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上這種樣式奇特的緊身夜行衣,對于别人來說,或許或覺得很新鮮,很陌生。但對于程立來說,卻再熟悉不過了。毫無疑問,這是“忍者”的獨有裝束。
“忍者”,也稱呼爲“亂波”。是扶桑島國之上的一種特殊職業。他們精通易容、潛入、刺探、擾亂、暗殺等各種技巧。能在無聲無息之間,随意收割人命。是黑暗中的幽靈,更是不爲人知的死神。
扶桑島國,地狹人稠。自古以來,便戰火不斷。各地諸侯互相撕殺,混戰成一團。作爲諸侯麾下武力的主要組成部分。
若說忍者是陰影裏的幽靈。那麽武士就是陽光下的修羅。兩者關系亦如水火,往往勢不兩立。所以,對忍者了解得最深的,便隻有武士。同樣的,論及對武士弱點分析之透徹,也無人能出忍者其右。
程立劍術上的師父,正是一位扶桑武士,“柳生二心流”劍道最後的繼承者,柳生玄兵衛。長年接受柳生玄兵衛的指導,所以程立不但學到了柳生流劍術,同樣也學到了許多關于忍者的知識。
故此程立知道,忍者雖然流派衆多,但追源溯始,都來自于“伊賀”和“甲賀”這兩地。但不管出自什麽流派,他們都同樣地見不得天日。還從年紀極幼小時候,就必須接受十分嚴格艱苦的訓練。過的也是一種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團體生活。
一名典型的忍者,既不能有家,也不能有妻子兒女。因爲忍者的生命,本來就不屬于自己。隻要生爲忍者,一生的命運便已被注定。
等到長成之後,忍者就要開始接受雇主的命令,把自己完全出賣。無論多艱苦危險的任務,都不能不接受。
不過,這樣一名扶桑的忍者,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杭州西湖,又爲什麽會突然鑽進馬車,坐在程立的對面瞪視着他?
程立臉上沒有花。而且他也不太受得了被人這樣子看,所以他從斜躺着變爲坐起來,睜開眼睛,反瞪回去。
雙目相對,那穿着黑衣的忍者,便忽然“噗哧~”笑出聲來。
這笑聲是屬于女性的。但程立卻不太能夠肯定,面前的黑衣忍者,當真就是女人。
忍者之中,當然也有女人。但實際上,真正出來行動的卻極少。因爲在忍者的族群裏,女人地位極低。通常情況下,女人唯一的任務,就隻有生兒育女。
忍者向來不尊重女人,更不信任女人,就算有一件任務,非要女人去做不可,他們也甯願要男人去做。爲此,忍者還特别發明了一種名爲“女術”的忍法,可以使男人的男性特征,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甚至乍看之下,變得比真正的女人還更加妩媚。
所以眼前這名神秘的忍者,其真正性别是男是女?程立暫時還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地斷定。
可事實上,根本不用猜測。因爲這忍者已經開始爲自己證明了。
怎麽證明呢?辦法有很多,但這忍者所采用的,是其中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種。
“嗤~”一下輕響過去。馬車裏亮起了火光。火光來源,是黑衣忍者手裏所拿着的火折子。她擡起手,把火折子湊近挂在車廂牆壁上的燈,點燃了燈芯。霎時間,柔和光芒便充斥了車廂内這個狹窄空間的每分每寸。
燈光之下,黑衣人放下火折子,舉手扯下了自己用來蒙面的頭巾。一頭光滑柔軟的黑發,立刻輕輕地滑下來。于是,程立便看見了一張輪廓極柔美,而且帶著極動人異國風情的臉龐。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黑衣忍者更開始拉開自己的衣帶,解開自己的衣襟。然後程立便知道了。眼前這位忍者,千真萬确,百分之一百,絕對是個女人。
因爲她已完完全全,徹底坦坦蕩蕩地出現在程立前。隻要不是瞎子,就應該可以看得出她的真正性别。事實上,她非但她不是個男人,甚至在女人裏面,能夠有她這種身材的,也肯定是萬中無一。
她的胸膛堅挺高聳,形狀是最完美的倒扣碗形。腰肢纖細柔軟,卻又靈活如蛇,一雙修長筆直又結實的腿,緊緊并合在一起,中間幾乎容不下一根手指。唯一稍微美中不足之處,隻是膚色不夠白膩,反而帶着些許野性的黑褐色。但緊繃而充滿彈性,滿滿都是青春活力的肌膚,卻足以彌補這缺點。
這黑衣忍者——現在已經沒有黑衣了——站起來,在車廂裏輕盈地轉了個圈子。把自己這美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完全展示給程立看。然後用一種特别溫柔,特别甜美的聲音問道“程桑,我是不是很好看?看得夠不夠?”
