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白勝并沒有說大話。同福客棧天字号房間裏的環境,确實十分舒适,讓程立感到非常滿意。
現在,程立已經吃了頓豐盛美味的晚飯,喝了半斤燒刀子,又剛剛洗了個熱水澡。正要脫下外衣,準備上床睡覺。
但就在這時候,又有人在外面,敲響了房門。
程立走過去打開門,看見蕭小姐正站在門外。手裏還提着個水壺。嫣然道“程公子,剛才你喝了不少燒刀子。我特意讓店家燒了熱水,過來替你沖茶的。濃茶可以解酒,喝了會舒服一點。”
燒刀子不是什麽好酒。唯一的優點,隻在于夠烈。烈酒喝多了,确實需要喝濃茶解酒。
劫者的身體素質,當然與普通人不同。哪怕再多喝兩三斤燒刀子,程立也不見得會醉。所以也根本不需要解酒。
不過,既然蕭小姐一番好意,那就算了。當下程立讓開兩步,點頭道“進來吧。”
蕭小姐欣然答應一聲,吃力地提着水壺,走進房間裏來。找到茶壺,然後往裏面沖茶。
之前在鐵馬牧場,蕭小姐身上所穿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故此在客棧裏安頓好之後,她和蕭夫人母女倆,第一時間,便是換衣服。
在這種小鎮上,自然也不可能找得到太好的衣衫,但荊钗布裙,反倒讓蕭小姐更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新感覺。
可惜,還有一點美中不足。那就是這套衣衫的尺寸,似乎小了些。蕭小姐穿在身上,雖然讓她的腰肢顯得更加纖細了。然而細腰以下的部份卻突然繃緊,便得她每個部份的曲線,都凸起在程立眼前。
甚至連女人身上最神秘的那一部份,都沒有例外。
蕭小姐背對着程立,替放在桌子上的茶壺沖水。所以程立可以毫無顧忌地,看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這樣一個狀況,究竟是有心而爲,抑或無意造就?無論如何,這樣一個情景,已經足夠讓很多男人爲之心動,甚至動得很快。
程立當然是男人。而且是絕對健康,絕對強壯的男人。同時,他也并非什麽苦行僧,會視爲洪水猛獸,避之惟恐不及。如果遇上讓自己心動的女子,那麽程立根本不會有什麽顧忌。肯定直截了當,立刻就上去了。
可惜,蕭小姐并不能讓程立有心動的感覺。沒有爲什麽,不能就是不能。
所以程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偏偏不知道怎麽搞的,蕭小姐沖茶沖得很慢,好半晌了,還是沒沖完。
程立耐心等她沖完,這才淡淡道“蕭小姐……”
蕭小姐放下水壺,轉身過來。嫣然道“盛蘭。我叫蕭盛蘭。因爲我出生的時候,家裏恰好有一盤蘭花盛開。所以阿爹替我取了這個名字。程大哥,你可以叫我蘭兒,或者蘭蘭也行。家裏人都是這樣叫我的。”
程立仿佛沒聽見一樣,徑自道“蕭小姐,我想說的是,現在天氣還很冷。妳還是多穿兩件衣服吧。”
蕭盛蘭的目光往下移動,停留在程立身上某一點地方,卻發現完全沒什麽變化。一時間,她心裏又是失望,又是惱怒,卻也有幾分歡喜。五味雜陳,百感交雜。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想法了。
這也并不奇怪。女孩子的心思,本就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休說别人弄不明白,就是古往今來的大聖大賢們,又有幾個能明白呢?
可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蕭盛蘭鼓足了勇氣,好不容易才敲響程立的房門。如果現在退出去的話,她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再有這種勇氣,再敲一次門的。所以……
伸手輕輕摸上自己腰間的衣帶,蕭盛蘭幽幽歎道“程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程立淡淡道“我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妳……”
這句話才說到一半,忽然便說不下去了。
因爲蕭盛蘭自己衣帶的這隻手,已經輕輕向外一拉。然後,她便變得像是個初生的嬰兒—樣,除去自己的皮膚外,身上什麽都沒有了。
肌膚雪白,雙腿修長,胸膛上那嫣紅的兩朵花苞,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爲天氣,抑或其他什麽别的緣故,竟已經立了起來。
毫無疑問,蕭盛蘭是位美人,但她身上最美的地方,卻不是她的笑容,而是那些男人不該去看,卻總忍不住要去看的地方。
程立的視力很好,所以看得很清楚。刹那間,他禁不住一怔,然後目光就像被磁鐵吸引住了一樣,牢牢定格在蕭盛蘭身上,再也移動不開。
和心動與否無關。生平第一次看見女孩子完全不加掩飾的身體,任何人的反應,都隻會和程立一樣。下意識間,他已經覺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連嘴巴也發幹。
蕭盛蘭顯然已看出了他身上這些變化。于是,突然發出“嘤咛~”一聲輕吟,自動投入了程立的懷抱之中。就像是一條魚滑進水裏那麽輕巧,靈敏,自然。
她的身子卻不像魚。無論湖裏、河裏、海裏,都絕不會有一條魚像她的身子這麽光滑、柔軟、溫暖。
她發出了如夢呓般的聲,用溫熱豐滿的軀體頂住了他,腰肢輕輕扭動摩擦。一條手臂搭在程立脖子上,另一隻手甚至已探入他衣襟摸索。
程立輕輕吐了口氣,擡起右手,沿着她的背脊輕輕溜下去。一瞬間,蕭盛蘭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世上永遠沒有任何事,可以比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更令人。
她眼波已蒙胧,伏在程立肩上,顫聲道“程大哥,抱緊我,我冷。”
程立抱着她站起,然後大步走向那張柔軟舒适的床,用力把她扔到了床上。
床上的棉被很幹淨,很柔軟。所以蕭盛蘭并沒有受傷。她的臉上發出了豔然的紅光,眼睛卻已經閉上,光滑平坦的小腹,也随着急促喘息而展開了一的誘人蠕動。她已經準備好,要承受一次最兇猛的沖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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