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龐然大物快速襲來,雁國一方的修士自然不可能沒有看見,隻是礙于雙方正在交戰的檔口,無法快速抽身撤離。
就在這耽誤的片刻功夫,這冰川已經一頭紮進了雁國修士的陣中,如同一堵巨大的牆壁一般,将雁國修士的大部隊懶腰分成了兩節。
後援被阻讓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雁國修士氣勢爲之一窒。
柳國一方也馬上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迎頭猛擊這部分沖在最前方,如今因爲冰川被截斷在這裏的部分雁國孤軍。
師弋見到這一幕,也從冰川之上一躍而下,加入到柳國修士一方,同他們一起圍剿這部分雁國殘餘。
師弋看到大部分柳國修士已經默認了他友軍的身份,不由得松了口氣,同時心中不由暗喜,通過這件事師弋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加入柳國一方了。
就在柳國一方的修士,一邊奮力清剿被冰川隔斷的雁國殘餘,一邊積極準備弩車的下一輪射擊之時,天空之中一道人影正快速的從冰川的另一邊,雁國陣中方向快速超這裏飛來。
“是尚歌大人!尚歌大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當看到那個人影之時,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的雁國修士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氣勢也提升了不少。
師弋看了一眼正在快速抵進的尚歌,不由暗暗詫異,這人在雁國修士之中居然有着如此之大的聲望,能讓已經陷入絕境的隊伍重新燃起鬥志。
不過,再怎麽樣他也隻有一個人而已,這裏可是柳國陣營一方,雖然如今大量胎息境修士被同階的敵人牽扯住了精力,但是因爲冰川阻隔,還是有兩名胎息境修士留在了柳國一方的陣中。
即便那尚歌擁有以一敵二的實力,柳國這裏數千伏氣期修士也不是擺設。
即便做不到像金阙宮那樣利用合擊之術,以幾十人圍殺胎息境修士,不過配合兩名胎息境做做策應,也足夠那尚歌喝一壺的了。
就在師弋以爲僅這尚歌一個胎息境,無礙大局之時,師弋的餘光無意中掃到了,柳國一方的那兩名胎息境修士,隻見他們看向天空之中的尚歌,眼神之中居然隐隐有些畏懼。
看到這一幕師弋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而就在此時那名爲尚歌的雁國胎息境修士,已經飛到了柳國大部隊的上方。
隻見那尚歌随手一指,他腳下普通長劍一般的本命法寶,呼的一下飛速變大,載着他本人如同隕石一般,一頭撞向了柳國一方的弩車。
瞬間三架挨在一起的弩車,被撞的支離破碎,而那個尚歌則毫發無傷的落在了地上,隻見他伸手一招本命法寶瞬間縮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尚歌一臉平靜的環顧了四周,那感覺就好像他并非身在敵營一般,周圍已經将他包圍的也并非什麽敵人,而是一隻隻蟲豸。
師弋越看越覺得心驚,這絕不是一個普通胎息境修士該有的表情,這個尚歌他實在是太淡定了。
就在這時那兩名柳國胎息境修士一咬牙,直接朝着尚歌迎了上去。
當先一人的本命法寶形似一隻圓球,隻見他飛起一腳将本命法寶踢了出去,那圓球狀的法寶瞬間如同炮彈一般,朝着尚歌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就在快要飛抵之時,那柳國胎息境修士手捏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那圓球法寶瞬間變大,轟的一聲砸在了尚歌所處的位置。
還不等柳國一方松口氣,那位柳國胎息境修士突然臉色一變,原來他那圓球狀的本命法寶正在脫離他本人的控制,他暗道一聲不好。
就在這時,那本命法寶突然倒飛了回來,那威力形同巨大的車輪,在其路徑之上無數柳國修士被碾死,所過之處簡直慘不忍睹。
“呵呵,敢用本命法寶攻擊我,真當我星壇宗的牽星訣是擺設麽,看來我給你們柳國修士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刻。”尚歌站在原地身上毫發無傷,他輕輕的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一臉冷漠的說道。
師弋見此實在難以想象,被那形同土丘大小的本命法寶擊中,那尚歌居然可以毫發無損,反而是在将那本命法寶反射回去的過程中,給柳國一方造成了無數傷亡。
“尚歌,你不要太過猖狂,我承認合我二人之力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這裏乃是我柳國修士陣中,同時還有數千伏氣期修士,我們二人拼着一死,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那位持有球形法寶的柳國胎息境看着尚歌,一臉鐵青的狠聲說道。
“哼,想要我的性命,那你們就要掂量一下,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了。”尚歌聞言冷哼一聲,他輕輕環顧四周毫無懼色的說道。
那兩位柳國胎息境修士一時間有些沉默,狠話雖然已經放出,但是要不要在這裏用人命強行将尚歌堆死,他們實在有些猶豫。
師弋見此多少也有些明悟,這個尚歌明知道柳國修士陣營十分兇險,卻依然敢孤身一人前來,正是捏準了柳國修士不敢輕易留他。
原因就是如今柳國和雁國雙方的胎息境正在彼此混戰,柳國陣營之内的胎息境隻有兩人,根本無法對他尚歌起到壓制作用。
而如果利用大量伏氣期修士來圍剿他,即便能夠成功,也會造成大量的傷亡,根本得不償失。
如今兩國圍繞元晶礦脈的争奪,更像是一種戰術上的博弈,而伏氣期和胎息境的修士,他們全都是這博弈雙方所擁有的棋子。
胎息境修士數量稀少,雖然他們對于低階修士也有着強大的壓制力,但是胎息境修士并沒有像胎神境修士那樣,揮手之見就能造成大量低階修士死亡的能力。
因爲殺傷能力有限,所以在這片戰場之上,胎息境充其量也隻是一個高端戰力,并不能左右這場大戰的勝負。
真正能影響戰局的,其實還是數量龐大的伏氣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