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把扇子不是凡品。”
話雖簡單其中之意金鳳兮卻聽的明白,公西姚就是想說金鳳兮有問題,單純的土郎中手裏怎麽會有這種不俗的物件兒。
金鳳兮也不怕,既然人家問了她便直言不諱将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祁天國的時候,别人送的,若姚公主喜歡草民舍棄喜愛又如何。”她将手中折扇合上,雙手舉起做出遞出的動作。
她這樣的動作若公西姚能挑出問題那隻能是故意找茬,金鳳兮不知道爲什麽,她發現好像許多女子開始都不太喜歡她。
直到後來,好像那些人都會對自己改變看法,她想不通自然也沒有空閑時間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說來這些人如何看待自己,跟她其實沒有多大關系,她也不會受到損失。
隻是多年來的小心提防讓她見諒小心翼翼,不願意得罪人罷了。
“我不需要,你也别見怪,我隻是想确認一下罷了。”
這把折扇其實她見過,在很早之前就曾被祁天國皇帝那個病恹恹的五皇子拿走,聽聞傳言說那把扇子在得病的之後得到,病情痊愈在送出去。
她雖然不是祁天國卻知道祁天國五皇子身子骨差,可能明天就得見閻王,但是如今這把折扇出現在一個大夫手裏,隻能說明祁子睿的病好了,而且還是眼前這個人治好的。
其實她根本就不相信金鳳兮可以治療,要知道在她眼裏金鳳兮也就隻是個半大的孩子,這種歲數怎麽可能是神醫,許多東西怕連聽都沒聽過,可如今看着那把扇子她開始猶豫。
兩個月來金鳳兮每天都在這裏,話說的不過幾句而已,然後一整天就坐在屋子外等着,直到晚間熄燈時在悠悠渡步回到住處。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金鳳兮開過口,也未曾擡眼看金鳳兮,好似已經死了一般的沉默在沉默。
他們之間,抛開金鳳兮每日早晨來時那幾句勸告再無交流,看着還不如陌生人。
也可以說他們本就是陌生了嗎,除了大夫和病人的關系,其實他們毫無交集。
“你怎麽能确定能治好本公主?小小郎中休得口出狂言,要知道這裏是皇宮,誇下海口的事隻會讓你丢腦袋。”
皇宮本就嚴格,對于那些胡說八道想蹭個好差事,或好處的人可能會成爲噩夢。
她看着金鳳兮的眼睛忽然就有點想要相信一次的沖動,金鳳兮的眼神太過認真,真到根本沒人懷疑她的能力。
這些年的磨練給了她許多東西,讓她學會許多,比如無論心虛與否眼神都那麽堅定,仿佛在告訴别人其實自己說的話就是事實,而那些人一般情況下也确實會受到感染。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可以透過眼睛看到另一個人許多心思,也确實許多人都做到了,他們根本不會想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出錯,隻一味地堅定可以。
公西姚也不例外,她就是那相信的其中之一,卻不知道金鳳兮的眼睛許多時候都蒙着層灰,根本無法看清真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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