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緩緩,沒有四更了。正常三更吧。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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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問道“那麽,所謂言家向排教教主臣服,把人質送來永州,又是怎麽回事?”
孔雀道“是血脈的召喚。從五年前開始,我和夫君就時時刻刻,總感覺到一種悸動。這種感覺很難說得清楚。但我們都明白,這是女娲一族的祖地,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埋藏着琉璃寶藏的洞天福地,正在召喚我們。
其實類似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六十年前,一百二十年前,還有一百八十年前,我們都曾經有過這種感覺。隻不過,當時這種感覺還很微弱。可是這一次,感覺卻前所未有地強烈,甚至讓我們無法置之不理。所以我們知道,肯定有大事将要發生了。”
程立若有所思,道“六十年是一個甲子。琉璃寶刀恰好是一甲子出現一次。前三個甲子,得到琉璃寶刀,進入洞天福地的,分别是神州王辰驚濤,刀聖樂笙歌,還有孤獨侯公山上卿。他們都是當時天下無敵的高手。”
孔雀咬牙道“她們三個,全部都是賊!是偷竊我們女娲一族遺産的小偷,強盜!作爲女娲後裔,我們絕不能再讓這些小偷強盜進入祖地,亵渎我們女娲一族。
可是我們也知道,單憑我們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小。爲了對抗那些接踵而來的強盜,我們必須有相當的勢力才行。于是夫君便秘密潛入永州,入主排教,東征西讨。目的就是擴充地盤,招攬高手,擴充實力以對抗外人。”
程立恍然道“原來如此。那麽說,言家向排教臣服。原來也是你們演的一出好戲。”
孔雀沒有否認。道“夫君又要當永州排教的教主,又要當言家家主。分心兩用,實在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幹脆安排排教打擊言家,然後讓言家臣服排教。再用送出質子作爲借口,讓我和夫君可以名正言順來永州坐鎮。
至于留在言家的那個家主,其實是我們用《四化魔典》當中的‘化心忘我’之術,所制造出來的一名傀儡。到了恰當的時候,自然會讓他暴斃。這樣,夫君作爲言家小公子言覺禮,就能名正言順地當上下任家主,也等于把南北兩個排教,都完全統一了。”
程立歎道“你們倒是打得好主意。”頓了頓,又問道“那麽,你們下命令封鎖湘西,不準任何人進入永州,又是爲什麽?”
孔雀道“今年以來。血脈中的召喚越來越強烈。尤其一個月之前,這種感覺更到達了巅峰,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存在。我們知道,這肯定是祖地快要開啓了。所以才下令封山,杜絕外人幹擾。可惜……”
苦笑了一下。孔雀搖頭歎道“區區封山令,對待你程立,還有李焚舟、祝順水、原無限等絕頂高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程立點點頭,沉吟道“一個月之前麽……那正好就是杭州雷峰塔倒下,白娘子破塔而出的日子啊。孔雀姑娘,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女娲後裔。那麽,你們對于傳說中的白娘子和小青,究竟知道多少?”
孔雀又搖搖頭,道“事實上,我和夫君從來沒見過什麽白娘子和小青。對于她們的一切,我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聽故事知道的。雖然也有猜測過,她們可能同樣屬于女娲一族的後裔。但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并沒有任何證據。”
程立皺眉道“你們不知道?那麽之前山嶺之上的異像,又是怎麽回事?”
孔雀道“永州這邊,本來就經常會平白無故毒刮大風,下大雷雨。我們隻是在這邊住得久了,對于大約什麽時候會刮風下雨,都心中有數。所以預先做好安排,制造出是白娘子在呼風喚雨的假象,然後吸引你們這些外來人上鈎,好讓你們自相殘殺罷了。”
程立道“那麽,爲什麽妳會變成一個巨蛋?”
孔雀老老實實道“作爲女娲一族的後裔,我和夫君都有一項天賦的本領。夫君的本領,是身體外貌可以在幼年、成年、老年這三個狀态之中來回切換。
在壯年狀态的時候,夫君力量最強。但如果過度使用力量的話,身體便會産生高熱。若不盡快散熱,便會由内而外地燒起來,到最後,後果絕對不堪設想。所以每次他和敵人動手之後,我都必須……必須盡快和他……那樣。否則的話,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程立若有所思,道“看起來,是把身體的能量進行壓縮。平時以老年和幼年形态作爲積累。一旦有需要,便轉變爲壯年形态爆發。假如能量得不到控制,便會暴走。必須及時進行宣洩引導,然後退化爲幼年形态……嗯,這種體質,十分特殊啊。”
說話之間,程立向躺在旁邊草地上,被黑氣繩索捆綁得活像個粽子,完全動彈不得的言家小公子看了兩眼。下意識道“可惜了。啧啧,真可惜了。”
程立爲什麽說可惜,言家小公子也不知道。他隻是發自本能地察覺到,在那麽一瞬間,程立給自己的感覺,竟是前所未有地可怕和危險。以至于令他下意識地毛骨悚然,渾身冷汗淋漓,甚至幾乎失禁。
言家小公子當然不會明白。在剛才這一瞬間,程立是回想起了自己在研究所的日子。
在研究所裏面的那些科學家們,都有非常特殊的性格。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爲了科學勇于犧牲,甚至願意奉獻一切。但假如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群科學狂人。爲了研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罔顧他人性命。
不止一次。程立親眼看見過,這些科學家們把大活人綁在手術台上,進行抽血、切片,甚至解剖的情景。像言家小公子這種特殊體質的人,那群科學家們更加如獲至寶。
一下子就弄死他,那是肯定不會的。太過暴斂天物了。但切除部分神經,讓大腦不能指揮四肢活動。隔三差五就抽一針筒骨髓,或者進行電擊試驗之類行爲,絕對是家常便飯。甚至乎,在不打麻醉的情況下,活生生揭開頭蓋骨,對大腦進行研究,直接觀察其反應。這些事,那群科學狂人們就完全不當怎麽一回事。
事實上,即使程立是研究所所長的養子,在這方面也沒什麽優待。他身上那個奇異的,可以自成空間,容納大量軍火的“紋身”,就是一次實驗的産物。
雖然得到這個“紋身”,确實好處多多。可是一想起當初做實驗時候,那種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感覺,即使程立現在已經是第三度覺醒的劫者,卻仍然會不寒而栗。哪怕打死他,也絕不願意再重來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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