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金阙宮修士面露冷笑,覺得師弋不過是徒勞掙紮罷了,如果是在合擊的開始階段,還有破解的希望,如今三人合圍之勢已成,面對鋪天蓋地的光團,陣中之人隻能疲于應付,哪裏還有逃脫的可能。
想到這裏,那位金阙宮修士正準備将手中接到的光團打出,就在這個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師弋一眼,突然他隻覺得腦袋好像被一柄無形的鐵錘擊中,一時間整個人都頓在了那裏。
在他兩位同門驚懼的眼神中,這個金阙宮修士七竅之内開始湧出大量鮮血,随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沒能站起來。
接到光團的金阙宮修士突然倒下,那些光團自然不可能再被憑空變出來,師弋利用這個空檔,直接撐過了因爲發動神識攻擊,所造成的短暫失神狀态。
或許是因爲同伴倒下的太過于突兀,那兩名金阙宮修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師弋見此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被這三人用合擊術圍困了半天,師弋自然是不會跟他們客氣,隻見随着功法運轉,一條斜面冰道快速在師弋腳下成行,一路延伸向那兩名金阙宮門人所處的方向。
随後師弋腳下一點,整個人快速在冰面之上滑行,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那二人撲了過去。
那兩名金阙宮弟子眼見師弋搭乘冰道沖了過來,心中不由一突,可能是那位同門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過詭異的緣故。
其中一人反身拔腿就跑,那另一人眼見同伴跑的如此幹脆,不由心生怯意,可惜當他想跑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因爲師弋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師弋沖到了那人身前,一個矮身解元劍随即出鞘,一劍斬在了那名沒來得及逃跑的金阙宮弟子的腰間,随着自上而下滑行帶來的巨大慣性,師弋隻一劍就将這金阙宮門人斬成了兩段。
那名逃跑的金阙宮弟子聽到同門的慘叫聲,忍不住回頭望了過來,正看到這兇殘的一幕,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逃跑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師弋見此收起解元劍,從儲物荷包中取出回天箭,看向那名逃跑的金阙宮弟子,搭弓拉箭一氣呵成。
随着師弋松開弓弦,箭矢飛速朝着那名金阙宮弟子的後心奔了過去。
那名金阙宮弟子一直神經緊繃,顯然也在防範着師弋的攻擊,眼見箭矢朝着他射了過來,他連忙就地一滾避了過去。
就在他以爲避過危機之時,那箭矢突然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調頭折返飛了回來,直接正中他的喉嚨。
師弋一把接住折返飛回的箭矢,看着前方那個逃跑的金阙宮弟子已然倒斃,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回天箭這件法器,在伏氣階段攻擊效果十分不錯,攻擊距離比一般伏氣期遠不說,悄無聲息的折返箭矢也是陰人利器,不明原理的人很容易就會着了道。
不過,師弋能如此幹淨利落的殺死這兩名金阙宮門人,主要還是因爲之前的神識攻擊,已經讓他們吓破膽了,不敢再和師弋拼殺,怕也和第一個同伴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可惜他們不知道師弋的神識攻擊并不能連續使用,如果他們鼓起勇氣奮力一搏,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可惜他們鬥志已失,看到師弋沖過來,第一個反應是畏縮逃跑,兵敗如山倒大抵就是這種情形吧。
不過,師弋也發現這金阙宮合擊之術強則強已,可能他們這個門派的修士,精力都用在了這個方面,單打獨鬥的能力實在差勁,也無怪合擊之術被破解,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戰鬥而是逃跑。
收拾完這三人費了師弋一番手腳,當他再度将目光投向戰場,發現戰場局勢又發生了一些新的變化。
雖然之前柳國的弩箭攻擊,給待在要塞之内的雁國修士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是雁國作爲長期占據要塞固守的一方,絕大部分修士都囤駐在這裏,如今傾巢出動人數方面,比柳國要多上不少。
正是憑借着人數的優勢,雁國修士正在一步步,朝着柳國的陣線方向推進,眼看就要逼近弩車停放的位置了。
在沒有高階修士參戰的情況下,伏氣期修士和少量胎息境修士,根本無法突破要塞外圍的防禦法陣。
柳國一方如果想要拿下這座要塞,所能依靠的隻有這幾台巨型弩車,如果這些弩車在此時被雁國修士破壞,那毫無疑問這次進攻将以柳國的失敗而告終。
柳國修士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們拼命抵抗雁國修士推進的腳步,可惜在境界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人數的多寡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雁國修士人數上的優勢正在逐漸凸顯,柳國一方的修士漸漸被逼到了,距離弩車不遠的地方,勝利的天平正在逐漸朝着雁國一方傾斜。
師弋此時正處在兩國的側翼方向,自然也發現了柳國在戰局之上的頹勢。
師弋見此,不由眯了眯眼睛,這無疑是一個機會,一個向柳國釋放善意的機會,隻要能得到柳國一方的認可,自己被柳國接納的概率無疑會提高許多。
想到這裏師弋張口,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之上,血流如注的同時,血液在師弋的控制之下,在他的身前張開成了一張巨大的血網。
随着師弋心念一動儲水能力發動,大量水流爆發而出,形成了如同滔天一般的洪水。
儲水能力雖然離開身體越遠,威力就會越分散,但是單就聲勢而言,無疑十分适合這種戰場之上的大規模作戰。
當然,師弋也并不指望依靠水流,将雁國修士淹死,那樣就有些太小看伏氣期修士了。
就在洪水即将湧出的檔口,師弋瘋狂運轉功法,那些水流在劇烈湧動之中迅速凝結,形成了一座山一般的巨大冰川,帶着如萬馬奔騰般的轟鳴聲,朝着雁國陣線方向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