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乃是一片石林,巨大的石柱林立,如同巨大的樹木,算是天府郡内的一大景緻吧。
隻是,自從師弋步入天府郡地界,大小石林已經見過不少,對此倒也不如一開始那麽新奇。
此時,距離師弋離開東都郡,又過去了足足有半個月。
這段時間内,師弋穿越了兩個州郡,終于在昨天進入了天府郡地界,不過距離五雷宗尚有一段距離。
師弋大緻估算了一下,依照他的腳程,明天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無聊的旅途即将結束,無疑是十分高興的,尤其是在吃了半個月的随身幹糧之後,更是如此。
今天無需趕路,難得有閑暇的時間,師弋決定犒勞一下自己的胃,他站在高處四下眺望,開闊的視野,使師弋不一會就發現了一個目标,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面上,一隻兔子正在野地上覓食。
師弋收起了水壺,站起身旋即向前一躍而起,身體不停下墜的同時,師弋發動儲水能力,朝着前方的石柱射出一道水柱,同時冰鏡訣也在水柱觸及石柱之時發動,即将崩散的水柱,瞬間就凍成了冰柱。
師弋抓住冰柱,身體下墜的趨勢也爲之一緩,不過冰性質脆,冰柱承受不住師弋下墜的力量,剛一接觸就随即斷裂。
不過,這已經夠了,這微細借力的功夫,師弋的身體已經蕩出了老遠。
而後如法炮制,師弋快速的接近目标,悄無聲息的落在那隻兔子面前。
這個時候兔子再想逃離,卻絕望的發現已經爲時已晚,随着師弋接近的瞬間,它已經被冰鏡訣凍僵了身體……
自從進入半步伏氣之後,冰鏡訣的威力逐漸顯現,今日牛刀小試,無論是冰凍的範圍還是冰凍的速度,都比之前有着長足的進步,師弋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
師弋嘴角帶着笑意,随即拾起了已經被凍僵的獵物,今天終于有肉吃了。
師弋在附近的河邊,将這隻兔子庖洗幹淨之後,就打算返回駐地,準備自己的晚飯。
當師弋快要回到自己的宿營地點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原來,就在師弋出去抓兔子,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落腳點居然被别人給占了。
聽着營地傳來的吵鬧聲,師弋不由挑了挑眉毛。
篝火尚未熄滅,再加上自己的帳篷,尚且還支在那裏,這麽明顯的表示有人居住,居然還有人敢強占,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無禮。
師弋不動聲色的走入營地,一眼望去人倒是有不少,大概有七八個的樣子。
看衣着倒不像是風塵仆仆的行人,鮮亮的衣着統一的着裝,倒像是外出遊玩的富豪家仆。
他們在師弋的營地之内忙碌着,有人生火、有人提水、還有人準備餐具,顯然也是在準備晚飯,一片忙碌的景象。
“喂,你這家夥是誰?沒看到這裏已經有人了麽。走走走,快點走,不要在這裏礙事。”這時有人發現了站在入口處的師弋,一臉不耐的對師弋驅趕道。
“呵呵,我倒要問問你們在這裏紮營,經過我這原主的允許了麽。”師弋見到對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被氣笑了,于是反問道。
“哦,原來之前在這裏歇腳的是你啊,我看不如這樣吧。喏,這裏有五十兩銀子,你拿去吧,算我們買下你這地方的錢,你再另外尋個别的地方落腳吧。”對方聽說師弋是這裏營地的原主,面色也不顯尴尬,拿出銀子想要逼師弋離開,動作十分自然,這麽做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呵呵,滾。”師弋見此冷笑一聲,不欲和對方多說什麽。
“怎麽,嫌少呢?你這營地隻有一個帳篷,五十兩買你幾百個帳篷也夠了。小子,不要得寸進尺。”那人顯然沒有聽出師弋話中的意思,隻以爲對方嫌少,于是開口威脅道。
“我讓你,還有你們所以人,立刻都給我滾出這裏,怎麽,聽不懂人話麽。”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這群人破壞了,師弋神色不耐的對那人喊道。
“哈哈,趙四你今天是碰到硬茬了吧?”周圍的人聽到師弋的話,不由放下手頭的工作,全部都聚集了過來,同時其中一人,向着之前和師弋說話的男子調侃道。
“最煩遇到這種愣頭青,錢都不要,卻是想要吃拳頭,那咱們就滿足他。哥幾個麻利點,把他給我扔出去。晚飯還沒準備好呢,真是耽誤時間。”趙四聞言看了師弋一眼,随即便對一衆手下吩咐道。
趙四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股奇寒的氣息,朝自己迎面撲了過來,那種寒冷似乎能夠凍結思維。
如今正值盛夏,怎麽可能有這麽低的溫度,看着周圍,他的手下有些已經被凍得昏了過去,有些比較耐凍的也是瑟瑟發抖,他們無一例外身上都被一層白霜包裹。
見多識廣的趙四知道,隻有修士才可以,讓身處盛夏的他們,如同置身嚴寒。
瞬間明白什麽的他,不由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闆了,現在後悔想要賠罪已經來不及了,這股寒流凍的他四肢僵硬,甚至牙關都打不開。
就在趙四以爲自己等人,要被凍死在這裏的時候,那股仿佛置身極寒地獄的寒流猛得一收,他從沒有感覺到,夏季的熱浪是如此的親切,瞬間險死還生的激動,幾乎讓他當場哭了出來。
“能動了麽,能動了就帶着你的人,馬上給我滾出這裏。”
第三次聽到這個滾字,趙四再也不敢怠慢,二話不說連忙拉起一衆兄弟,逃也似的離開了師弋的營地。
看着他們連滾帶爬的離開這裏,師弋不由搖了搖頭,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群,仗勢欺人的普通人罷了,看在對方還不太過分的份上,師弋倒也沒有動什麽殺心,小懲大誡能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就已經足夠了。
經此一鬧天色已經不早,師弋的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他把手中剝洗好的兔子一分爲二,随後用樹枝穿起來,就着之前那幾人,重新升起來的篝火,烤起了自己的晚飯。
火勢很旺,雖然沒有多餘調料,但是兔肉的香氣還是彌漫在了整個營地。
師弋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的帳篷内,鑽出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對方看着師弋,嗅着兔肉的香氣,倒是毫不怕生。
隻見她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師弋的旁邊,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笑嘻嘻的對師弋說道:“哇,好香啊,大哥哥,不如我們一人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