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丹尼爾斯在前來北疆草原之前,經過烏爾班數月的悉心教導,原本不穩固的鬥氣根基已被打牢,因此在來到北疆草原,尋機加入赤炎火龍傭兵團之後,就沒再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煉速度。
短短一年時間不到,丹尼爾斯的鬥氣等級已連續突破兩級,達到七級,正式邁入高階劍士水平,并且他立下幾件大功,被破格提拔爲了一名傭兵副大隊長。不過面對一個變化爲人形的十一級泰坦巨人,以丹尼爾斯七級劍士的眼力,自然還是認不出以塞羅狄的真身。
以塞羅狄拿起桌上的飓風角馬晶核,抛給了一旁的飯館老闆,豪邁地道:“剩下的不用找了!”
飯館老闆伸手接住飓風角馬晶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以塞羅狄的大方讓他喜出望外,臉上笑得堆出了一朵花,不停點頭哈腰道:“客人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丹尼爾斯見以塞羅狄不是掏出錢币,而是用魔獸晶核充作飯錢,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以塞羅狄。
“以塞羅狄閣下,請留步!”
“什麽事?”以塞羅狄回過頭。
“請問您是一名冒險者嗎?”丹尼爾斯客氣地問。
以塞羅狄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用魔獸晶核付了飯錢,讓丹尼爾斯誤以爲他是一名冒險者。一般隻有剛狩獵了魔獸的冒險者會因爲身上的魔獸晶核還沒出手換成錢币,而随身所帶錢币又不足的情況下,才會直接将魔獸晶核當成貨币使用。
其實以塞羅狄在離開帕拉斯加大雪山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野外度過。他的一日三餐,基本就是靠獵殺魔獸來填飽肚子,然後順帶将魔獸晶核挖出來,帶在身上,待到了城鎮之後,再換作錢币,用于在城鎮中的吃穿用度。這一路行來,他身上收集的魔獸晶核已有數十枚之多,其中甚至不乏高階魔獸的晶核。
以塞羅狄原本想回答不是,但就在話将出口時,他忽然想到自己正在四處探查‘荊棘’左臂甲的下落,而冒險者職業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身份掩護,于是改口道:“不錯,我就是一個冒險者!”
“那您的同伴……?”丹尼爾斯緩緩掃視了一圈飯館。
“我的冒險團隊就我一個人,不行嗎?”以塞羅狄有些不耐煩起來。
“哦,原來您是一位獨行冒險者!” 丹尼爾斯心道果然如此。大多數獨行冒險者都是擁有強大的個體實力,因爲隻有這樣才敢獨自冒險,丹尼爾斯見以塞羅狄實力不俗,但又不像有同伴的模樣,一開始也猜他或許是一名獨行冒險者。
“恕我冒昧地再問一個問題,您這是要去激流堡嗎?”丹尼爾斯又問。
“我去不去激流堡,關你什麽事啊?”以塞羅狄一臉好奇地反問道。
丹尼爾斯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們幾人是來自激流堡赤炎火龍傭兵團的傭兵,我們赤炎火龍傭兵團不日即将舉行一個3A級傭兵任務發布會,并且廣邀草原上的傭兵和冒險者共襄盛會。現在我和幾位兄弟就是前往草原上的幾支大傭兵團送信,邀請他們參加這次大會,另外一些獨行強者也在我們邀請之列。我觀閣下實力不凡,如果閣下也是一名冒險者,對這個3A級任務感興趣的話,何不前往激流堡,看是否願意接下這個3A級任務?”
“3A級任務?這個任務很難麽?”以塞羅狄才開始他的大陸之旅不久,對大陸上傭兵任務的難易等級劃分還弄不太明白。
以塞羅狄的問題讓丹尼爾斯有些意外,冒險者和傭兵這兩個職業間的界限一向十分模糊,而且經常能互相進行角色轉換。具體點說,冒險者接受探險任務更多,而傭兵除了探險任務外,一般也會承接諸如護衛走镖之類的任務,但從本質上說,兩者的區别并不大。傭兵工會發布的不少傭兵任務同樣也是冒險任務,并且在任務難易等級的劃分上兩者完全相同。
一個冒險者居然會不知道3A級任務是什麽難度的任務,那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他根本不是冒險者,要麽他就是一名初入冒險行業的菜鳥。
丹尼爾斯雖然對以塞羅狄的冒險者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但還是向他解釋了3A級任務的難度水平。
在大陸傭兵界,根據任務的難易程度,一般會将任務劃分爲A,B,C,D四個等級,但這都是針對普通任務而言。對于一些難度額外巨大的任務,将會以AA,AAA這樣将A字母疊加的方式來代表任務難度,這類任務統稱爲超難任務。大陸上,傭兵工會發布的任務中,跨入超難任務門檻的2A級任務都不多見,更别說3A級任務了。
聽完丹尼爾斯的講述後,以塞羅狄對此沒有表現出多大興趣,他如今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尋找‘荊棘’左臂甲上,自然不會去關心什麽3A級任務。他搖搖頭,剛想離開,卻忽然想到自己尋找‘荊棘’左臂甲一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而前來參加那個3A級任務發布會的傭兵和冒險者必定很多。在這種魚龍混雜的情形下,說不定自己在那裏還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想到此處,以塞羅狄頓時轉變主意,痛快地答應了丹尼爾斯的邀請。
丹尼爾斯之所以會邀請以塞羅狄參加赤炎火龍傭兵團的3A級任務發布會,除了臨行前,赤炎火龍傭兵團團長向他交代的要盡可能多的邀請到強者來參加這個發布會外,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出以塞羅狄實力不俗,心中生出結交之心。
見以塞羅狄答應了自己的邀請,丹尼爾斯心中不由大喜。他熱情地與以塞羅狄做好約定,隻待他外出将事情辦完,返回激流堡後,就會來與以塞羅狄見面,共同把酒言歡。
與以塞羅狄辭别後,丹尼爾斯帶着幾名手下在小鎮上另尋了一家飯館,簡單吃過飯後,就再次上路了,途中幾人先後分道揚镳,各自駕馬奔向了此行送信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