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此時感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隻能将目标重新放到元嬰上面,現在隻剩一條路,就是将元嬰吞噬,自己才能活。就這樣心魔在劉航到渡村一年後的一天,開始瘋狂的制造幻境,跟攻擊元嬰外的那層光罩。
說實話,這層光罩的确神奇,不過絕對沒神奇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乾元鏡時不時的向光罩注入一些仙力,此光罩估計早就碎了,而劉航的元嬰将會被心魔所吞噬霸占。到時候劉航肉身雖然還在,可靈魂等一切的東西都會從世間消失,那劉航也等于真正的死了。
這一年時間,劉航在沒有清醒過,一直被幻境所惑,不得自拔。可每次梁悅跟劉航聊起家長裏短時,劉航的掙紮便會愈加劇烈,直到一年後的今天,劉航心性在一次突破,從而清醒過來,這次劉航沒急着攻擊心魔,而是開始打量給自己講故事的這位少女。
此女一身粗布麻衣,看樣子家境不怎麽好,小麥色的皮膚略顯粗糙,雙手始終在忙着活計,看樣子應該在織着什麽東西,雖說此女長的不是很好看,劉航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質樸,感受到了善良,也讓他感覺此女跟育嬰堂内自己最敬重的媽媽是那麽的相像,在此女身邊聽着她說的那些家常裏短,讓自己的内心空前放松,心裏這種甯靜的感覺,劉航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了,所以劉航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是誰怎麽變成的這樣,而是繼續當着阿呆,安靜的坐在那裏。
梁悅可能已經習慣了劉航的沉默,自己一邊忙一邊說,劉航就這樣安靜的聽着,如果梁悅擡一下頭便會看到劉航那雙靈動的雙眼,可這一次卻錯過了。等梁悅忙完活計擡起頭時,劉航早在半個小時前便再次陷入到幻境之中。
可恨天罰之眼對這種直接針對靈魂的幻境沒什麽辦法,不然劉航也不至于這麽凄慘。
經過兩年風風火火的尋找,大陸上找人的熱潮正在逐漸消退,雖說消退,也不是不找,而是一邊忙自己的事情一邊找,畢竟太清觀跟天劍山可都花了重金,發布的找人任務,隻要找到劉航,最起碼百年之内什麽都不用做,隻管安心修煉便好。
别說他們這些散修,就算那些元嬰期大能們,都擋不住這種誘惑,成爲找人中的一員,也有聰明的人想到劉航可能去了凡人國度那邊,他們也去尋找,可都是找個各大凡人主城,誰都沒注意到這個小山村。
顯然四大宗門跟太清觀也想到了此種可能性,随即聯系到了凡人國度内的各方首領,将劉航的圖像分發給他們,讓他們通告全國,如果發現此人的蹤迹,第一時間通知他們,他們一定重重有賞。
對凡人國度來說,修煉界中的老大們發話了,他們自然當中首要的事情辦,有的甚至連國家戰争都停止了,第一時間将劉航的畫像分發下去。可這一年多的時間還是沒什麽線索。
劉航就這樣安靜的繼續待在此地,就這樣又過了兩年時間,期間還發生了一次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梁大叔感覺梁悅歲數不小了,瞞着梁悅給他預定了一戶人家,那家人條件還不錯,有上百畝地,還養着十幾頭牛,算得上村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了。
直到梁大叔跟梁悅說完後,梁悅跟梁大叔吵了一架,并且對方過來提親時,梁悅直接告訴對方,如果讓她嫁過去也可以,不過得帶着阿呆一起嫁過去。
對方還沒等說話呢,梁大叔氣的吼道,你說的是什麽話,你看誰家姑娘出嫁還帶着個傻子的,你放心你走了以後,阿呆還有我照顧呢,缺不了他吃穿。
不行,梁悅堅持道,爹爹你一天天這麽忙,有時候進山打獵好幾天回不來,阿呆自己不會照顧自己,要是好幾天沒人照顧不得餓死了麽。
就這樣父女二人又吵了起來,男方家一看,什麽都沒說緩緩的退了出去,剛到家裏便宣布婚事取消。
他們吵架時正好趕上劉航清醒過來,聽到了梁悅所說的話,劉航心裏暖烘烘的,原本有些冰冷的内心,重新被梁悅溫暖起來。
這麽長時間的幻境曆練,讓劉航明白修士不是無情,而是将很多事情看透了,看淡了,在低階修士跟凡人眼中才顯得那麽冷酷無情。
這次劉航清醒後,在儲物腰帶内翻找半天,在一個倒黴蛋的儲物袋中找到一些黃白之物,劉航取出幾根金條打入地底,随後裝出呆傻的模樣開始挖地。
将正在吵架的父女拉回現實,梁大叔指着劉航,氣憤的罵道,你看看他,十足一個傻子,你要是還這麽護着他,你這輩子都别想嫁出去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說完梁叔恨恨的坐在一旁,心裏對自己當初救下劉航懊悔不已。
梁悅看劉航這樣,很是心疼,趕緊走過去攙扶劉航,同時柔聲問道,阿呆,你怎麽了?平時你也不這樣啊。
阿呆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挖着什麽,一會的功夫将家裏的地面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坑洞,梁叔看到更是豈不大一處來,就要起身将劉航拉起來,卻沒想到梁悅看着坑洞之内發出一聲驚呼,這是什麽?阿呆,在挖一點,将東西挖出來。我在這個家這麽多年從來不知道地下還有東西。
本來憤怒不已的梁叔被二人弄的好奇心大起,找個空位蹲了下來,剛一探頭,便看到地下黃光一閃,梁叔瞬間感覺氣血上湧,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昏過去,足足緩了十多分鍾才緩好,梁叔二話不說起身将門關了起來。
梁悅見狀不解的問道,爹,你這是幹嘛呢,大白天關什麽門啊。
噓.梁叔做了個小聲的手勢,蹑手蹑腳的來到坑邊,伸手摳出一個黑色的長條,輕輕擦去一角的泥土後,将之遞給梁悅,梁悅不解的接過來,入手微沉,等拿近一看,一聲驚呼,正要說話,嘴就被梁叔捂住,隻聽梁叔低聲說道,小點聲,别被鄰居們聽到,不然不但金條保不住,命都容易沒了。
梁叔說的沒錯,自古以來,都是溫酒紅人面,财富動人心。人心隔肚皮,就算關系再好,一旦牽扯到金錢時,就算親生爹娘都有可能反目,何況一個鄰居了。
梁悅聽後點點頭,将手裏的金條遞給梁叔,随後梁悅将劉航拉了起來,神色認真的看着劉航,低聲問道,阿呆,你是不是知道這底下有東西。
劉航還是那副死樣子,梁叔見後微笑說道,我當年就說這小子有奇異之處,可能剛才咱倆吵架刺激到這小子了,所以才告訴咱們這裏有寶藏的事情。随後梁叔思索一下道,要不咱倆再吵一架,看看這小子還能不能在找一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