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身爲師父該做的事無需你道謝，我江天醫此生隻有一個徒弟，自然要多照顧，且她還是個女孩子，又是未來金曆國的一國之君，她不能死。”

顧康看着江天醫，第一次将心中幾十年的疑問說出口“其實您應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吧？當初讓我在兮兒寝宮挖暗室的是您，讓她學習武功醫術的也是您，這很巧不是嗎？”

确實很巧，巧到所有的事情剛剛好串聯在一起，巧到這些東西金鳳兮剛好用上，若說沒有人感覺有問題才奇怪。

江天醫的所作所爲看似毫無關聯，無論從他教金鳳兮學習醫術還是放那些書本，在到江天醫要求金鳳兮跟着自己學習武功，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隻是爲金鳳兮将來更好的舉動，其實聯系起來還有另一種很玄的說法，江天醫他早就知道。

對于旁人這樣想可能很可笑，但是在江天醫這個能活兩百來歲的人，即使是他這種不信鬼神的人也必須得相信。

江天醫輕笑，對于顧康的話毫無半點吃驚，他似乎早就猜到對方會這樣問了，輕描淡寫的答道“如果你當真如此認爲我說在多又有何用呢？你的想法已經定型了，我所有回答在你眼裏都是謊言，隻有跟着你說的回答才算真相，那麽我應該說嗎？”

他的反問讓顧康爲難，的确，早就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難被撼動，若江天醫告訴他不是可能會被當做不願意說。

其實這個回答并無答案，正如江天醫所言，他說的自己不信任，自己想的又可能不是正确答案，問與不問又有多少區别呢。

“的确如此，但我還是想得到您親口說的答案。”

顧康不死心，擺明着就算如此也要聽一聽的态度，他這樣情有可原，誰都不想被人算計其中，更不想有人知道命運卻不予阻止，哪怕父皇母後，乃至整個金曆國與江天醫毫無關系，他依然希望對方告知。

顧康很倔強，至少在此刻江天醫看來他确實很倔強，他輕歎一聲道“有些事并不如意，卻不得不做，有些人想要抓住可能終究錯開，天意如此，你們的命這樣我無能爲力，無論相信與否，其實當初我并不知道。”

“世人皆道江天醫長生不老是位活神仙，又有多少人知道，其實我也僅僅隻是比旁人閱曆多些的平凡人罷了，所謂長生無非是些個爲目地自殘的行爲而已，我承認當初确實想過将來她這條皇位之路不好走，但沒有你想象中那般神，這個回答可算滿意？”

“江天醫不是神仙，當初爲了活着不擇手段的摧殘身體，導緻落下滿身病傷才換來這兩百年所謂的長生，你以爲是仙人法術？呵！哪有那麽高級，無非是些個醫術上的殘次品實驗後果。”

世人皆羨慕他江天醫百年不變，何曾想過他同樣羨慕那些人妻女雙全百年而終，他爲了自己心愛的人不惜對自己下手，隻想做到答應那人的承諾，這樣的長生談何值得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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