程立很認真地點點頭“像姑娘這種這樣的女人,并不是時常都能看得到的。所以我當然覺得很好看。也不會有夠不夠這種說法。隻要姑娘還沒有走,我就打算一直看下去。”
美麗的女忍者嫣然道“程桑,你真懂得說話。一定有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你了。”
程立問道“妳知道我是誰?”
美麗的女忍者笑道“當然知道啊。你就是遼東自在山莊的黑煞神君程立。我們扶桑國豐臣幕府‘執權’石田十誠的兒子,石田家少主石田三郎,就是死在你手下的。不過人家事前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居然是這樣一位稀世的美男子呢。”
程立問道“妳怎麽知道我就是黑煞神君的?”
美麗女忍者掩口輕笑。笑容與笑聲當中,都充滿了撩人的異國風情“要是你并非黑煞神君,那麽你就看不到人家這麽好看的女人了。恰恰相反,如果你不是他,現在最少已經死過了七八十次。”
程立也笑了。他睜大了眼睛,同樣仔仔細細看着她,哪怕最的部位,也絕對不放過。美麗的女忍者則大大方方地任憑他看,不時還轉換一下姿勢,生怕程立有什麽地方看漏了。
程立欣賞了一陣,忽然道“妳知道我的名字。但我還不知道妳是誰。”
美麗的女忍者柔聲道“我叫櫻子。程桑,你有沒有看過櫻花?在我的家鄉,一到了春天,杜鵑還沒有謝,櫻花就已經開了。開得滿山遍野,都變成一片花海。人們就躺在櫻花下,彈著三味線,唱著情歌,喝著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間一切煩惱,全都抛在腦後。”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仿佛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麽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麽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可是,在一個如此溫柔的春日之夜裏,有這麽樣一個女人來投懷送抱。那麽試問,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呢?
程立可以。但程立并沒有拒絕。他輕輕地摟着她的腰肢,仿佛也已經同樣沉醉。
櫻子輕聲呢喃着,雙臂如蛇一般搭向程立的脖子,同時張開濕潤的櫻唇,向程立的嘴巴湊過來。玫瑰花瓣般的舌尖若隐若現,豐潤背影輕扭,腰肢柔若無骨,偏又蓄滿勁道,律動的猶如毒蛇一般,帶着某種危險誘人的魅惑。可以想象,雙舌交纏之際,被她被這樣來回絞扭時,将是何等的蝕骨。
但程立眼神卻陡然一凝,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用力一捏。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仿佛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麽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麽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可是,在一個如此溫柔的春日之夜裏,有這麽樣一個女人來投懷送抱。那麽試問,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呢?
程立可以。但程立并沒有拒絕。他輕輕地摟着她的腰肢,仿佛也已經同樣沉醉。
櫻子輕聲呢喃着,雙臂如蛇一般搭向程立的脖子,同時張開濕潤的櫻唇,向程立的嘴巴湊過來。玫瑰花瓣般的舌尖若隐若現,豐潤背影輕扭,腰肢柔若無骨,偏又蓄滿勁道,律動的猶如毒蛇一般,帶着某種危險誘人的魅惑。可以想象,雙舌交纏之際,被她被這樣來回絞扭時,将是何等的蝕骨。
但程立眼神卻陡然一凝,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用力一捏。
這裏沒有櫻花,也沒有酒。但櫻子卻仿佛已經醉了,軟軟地倒入了程立的懷抱。
夜色如此溫柔,她全身上下,連一個可以藏得住一根針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更不會有什麽武器。所以無論誰抱住她,都肯定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裏,又被埋入地下那麽安全。
曾經抱過她的男人,大概現在都已經很安全地,躺在地下永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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