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何必這麽說呢,也可能很快就會再見。”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江天醫,她笑着将這句話說出口,努力維持臉上不變的笑意,臉早已僵硬。
事實上她根本不想笑甚至很想哭,到如今這步她周圍在意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若江天醫在離開,她身邊将隻剩沫兒和北冥羽兩人,甚至北冥羽會不會一輩子如此與她做師徒都是個未知數。
如今北冥羽的實力早已在她這個師父之上,他的頭腦也不比自己差,況且兩人以後如何不好說,北冥羽的态度很明顯,如果她與月氏對立,作爲月氏王爺他會幫着月氏。
對此金鳳兮理解北冥羽的選擇,隻因她同樣會選擇前者,與情分無關這是責任,作爲上位者必須要承擔起的責任,身在其位,必做其事,他們沒的選擇。
北冥羽雖不是月氏國王,但他卻是王爺,國王之後最有權力的存在,幫襯着金鳳兮是一回事,平常不撒手不管月氏國事又是另一回事,必要時刻他必須選擇國家。
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資格說北冥羽狠心,金曆真跟月氏對着幹,肯定是兩方早已下定決心時,她又有什麽資格說對方?
當然這并不代表如今不能信任北冥羽,她清楚北冥羽是真心待她這個師父的,也确實信任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小心翼翼消遣對方的心意?
該信任時她絕對不會有疑心,這是作爲一名師父該有的情分,也是心胸。
江天醫作爲自小看着金鳳兮的師父,自然知曉他這唯一的徒弟在想什麽,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将背後的包交給她“這些爲師兩百年來的醫術心得,還有些等你哪天回金曆國之後,去皇宮冷宮第三間右手邊櫃子底下取,哪裏藏着醫書和我這些年來對于武功的感悟,我想對你有很大的用處。”
“兮兒,爲師能做的隻有這些,以後的路靠你自己走,你得堅強下去。”
江天醫擺擺手,讓出道路示意金鳳兮先進屋去,他還有些事情要囑咐顧康。
金鳳兮也是個明白人,牢牢抱住那個包裹,強忍住眼裏掉落點點頭,深深地看了江天醫一眼這才離開。
待金鳳兮走後顧康方才放心跳下牆頭,拱手對江天醫恭恭敬敬作揖“多謝!您是位好師父,我替兮兒在此謝過。”他本想彎腰胳膊被人擋住,擡眼望去竟是江天醫。
江天醫松手筆直站在原處雙眼一瞬不瞬看着這張陌生的臉,他的眼裏很平靜,并沒有因爲顧康古怪的做法好奇。
“無需言謝,這原本就是師父該做的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如此。這些年她過的很難,兮她是個堅強的好孩子,做這些我樂意。”
顧康并未起身,而是做了個半禮“那好,我不替兮兒道謝,隻以長輩身份爲自己道謝,感謝神醫這些年來對家妹的照顧,我知道其實這些年您一直在暗中幫襯着她,若非如此怕是金志成不會到現在還沒能找到兮兒。”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金志成爲了以絕後患派出多少人四處搜尋金鳳兮,所以金志成将近四年仍然沒有金鳳兮的消息這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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