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接二連三有人完成丹藥煉制,不過也都是三十多粒的水平,袁岡和那位冷面小生池遊丹藥的煉制數量,一個二十八,另一個二十九,甚至連三十粒都不到,一會結算分數估計還要扣除一部分。
不過,要說這最倒黴的,估計還是韓宗羽,他這次又把丹藥煉毀了,真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差,還是他本身就對煉丹一道不擅長,師弋猜測這兩者兼有之。
師弋真想告訴他,你還是去耍劍吧,煉丹真不适合你,不過看到原本一直嬉嬉笑笑的韓宗羽,一張臉拉的比馬還長,便不忍心再去打擊他,于是隻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不一會兒,每個人身前的光幕一陣變化,将每個人的分數顯示在了上面,師弋密切注視着光幕的變化,待其上光點不再移動,師弋赫然發現,在經過了第三場暴精丹的煉制之後,他的分數竟然直接暴漲到了三百九十分。
這分數簡直是碾壓,甚至比如今二百七十一分的方家小姐,還要多出一百多分,直接把對方給擠到了第二名。
師弋仔細推算了一下,才知道這分數爲什麽會突然漲了這麽多,原來是持續遞增的,師弋額外超出了二十粒,從一加到二十正好二百一十分,再加上基礎的五十分,和之前的一百三十分,正好三百九十分。
估計,當初設計這傳承試練的極光上清真人也沒想到,會出現師弋這種一爐暴精丹,能産出五十粒的強人,不然他絕對不會用遞增的方式,來設置額外丹藥獎勵,平白讓師弋刷分。
這種高分直接驚爆了衆人的眼球,不時的頻頻有人将目光望向師弋,就連那一直高冷的方家小姐,都忍不住瞪了師弋兩眼。
搶走了第一名,似乎被人記恨了,師弋見此忍不住挑了挑眉,不禁心中哂笑,她老子厲害是不錯,但是不意味着這次試練,自己就得讓着她供着她。
一衆人被攪亂氣運,冒着一無所獲的風險,進入這傳承試練,已經是看在她爹方隐川的面子上了。
她那邊手段盡出,卻還是被自己憑本事赢了第一,那隻能說明她和她爹準備的還不夠,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别人太厲害。
将心比心,師弋也不覺得方隐川這個胎神境大修士,能爲此拉下臉皮,來找他一個伏氣期修士的麻煩。
師弋正想到這裏,就見到韓宗羽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此時已經見不到他之前,因爲煉丹失敗那一副抑郁的表情了,師弋判斷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隻見韓宗羽走到師弋身側,将手搭在了師弋的肩頭,笑着說道:
“沒想到師弋你還有這麽一手絕活,煉制暴精丹這麽厲害,剛剛大家都覺得你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尤其是袁岡一直在爲你叫好。這樣憑實力赢了,即便那位方家小姐,爲此沒能得到“紫光上玄真解”,方隐川就算事後知道此節,也隻能無話可說,畢竟是他們技不如人,他一個胎神境大修士,又是方家家主,這種人最重臉面。我支持你,把那小妞給按下去。”
師弋見此不由笑了笑,心道:你之前不是還羨慕,能有方隐川這種爹多好多好麽,怎麽轉眼就“叛變”了。
不過埋汰歸埋汰,看到韓宗羽恢複成往日嘻嘻哈哈的樣子,師弋還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真切的感覺到這韓宗羽真是個樂天派,剛剛還因爲煉丹的原因郁悶的要死,轉眼之間不需要别人安慰,又恢複成之前活蹦亂跳的樣子。
就在師弋随口和韓宗羽閑扯的時候,衆人所在的空間之内光線又有變化,隻見室内光線就好像眨眼一樣,在一明一暗之間變化,當光線再次明亮之時,師弋驚訝的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原本的空間之内,而是被挪移到了一處海崖之旁。
師弋不由感歎,沒想到這傳承試練之内,居然有山有海會如此廣闊,如果不是知道确實身在試練之中,師弋都要以爲已經到了外面。
就在這時,天上太陽的光芒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亮,這光亮刺的衆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的光芒開始逐漸減弱,随後天空之上開始出現黑乎乎的陰影。
随着光線逐漸減弱,天空之上的模糊陰影越來越清晰,師弋越看越覺得熟悉,而後他赫然發現天空之上的黑影,竟然是投射的整個地面的陰影,因爲隻有黑影,所以師弋看了半天才覺察到。
看着天空中好像碗口一樣,倒扣下來的陰影,師弋覺得異常壓抑,尤其是那飄蕩在頭頂的黑色海水,總擔心下一刻會突然傾瀉下來。
“這都是些什麽啊?”韓宗羽忍不住發聲問道。
“有光自然就會有影,極光上清真人是光道修士,有影道手段不是理所當然的麽,大家小心了,接下來的試練必然和頭頂這片陰影脫不了關系。”老成持重的天膳一邊解釋,一邊高聲對衆人提醒道。
就在天膳老人出聲提醒的同時,師弋敏銳的發現,頭頂之上的這片陰影,居然不止投射出了這裏的地貌,就連他們這些試練者,居然也被投射在了天空之上。
看到這裏,師弋就想要開口告訴衆人,卻不防就在這時,頭頂之上他們的陰影,居然開始動了起來。
這時,不用師弋提醒,衆人也已經發現了異樣,隻見天空之中黑如墨水般的人形,一個個從投影之上跳到了地面。
衆人連忙與之拉開了距離,師弋數了數在眼前的一共有八個陰影,他們一個個雖然都漆黑如墨,但是從形貌之上完全可以看出,這些影子正是他們這八人的翻版。
就在衆人震驚之時,這些影子卻沒有絲毫猶豫,隻見他們之中當先沖出一人,隻見他雙掌相互交錯,随後身上發出了一道,類似于熊類的咆哮聲,接着猛得朝衆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