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有這二人而已,這次師弋同樣沒有見到蕭千山,本想要問問他,在北海釣叟這件事上,他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自然也無從問起。
師弋自問一向愛憎分明,如果蕭千山找北海釣叟,是存了殺死自己的心思,縱然他是五雷宗弟子,是蕭暮雪的弟弟,師弋也不會手軟,定要找到機會除掉他。
師弋是不會讓一個,對自己有殺心,且已經付諸行動的人,安然無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蕩的。每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敵人,對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不過,上次殺死北海釣叟時,蕭千山自始至終都不在場,至于他對自己抱有何種态度,看在自己在蕭家所獲良多的份上,師弋願意聽他解釋。
不過,見不到人一切想法都是白搭,隻能等這次事了之後,再找機會問問了。
在雷澤他們的帶領下,一行三人穿過五雷宗重重建築,很快就看到了五功山。
其實師弋早就注意到了這座山頭,因爲這裏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了,遠處看去一大片烏雲籠罩着五功山山頂,不時有雷電隐現,而這些雷電無一例外,都是朝着五功山而去的。
“五功山這裏常年陰雲密布雷鳴電閃不絕,外人隻知道這裏盛産雷石可以存儲雷電,讓雷修呼雷喚雨的能力更勝三分。
卻沒人知道,這裏還是我們五雷宗的祖地,是我五雷宗開派祖師的兵解之地,更是無數五雷宗門人的歸宿之地。
師弋你是第一個非五雷宗弟子,被準許進入五功山的人,我要提醒你進去之後不要随意妄動,如果敢有驚擾此地先祖的舉動,縱然有符契制約我也定不饒你。”雷澤看了師弋一眼,一臉嚴肅的說道。
“放心,我也隻盼此間事情能早早了結,我不過一介散修,可不敢和五雷宗這種名門大派,有過深的瓜葛。況且,你們也不會讓我一個人進去的對吧。”師弋對于雷澤的威脅,并未放在心上,一臉平靜的說道。
“沒錯,這次進入五功山,我師兄弟二人,會同你一起進去。
進山之前我要先交代一下,這五功山的護山法陣,乃是由我派開派祖師所布,後又經過曆代五雷宗宗主加持,威力十分驚人,境界越高者進入五功山,其修爲被壓制的就越厲害。
例如你我這種伏氣期修士,進入五功山修爲會被壓制到,隻有煉精期的程度。五功山内危險衆多,我們互相要通力合作才是。”張端寬接過話頭,對着師弋解釋道。
師弋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一行三人繼續前進,不一會就走入了五功山範圍之内。
果然如雷澤所說的那樣,剛一進入這附近,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氣,立刻變得陰雨連綿不絕。
好在三人都是修士,這點雨水完全無法影響他們,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五功山的山腳下。
剛一接近五功山山腳,師弋本以爲這裏作爲五雷宗禁地,會是一處人迹罕至之所。
卻不想入目的卻,一群身着黑底電芒長袍,和雷澤他們扮相相同的五雷宗年輕弟子。
如果非要說有哪裏不同,也就是雷澤他們黑袍上的電芒更多一些。
就這樣在一片嘈雜聲中,師弋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今天是一年一度,新弟子入五功山試練的日子,凡事進入五雷宗不滿一年的弟子,都會進入其中參加試練。
原本我們的入山時間,會和這些新弟子的試練時間錯開,稍稍早于他們幾天,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北海釣叟身死打亂了所有計劃,如今隻能趕在五功山封山之前,和這些試練弟子一同進入。”張端寬看了看師弋,笑着解釋道。
師弋見此便不再多言,隻見雷澤跨入這些新弟子之中,口中一句暴喝,其聲如雷響徹異常:“聒噪!”
所有聲音都被雷澤一聲怒喝所壓下,他環視周圍,一衆五雷宗弟子顯然是認識雷澤這位師叔的,皆不敢與之對視,而後雷澤又開口說道:“你們進入五雷宗,最長者将滿一年,最短的也有三個月了,縱然修爲沒有多少,不過既然入我五雷宗,也當知道五功山這裏是什麽地方,豈能容你們在此高聲喧嘩。”
師弋對于雷澤訓斥入門弟子沒什麽興趣,總歸是他們五雷宗内部事務,就在師弋百無聊賴之時,他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身影。
這人正是他兩次三番,沒有見到的蕭千山,此時回想起來從蕭家初見之時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足一年,他确實是參加試練的對象。
師弋看到了蕭千山,蕭千山自然也注意到了師弋,畢竟跟着雷澤他們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師弋設想過許多種蕭千山再見到自己時的表情,令師弋有些意外的是,害怕、憤怒、畏懼這些表情,都沒有出現在蕭千山的臉上,他看到師弋時神色十分坦然。
就在師弋打算上前詢問之時,伴随着一聲暴烈的雷鳴聲,巨大的閃電接連不斷的落在五功山的山體之上。
五功山原本嚴絲合縫的山體之上,居然被閃電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師弋從沒有見過這等天地偉力,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禁地已開,别愣着了,快随我們進去吧。”張端寬拍了拍師弋的肩膀,跟随在雷澤的身後,朝着五功山的山體裂口而去。
師弋見此也不再猶豫,跟在張端寬的身後前行。
因爲裂口處在五功山山體的上半段,幾乎接近山頂,距離山腳的衆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師弋隻得跟在雷澤他們二人的身後,快速的朝山頂進發。
三人之中速度最快的就數雷澤,隻見他腳下點身形高高躍起,同時一隻如鋼錐一樣的事物,從他的身體内飛了出來,載着他朝着山頂飛去。
張端寬同樣不落後于人,他翻手之間取出了兩塊黑色的石頭,随手扔給師弋一塊,卻沒有不多做解釋。
隻見随着張端寬将天地元氣注入石頭,那石塊居然如同沖了氣的皮囊一般,迎風鼓脹了起來,帶着張端寬快速向着山頂沖去,速度比起禦空飛行的雷澤,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