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飛劍自不用提,其銳利爲五行之冠,号稱一劍破萬法。
至于雷修更不得了,師弋隻記得在蕭家書苑中翻看到的一句話:
“雷霆者,天之号令,可以感天地、動鬼神,呼吸風雲雷雨,無所不至矣。”
師弋嚴重懷疑,蕭家前人對這兩種修士的描述,有誇張的成分,如果劍修和雷修這麽強,那其他流派還混個什麽勁,這修真界怕不是遍地肺金修士了。
接下來第二位的就是心火之道了,這個師弋有着切實體會,不提麻叔凝氣成焰的本事,師弋單隻是依靠硫漿酒,獲得的半瓢水火焰能力,就把戎劉境内的盜匪殺的屁滾尿流,也能窺見心火的強大。
而如今,楓城之中圈養的螟蟲,恰好就是火屬性的。
通過翻看刑钺留下的資料,師弋已經知道了這隻螟子的能力,一種是被刑钺命名爲心感的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知危險,另有一種就是名爲燃血的能力,其可以讓血液燃燒遇水不熄。
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十分雞肋,不過師弋仍然心有期待,畢竟他和普通的螟子宿主可大不相同,他的體内可是有着螟母的存在。
當初,第一隻水屬性螟子的雞肋程度,甚至比這隻火屬性的尤有過之,師弋至今還記得,當晚看過刑钺介紹之後,他都有些不抱期望了,這也是師弋種下螟母的重要原因。
值得慶幸的是,師弋他賭對了,雖然當時螟子的無懼疼痛并沒有什麽顯著的變化,但是其儲水能力,在螟母的作用下,産生了非同一般的變化。
形容起來就類似于,在平靜的河流中,築起高高水壩一樣的變化,而師弋就掌握着這個放水的閘口的感覺。
如今,師弋也滿心希望着,這個火屬性螟子能夠在,螟母的作用下産生蛻變,成爲他的又一把利刃。
如今,師弋唯一頭疼的就是,這個螟蟲的宿主尚在人間。難道他要和刑钺一樣,不斷殺死轉世的嬰孩,加速螟蟲的析出麽?
師弋咬了咬牙暗下決定,如果事不可爲,那就隻能暫時擱置了,反正依照螟蟲吸**血的速度,宿主出生無需太久就會夭折,短則數周長則一月,這個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大不了過段時間再去也不遲,隻是……
又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師弋的思緒,他不禁皺了皺眉暗道,今天來找他的人,似乎有些多。
“趙先生不好了,剛剛接到我們駐留在楓城夥計的回信,前段時間汛期,恰逢十年一遇的大雨,緻使伏波河水位暴漲,楓城受災最爲嚴重。如今災情雖然過去了好幾天,但是楓城還有一大半泡在水裏呢。”來人是商仲謀的親信,師弋剛一打開門,他就神情緊張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一把抓住來人肩膀,急切的問道;“人呢,楓城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我向我那夥計打聽過了,如今,楓城住民都被官府集中到了,楓城不遠處的村落集中安置。”商仲謀的那位親信看到師弋急切的樣子,以爲師弋有什麽親朋好友住在楓城,他不敢怠慢,連忙答道。
“哦,集中安置麽。”師弋不由松了一口氣,至少現在還不是最壞的結果,他最怕的就是人流四散,那樣再想找到螟蟲宿主就難了。
“是啊,起初,官府是打算将災民,疏散到附近城池的,隻是附近城池受災雖不及楓城嚴重,但是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城鎮主官大多都不願意接收他們,再一個就是災民心系田地财産,惦念不去不願離開,所以才被集中在了楓城附近。”那親信連忙對師弋解釋道。
“哦,那就好,辛苦你了。”隻要楓城鎮民沒有走散就好,剩下的隻有到地方在做決斷了。
師弋前腳送走商仲謀的親信,還沒有安坐片刻,居然又有人找上門來,搞得他有些厭煩,最主要的是,都沒有什麽好事。
師弋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見的商仲謀本人。
“趙先生,我之前也聽手下向我彙報了,楓城受災的情況。敢問先生,接下來還要去往楓城那邊麽?”商仲謀見到師弋沒有什麽客套,神色嚴肅的問道。
“當然,行程不變,我依然是要在楓城那邊下船。”師弋對商仲謀的問話感到有些奇怪,卻依然答道。
“想來趙先生應該是,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水患這類天災吧。先生有所不知,水災的威力固然可怕,但是最讓人膽寒的卻是災後,每次大水必起大疫,這些瘟疫流竄起來,可比洪水駭人多了。我想這也是周邊城鎮不敢接收楓城災民的主要原因。
哼,如今官府哪裏會那麽好心,集中收容楓城災民,其用意恐怕是擔心災後瘟疫蔓延,此時那裏隻怕早就已經被禁絕出入了,想進入災民安置點恐怕都難。
趙先生,不瞞你說,我在楓城也有産業人手,這次洪水讓我損失慘重,我本人也是心急如焚,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勸你再等等,等災疫過去以後,再行前往楓城。”商仲謀耐心的勸說師弋,放棄前往楓城的打算。
商仲謀挺擔心師弋會執意前往楓城,萬一到了地方,官府戒嚴不準生人靠近,師弋如同在關外像對待盜匪一樣,和當地官差發生沖突,到時候師弋拍拍屁股走人了,官方追根溯源找到他商仲謀身上,他就該哭了,畢竟他的産業老巢,可都在楚國紮根了的。
…………
卓常貴被師弋拒絕之後,郁郁的回到了自己的船艙,他感覺整個天好像都塌下來了一樣,原本他以爲終生報仇無望了,打算戎劉一行結束,就返回楓城與仇敵拼個你死我活,卻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師弋,他本以爲是老天看他可憐,送給他報仇雪恨的契機,卻不想隻是空歡喜一場。
哎!罷了,或許是命該如此吧。卓常貴哀歎一聲,想起死去的妻兒兄弟,不由悲從中來。
“咳,卓師傅,打擾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在楓城有些人脈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