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海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紛紛問道:那海哥你剛才那是什麽表情?難道躍龍門還有什麽訣竅麽?
海哥見勾起了衆人的興趣,神秘的笑了笑,小聲說道:之前我說的那位姓劉的小子,當年參加躍龍門連我兒子都不如呢。
不但大鼻涕挂臉上,甚至第一關還吓尿了。
所以我說不是收拾的越利索,被選上的幾率越大,而是那些原本什麽樣就什麽樣,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海哥想了想一拍額頭,欣喜的說道:對,叫自然。懂了麽?
其餘人好像被海哥說懵了,一時間衆人不但沒反駁,甚至沉思起來。
劉航在旁邊聽的直咧嘴,心裏罵道:老子當年多英明神武啊,到你小子嘴裏怎麽變的這麽不堪了。
算了,今天大爺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說完也不聽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
随隐秘身形向着育嬰堂方向掠去,以劉航現在的速度十多分鍾便來到了育嬰堂門前。
看着眼前恢弘大氣的莊園,劉航一時愣在原地。
這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破舊的大院根本一點也對不上,要不是看門匾上清楚的寫着育嬰堂,劉航還真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邁步上前輕輕的敲了敲門,幾分鍾後門分左右,隻見一位看面相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看着劉航不耐煩的說道:早就跟你們說了,有父母的我們這裏不收。
你說說你們,隻圖一時之快,等孩子生下來後還不想要,你們這樣的父母最可惡,你要還有一點良知,就努力出去工作,怎麽也能養得起一個孩子。
劉航看着眼前的婦女唠唠叨叨個沒完沒了,竟然當自己是來送孩子的家長了,立刻打斷婦女,大聲說道:我來這找人的,你們院長在麽?
劉航沒想到不問還好,一這麽問婦女臉上的厭惡不在隐藏,直接表現在臉上,譏諷的回道:用這理由的一個月沒有二十也得有十個,你以爲你是誰,我們院長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麽?說完不待劉航說話就要直接關門。
劉航心想自己這麽多年沒回來,卻沒想到回來連門都進不去,這要是讓胖子知道了不知道得笑成什麽樣子呢。
主要自己真拿這位婦女沒辦法,解釋也解釋不通。無奈之下劉航嘀咕道:還是我自己找吧。說完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見此情形,婦女直接愣在原地,嘴巴張的大大的,幾分鍾後婦女回過神來,急忙左右張望一下,空空如也,一點人影都沒有。
吓得婦女驚恐的大叫一聲,大聲喊道:有鬼啊。邊喊邊往院子裏跑去。剛跑到院内便看到劉航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瞬間婦女“啊”的大喊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劉航無奈的掏掏耳朵,心說喊那麽大聲幹嘛,你以爲我想吓你啊,這不是進來後真的找不着麽。
四周原本低矮的房屋已經變成了一棟棟小閣樓,閣樓前面還沒有匾額。四周閣樓看着都差不多,上哪找去啊。
不過婦女這大喊大叫的樣子,直接将閣樓中的人都喊了出來。
大家都納悶這是誰啊,喊的這麽撕心裂肺的,這得有多大冤情才能喊出這樣的聲音,不過有冤情應該去天陽城衙門,不是來他們育嬰堂啊。
劉航就這樣站在原地看着從閣樓中走出的一個一個身影,卻一個熟悉的人都沒見到。
直到從自己左手邊閣樓走出一位看年輕五十歲左右的婦女時,劉航身體一震,眼淚瞬間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就這麽靜靜的看着那位婦女。
婦人走出來後,首先看到躺在地上的門衛大媽,見對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想起剛才那聲凄厲的慘叫,還以爲被眼前這位男子給害了呢。
轉頭喊過幾個男老師去看看婦女的情況,那幾位男老師見院長發話不敢怠慢,戰戰兢兢的一步一挪的向劉航走來。直到路過劉航身邊,劉航都沒反應過來。
這幾位見這位兇手沒什麽動作,緊走兩步将婦女攙扶起來,其中一位伸手摸了一下倒下婦女的脈搏,微微松口氣,對院長喊道:她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院長聽後微微松了口氣,心說人沒死就好,随後怒視劉航責備道:你爲什麽要吓我們育嬰堂的工作人員,我自問沒有得罪閣下吧。
額.半天劉航才回神,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珠,尴尬的回道:這可不關我事,我就這麽好好的站着,她見到我直接慘叫一聲昏了過去,從頭到尾我都沒動過手。
院長狐疑的看着對方,良久後好像相信了對方的說辭:不确定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劉航點點頭。眼中滿是真誠。
院長接着問,你來這裏有什麽難言之隐麽?
劉航聽後無奈的搖搖頭,心道:看樣子院長也将自己當成來這送孩子的不負責任的父母了。
還沒等院長繼續問下去,劉航搶先說道:我來這沒别的目的,就是來看您的。您難道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麽?
院長聽後知道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孩子回來看望自己,心裏感覺很欣慰還有些暖暖的感覺。
聽到對方問話,院長連忙仔細的看了起來,可時間過的太久了,就算記憶在深刻,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在說這麽多年院長收留了多少孩子,等他們成人後又送走了多少孩子,院長自己都不清楚。
劉航看院長的那樣便知道怎麽回事,低聲說道:我是劉航啊,是我不好這一走二十多年都沒回來過,媽媽,你過的還好麽?
聽到這麽名字,院長瞬間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位倔強的小男孩。
育嬰堂能有現在這麽好,也是因爲當年劉航跟孫磊兩人參加躍龍門被選中後育嬰堂才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所以劉航跟孫磊的名字,院長永遠不會忘,每當想起這兩個名字院長心中都充滿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