死。
尤其是在柳國危難時刻,是師弋施以援手用冰川割裂了雁國修士部隊,才讓柳國有了喘息之機。
這樣看來柳國一方做事,實在是有些不地道,尤其是這個決定當初還是,付越和另一位胎息境修士做出的。
付越本以爲師弋撞在尚歌手裏,不當場身死也會被尚歌抓走,應該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如今師弋驟然出現,他生怕師弋會揪住當初的事情不放,畢竟傳揚開去兩個胎息境修士,被尚歌一人逼走,實在不是什麽好名聲。
如今,付越見師弋十分上道的沒有重提此事,他也仿佛老朋友一般在爲師弋引路的同時,還熱切的幫師弋介紹起了,柳國修真界的情況。
師弋認真的聽着付越的介紹,漸漸地對柳國的修真界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
不同于雁國的三大宗派并起之勢,柳國修真界的權力十分集中,基本上隻有廣陵派一家獨大。
而在師弋出發之前,天膳老人向師弋提到的乾坤道,早已不知被廣陵派兼并了多少年了,這個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就連付越都記不清了。
師弋聞言十分意外,自他踏入修真界以來,見識或者聽聞了許多修真界大派,有慶國五雷宗這種萬年傳承而下的古老門派,也有如巧國方家這種屹立于一國頂端的家族勢力,當然更有雁國的星壇宗、金阙宮這種共同執掌一國的強橫門派。
不過,說了如此之多卻沒有一個能夠像廣陵派一樣獨霸一國的,柳國這裏基本除了散修,再見不到其他修真勢力的存在。
這是十分難以想象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是處在慶國修真界頂點位置的五雷宗,也無法做到廣陵派這種地步。
五雷宗在慶國修真界享譽絕高的地位是不錯,卻也無法阻止其他修真勢力的湧現。
其國内不僅有類似百草宗這種,繼承前人遺産重新建立起來的宗派,而且還有如嶽家這種依托血脈而興起的家族。
這種修真勢力在慶國國内,簡直如同野草一般,一個不留神就會冒出來許多,五雷宗即便有心想要控制,也是有心無力。
即使五雷宗有心動用雷霆手段鏟除這些勢力,也隻會招緻聯合反撲,根本得不償失。
慶國五雷宗都如此,那像巧國方家、雁國星壇宗和金阙宮這種,如果不将和他們平行的幾個勢力幹翻,根本就沒資格考慮這個問題。
師弋聽到這裏,腦海不禁閃出一個疑問,這個廣陵派真就如此之強麽?
随着付越介紹的深入,師弋對于這個廣陵派漸漸有了一個大體上的了解。
廣陵派強則強已,不過他能夠做到在柳國之内,兼并無數其他修真門派,真正做到一家獨大,卻并非全部來源于自身實力,這其中有着衆多的原因。
其一則是因爲柳國國内環境所導緻的,柳國荒漠遍地,人口聚落多以少數幾片綠洲爲中心,修真門派自然也不例外。
這就導緻了适宜建立修真勢力的環境非常稀少,門派之間競争也十分的激烈,往往一處聚落之内很難共存兩個修真勢力。
修真勢力稀少,這自然更方便于統合,也是廣陵派能夠統一柳國修真界的基礎。
其二乃是因爲柳國修士構成的原因,這裏的修士八成以上,都是脾土之道分支而來,遠沒有其他國家修真界,那種五行修士百花齊放的樣子。
這也和柳國氣候環境十分極端,太過炎熱幹燥有關。
師弋這冰道修士有着切身體會,從他進入柳國以來就感覺很别扭,雖然沒有出手,但是師弋還是能夠感覺到,在這種環境之下戰鬥,雖然不至于戰鬥力下降,但是天地元氣的消耗也會成倍增加。
心火之道的修士這裏也非常稀少,畢竟他們大多兼修煉丹,柳國這裏怎麽看也不像是盛産藥材的地方。
還有肺金修士在這裏雖然也有,但是卻大多都是散修,在這裏難成氣候,至于肝木修士不提也罷……
唯有脾土之道在這裏十分盛行,當然這其中也有柳國當地,盛産制符所用的丹砂和辰砂的緣故,畢竟脾土修士兼修制符之道乃是常态。
也正因爲修煉源流都出自脾土之道,廣陵派兼并統合柳國修真界之時,也少了一部分抵觸。
畢竟源出一道就意味着,即便被兼并統合,自家的流派也不會消失,至不濟被強迫改易功法,也無損自身修爲。
不會出現當初五雷宗宗主接納師弋進入五雷宗,卻提前要求他自廢修爲的情況。
這就使得廣陵派統合柳國修真界的道路,無形中又少了許多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