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宣判


第二天黎明,大雨已經消停,當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丹尼爾斯所在牢房的鐵門被哐當一聲推開了。一個獄卒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當他看見默然坐在床邊的丹尼爾斯時,不由得訝異道:“噢,我的天,你終于醒了。”

一看見這個獄卒,丹尼爾斯立刻起身,把自己爲什麽會在這裏的諸多疑問抛向了他。經過獄卒半天的解釋,丹尼爾斯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在和傭兵們的搏鬥中,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就在傭兵們要對他痛下殺手時,被驚動的城防軍巡邏隊恰好趕至,吓跑了剩下的傭兵,而他也被城防軍巡邏隊拿獲,并被移交給了警視廳。爲了查明這起造成八死一傷的帝都重大血案的經過,警視廳在立刻展開案情調查的同時,還請來了加泰羅蘭城中實力出衆的牧師對丹尼爾斯進行救治,以期從現場這名唯一的幸存者口中得到最有破案價值的一手資料。

丹尼爾斯在問明事情來龍去脈後,心中一陣失望。原來,這件事自始至終都和羅芙妮娅毫無瓜葛,她根本沒有出現在自己周圍,那天看來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知道丹尼爾斯蘇醒的消息後,治安署立刻提審了丹尼爾斯。其實,在丹尼爾斯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治安署大緻已經查明了案情的經過,最後,在向丹尼爾斯又詳細問明了案情的經過後,治安署就把案件卷宗移交給了法院。

審判的這一天終于到來,丹尼爾斯站在被告席上,漠然地聆聽着法官的宣判。

“被告人丹尼爾斯諾奇,在綠翡翠酒吧中與狂鹫傭兵團之傭兵發生流血沖突,後遇狂鹫傭兵團傭兵伏擊報複,以緻釀成八人死亡的重大血案。茲念狂鹫傭兵團傭兵尋釁在先,伏擊在後,被告人行爲應屬過當防衛。然被告人在先前酒吧沖突中出手過于狠毒,間接造成以後更大血案,亦非全無過錯一方,現本司作出判決如下,以儆效尤。”

“被告人丹尼爾斯諾奇判處流刑,充軍北部邊塞,二十年内不得離開。”

神聖的法庭中,法官威嚴的聲音久久回蕩。偌大的旁聽席上,空無一人。沒有人關心他,因此也無人來旁聽,年輕的少年,是那麽地孤獨。法院的判詞中說他殺了八名傭兵,其實在他記憶中自己隻殺死了四名傭兵,還有四名傭兵的死亡都是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雖然這個情節在整個案件中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但是丹尼爾斯沒有将之向治安官和法官說出來,心若死灰的他,對這些根本不想計較了。

在審判的前一天,丹尼爾斯還收到了奧古斯都學院的除名通知單,曾經的學院高材生,就這樣黯然隕落。

“其他人都可以不來看我,爲什麽你也不來,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抛棄了我……。”在被法警押出法庭的刹那,少年木然地喃喃低語道。

……

一縷陽光穿過鐵窗落入昏暗的牢房,照在了盤膝坐在床邊,呆呆望着鐵窗外的丹尼爾斯顴骨高聳,兩頰深陷的臉上。

自五日前從法院的宣判庭回到加泰羅蘭城第

二監獄的牢房後,丹尼爾斯滴米未沾,獄卒送來的牢飯全都便宜了那隻在牢房牆角做了窩的灰毛老鼠。

丹尼爾斯此刻整個人已經餓得變形,完全沒了往日的英俊潇灑。他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對所有事情,包括吃飯都失去了興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牢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讓呆愣中的丹尼爾斯略微回過些神來,現在并不是獄卒送牢飯的時間,那麽牢門外的來人是誰,就很明顯了。

今天,是他被押解前往北地的日子,此刻的來人,應該就是負責押解的士卒。

牢門被打開了,三名身披白色披風,穿着銀色全身甲,腰配長劍的騎士魚貫走入了牢房。

看見這三名裝備精良,顯然并非普通士卒的騎士,丹尼爾斯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看來自己區區五級劍士的實力很是讓某些人忌憚啊,居然派出三名高手押解他,這是怕他半路逃跑嗎?

