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場騙局,轉了一圈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從滿懷希望直至整個人沉入低谷,師弋本人也對雁國修士充滿了惡感。
尤其是對方連一個小孩子,都不願放過之時,這個惡感直接突破了師弋的忍耐上限。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生死搏殺各安天命,當初即便師弋被嶽長舍欺瞞,差點死在陰神木之下時,他也不過是想要再遇到對方,而後報仇雪恨。
之後遭遇北海釣叟對方的一手詭異的水遁,也使師弋爲之忌憚。
最後師弋再次遭遇嶽長舍所裝扮的顔琅,差點被對方弄瞎雙眼,他不得不承認對方雖然手段陰毒,但是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強。
包括趙靈轍、麻仲等等這些人無論強弱,在師弋心中都是很好的對手,通過一次次的生死搏殺,師弋從這些對手身上獲得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
然而,這次遇到的金阙宮門人,師弋卻感覺不到這些,有的隻是發自心底的厭惡,隻知道擡出宗門來威吓别人,這種人有着何種實力,師弋剛一交手,就看出了個大概,不然也不可能一交手,就斬下對方一條胳膊。
面對這種虛張聲勢的廢物,師弋也不欲與他多言,反正既然都已經動手了,他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
想到這裏,師弋率先沖了上去,對方眼見師弋逼近不由吓得連連後退,好在這時伫立在一旁的另一位散修,擋在了師弋的身前,算是替那金阙宮門人暫時解了圍,不過他仍然不放心的對崔縱喊道:
“崔縱,你在幹什麽,還不過來保護我,我要是出事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崔縱聞言邁步走了兩下,不知想到了什麽,他一咬牙又退回到了原位,看架勢打算袖手旁觀。
那金阙宮門人見此,忍不住一陣破口大罵,不過很快他就罵不出來了,隻見師弋揮手之間大量水流憑空湧現,形成了一道三丈高的巨浪,一下子就将那位散修吞沒其中。
不過片刻,他位散修就從水中一躍而起,腿上貼着兩張水行符,穩穩的站在了水流之上。
師弋見此并不意外,他也知道儲水能力的水勢雖然浩大,但是并不凝聚。
當初連麻叔都奈何不了,如今自然要不了一個伏氣期修士的性命,不過話雖如此,師弋既然這麽做了,自然有着後手。
不要忘了,師弋已經得到廣寒至聖心訣許久,早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伏氣期修士。
與此同時,師弋眼中寒光一閃,同時他右手猛握成拳,那水流在那散修腳下好像漏鬥一般,突然向下凹陷形成一個漩渦,對方雖然有水行符護身,但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卷入了渦流之中。
而後,原本已經平息的巨浪再次掀起,目标直指漩渦中心猛的灌了過去,而與此同時一陣奇寒襲過,灌注下來的巨浪的浪頭,猛得變成一排鋒利異常的冰鏟,朝着漩渦之中避無可避的那名散修直接鏟了過去。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周圍的水流快速褪去,入目的景象令那名金阙宮門人心中一寒,原來那名散修居然被那一排,由水浪所形成的冰鏟正中脖頸,頭顱直接被切了下來,身首異處而死。
眼見伏氣期修士在師弋手下,也撐不過幾個回合便陣亡了,那金阙宮門人知道他不過煉精期的修爲,根本不是師弋的對手,于是他翻身而起想要劫持黃良玉父女二人作爲人質,借此要挾師弋好趁機離開這裏。
不過,師弋早就防了對方這一手,哪裏會讓他得逞,隻見師弋輕喝一聲,那金阙宮門人忍不住望向師弋雙眼,卻好像定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不多時,那金阙宮門人七竅開始流血,而後隻聽見嘭的一聲,他的腦袋好像西瓜一樣整個炸開,紅白之物流淌的到處都是。
如果有其他存神期修士在此的話,一定會驚詫師弋的神識之強勁,縱然對方隻是一介煉精期修士,不過想要單憑神識就将對方緻死,那也不是剛剛學習,存神期功法幾個月的修士能夠做到的。
這一切都得益于廣寒至聖心訣的強大,而且随着對廣寒至聖心訣研究的深入,師弋還發現了極光上清真人的一個秘密。
爲什麽身爲火道修士的極光上清真人,會突然轉修光道,爲什麽他會将廣寒至聖心訣這部水屬性冰道功法,珍之重之的放入自己的傳承試練之内,而且還少有人知曉。
廣寒至聖,紫光上真。
主北極之陰阙,掌人生之魄體。
巡遊不住,玉兔周遊于九道;
輝照無窮,素魄全擊于行方。
這則箴言恰恰出自廣寒至聖心訣的存神篇,而極光上清真人所修煉的功法,名爲紫光上玄真解,他的本命法寶名爲素魄劍,師弋不僅見過還在傳承試練之中使用過,而更巧的是師弋掌握的存神期功法,所衍生出的能力就叫做玉兔。
之後師弋翻遍廣寒至聖心訣,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想,極光上清真人果然是從廣寒至聖心訣中,推導出紫光上玄真解的。
師弋初聞之時簡直震撼莫名,用冰道功法開創出光道功法,而且後來居上比之廣寒至聖心訣,隻有胎光境修爲的功法。
極光上清真人居然把紫光上玄真解給補全了,可以一路修煉到聖胎境,這用天縱之才都不足以形容這位先輩。
而就是這樣一位天資縱橫的先輩,居然和他的師傅一樣,都卡在了成就聖胎境的道路之上。
想必正是他師父的死,徹底促使他轉修光道的吧,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篑了,由此可見成就聖胎之路,究竟有多麽艱辛。
想到這裏師弋不由有些感慨,不知道自己未來能走到哪一步,如果可能得話,他也想嘗試朝着聖胎境努力看一看,哪怕中道崩阻,死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