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定要去西涼?現如今這種情況身爲将來的皇帝,你應該好好留在皇宮裏才行,連你都離開萬一出事怎麽辦,别忘了現在咱們可還不穩定。”
軒轅策死活想不到祁子睿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決定,自己獨自一人去西涼國,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然而祁子睿并不回答,隻是安靜收拾着自己的裝扮,直到與平常百姓無異。
“子钰你應該在好好想想清楚,祁天這邊正在風口浪尖上,很快你就能坐上這個皇帝的寶座,可千萬得冷靜!!我不管你是爲了金鳳兮也好,還是因爲祁子馨那個小丫頭,現在都該以大局爲重,他們不會有事。”
他現在很焦躁,這個祖宗說走就走根本就聽不進去旁人的勸說,别說是他了就連祁子馨的母妃都沒勸住。
終于祁子睿着裝得體,面向他認真道“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看好皇宮裏那幾個人就夠了。”
軒轅策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無非是怕祁子穎,祁子帟,兩個人造反而已,祁子睿雖然面上看似很讨厭自己父皇,實則心裏一直留着位置,恨隻是掩飾自己脆弱的表現罷了。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祁子睿要離開祁天國去往西涼,那個地方雖然有自己的人手,卻因爲西涼國皇帝的疑心過重根本沒多少。
且先放着西涼國不說,就現在的情況,恐怕出來祁天國就得一路被人追殺,祁子睿這樣的選擇太冒險了。
深呼吸,将煩躁強壓下去,他再次開口“所以你已經确定必須得去,而且非去不可對嗎?”
“我想我的性格你應該知道答案。”顧康的眼中由始至終都波瀾不驚,他好像從小到大都這樣,哪怕小時候面對死亡也如此,給人一種柔弱心死的凄涼之感。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危險?”
終于,因爲這句話祁子睿的眼中多出些笑意,語氣平平的反問“你認爲我在乎?”
對,他确實不在乎,在祁子睿看來所有的危險都很小兒科,問題是軒轅策深刻知道一個道理,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山更比一山高誰都無法想象到是否會出現超越你的那個人,哪怕是全能如祁子睿也不例外。
他确實很佩服祁子睿,這跟擔心兩碼事與看清人間也屬于兩碼事,他是個在狂熱中找真實的人,絕對不會因爲對那人肯定就忽略這些。
“子钰,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對,我知道你很厲害,頭腦比旁人強,武功也在江湖排名第一,但我希望你明白,人總有出差錯的時候,你在強可以獨自對付千萬個人嗎?”
破天荒祁子睿輕聲歎氣,不但沒有因爲這些話生氣,語氣反而添入了些許情緒“呵,我這次不爲任何人,隻爲自己。”沒有過多言語,模棱兩可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軒轅策目送着祁子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并沒有再去阻止,隻因剛才那方話。
話雖然叫人聽不懂,他跟了祁子睿這麽久卻聽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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