“出發吧!”丹尼爾斯不願多言,起身就向牢房外走去。

見丹尼爾斯如此上道,那三名負責押解的騎士也就沒有爲難他,也轉身走出了牢房。

在三名騎士轉身的刹那,丹尼爾斯腳下猛地一頓,愕然地望向他們的後背。

丹尼爾斯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因爲他看見在那三名騎士的白色披風正中,繡着一個醒目的金色十字架。

“聖輝十字軍嗎?”丹尼爾斯内心突然一陣五味雜陳。

聖輝十字軍是拜占庭帝國一支軍事編制十分特殊的精銳軍團。說它特殊,是因爲它是拜占庭國内僅有的一支既接受帝國兵部轄制,又接受聖天主教教廷指揮的軍團。兩重領導的結構使得聖輝十字軍的軍團長同時也兼任了教廷直屬的聖殿騎士團副團長一職。帝國兵部和教廷都對這支軍團投入了大量資源。在拜占庭國内,聖輝十字軍甚至隐有帝國第一軍團之名。

聖輝十字軍的卓然地位,讓它在拜占庭帝國每年的新兵招募中,擁有了最優先的選擇權。

奧古斯都學院每年的畢業生中最拔尖的那一批人,就有不少被招入了聖輝十字軍中。

如果丹尼爾斯沒有被奧古斯都學院除名,等幾個月後的畢業季到來時,不出意外,他應該就是進入聖輝十字軍中服役。

可是現在……

丹尼爾斯還沒感慨完,忽然又覺得不對勁,押解他這樣一個小小囚犯,怎麽會是聖輝十字軍派人?就算他是發作充軍的囚犯,前往北地邊關加入軍隊,可是也沒聽說聖輝十字軍現在有哪支部隊在北邊啊?如果說這三名騎士是來接兵的也根本對不上号。而且就算聖輝十字軍在北地有部隊,但是以自己‘賊配軍’的身份,到了北地也隻可能加入普通軍團,絕無可能進入聖輝十字軍這樣的精銳軍團。

丹尼爾斯腦袋越想越亂,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他深深吸了一

口氣,摒棄了紛亂雜念,默默地跟在那三名聖輝十字軍騎士後面,走出了加泰羅蘭城第二監獄。

第二監獄外的廣場上,停着兩匹戰馬以及一輛馬車。

三名騎士中,有兩人翻身跨上了戰馬,剩下的那一位則走上馬車,坐在了車夫的位置上。

随後那名充當車夫的騎士向丹尼爾斯示意,讓他進入馬車車廂。

丹尼爾斯有些錯愕。

發配邊關這一路上還給提供馬車?配軍的待遇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丹尼爾斯盡管心中奇怪,但還是一聲不吭地照着做了。

騎士車夫一抖缰繩,喝聲:“駕!”車前的那一匹高頭大馬便撒開四蹄,拉着馬車馳離了廣場。

另外兩名騎士立即催馬而行,一左一右跟在了馬車兩旁。

車廂内,丹尼爾斯沉默着,片刻後,他伸手掀起窗簾的一角,眼睛掃過街道,确認了馬車的行進路線的确是在向加泰羅蘭城外駛去。不過,馬車駛去的方向卻是西門,而不是北門。他被發配的地方明明是北地,爲何馬車卻向西而去?

丹尼爾斯越來越疑惑了。

“我們這是去哪裏?”他忍不住掀起馬車門簾,探身問道。

“軍營!”騎士車夫頭也不回地答道。

丹尼爾斯本來想繼續追問是哪座軍營,但入目處騎士披風後的金色十字卻讓他突然想到了聖輝十字軍的駐地不就在加泰羅蘭的西郊嗎?難道去的是聖輝十字軍軍營?

丹尼爾斯沒有再問,而是放下門簾,緩緩坐回了車上座位。

加泰羅蘭城外的道路遠沒有城内平整,出城以後,馬車就開始變得颠簸起來,伴随着車輪的起伏不定,丹尼爾斯也變得心緒難甯。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個多小時後,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已經到了,下來吧!”騎士車夫說道。

丹尼爾斯走出了馬車。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座龐大的軍營。三面大旗飄揚在軍營上空,除了帝國國旗和軍旗外,其中有一面大旗與陪他一路同行的騎士披風極爲雷同,均是以白色爲底,中間飾以金色十字架,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在旗幟的邊緣多滾了一道銀邊。這面大旗,正是聖輝十字軍的軍團旗。

果不其然,自己被帶到了聖輝十字軍軍營,隻是不知自己爲何會與聖輝十字軍産生交集?

“走吧,小子,大人還等着見你!”騎士車夫走下馬車,與另外兩名翻下馬背的同伴一起帶着丹尼爾斯走入了軍營。

三人将丹尼爾斯帶到了軍營中一棟不起眼的古樸三層小樓前,在和門口的衛兵打過招呼後,就将他帶上了三樓,站在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前。

“大人要單獨和你見面,你一個人進去吧!”其中一名騎士道。

丹尼爾斯遲疑了一下後,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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