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羽始終不相信顧康所言,這種事本身就不好說,何況金鳳兮都沒有認出來,既然眼前這個人的确是金志康,身爲妹妹的金鳳兮怎麽會認不出對方,他可沒有看出來金鳳兮有所隐瞞。
這樣看來隻有一個可能,顧康所說有問題,而且對方的身份太過完整,完整到是個陌生人都知道他的底細,忍受他這個人。
若說這樣的顧康不是本人,當他北冥羽傻嗎?
北冥羽的眼神很冰冷,死死地盯着對方的眼睛,手裏的劍向前一寸直逼喉嚨:“哼!這種話也虧你說的出口,我若是相信豈非傻子。”
顧康也不計較這些,對于北冥羽的不相信他其實早就知道,别說北冥羽哪怕是金鳳兮在這裏估計都不會輕易相信。
實在無法,他隻能将另一隻空閑的手抵上臉龐,一寸寸撕扯掉臉上的皮面,露出另一幅完全陌生的面孔。
那張隐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臉很精緻,溫潤中透露着俠客的風采,有有些文人墨客的意味,比起祁子睿也不差多少,但是這個人很冷,至少表面沒有絲毫表情,與那張皮面上的表情一模一樣,眼前這個人似乎除卻換了張臉,其餘毫無改變。
還是那雙淩厲星眸,唯有臉與方才那張粗糙的皮面差距很大,仿若淤泥與彩雲的高度。
他如此到叫北冥羽不知如何是好,仔細盯着那張臉瞧,良久才道:“你搶奪了這個顧康的身份,你殺了他!!?”無怪北冥羽這樣想,顧康所爲除了殺掉對方還能有什麽辦法頂替旁人的身份。
北冥羽沒有放松警惕,在他看來哪怕對方如此說,他也不認爲是真的。
“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原來所謂的正直捕頭也不過如此,你這樣做當真對的起那個無辜百姓嗎!!”他不認識真正的顧康,這樣說多半也隻是沒事找事罷了,當然也确實有些不贊同。
顧康很冷,始終不變的表情:“我沒有殺他,這隻是那個人幫我罷了,當初差點死時被人所救,那人沒有别的要求,甚至願意幫我,所以便讓他朋友主動離開,身份被我給占用。”
他說的很輕松,三兩句道出所謂的事實。
他的語氣談不上感激,更談不上多麽真誠,更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自己的故事。
北冥羽不清楚自己是否該相信,隻知道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大概可以相信一下。
而且就對方現如今的模樣,想要殺了他還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有那個本事。
所以北冥羽對于如今的顧康其實根本不在意,劍被握在右手中他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麽不與師父相認?她那麽辛苦找你,難道還不能讓你心軟嗎?”對于顧康的選擇他不懂,既然人都找到了何必隐瞞身份,難道因爲怕金鳳兮叫他報仇不成?
不可能!!根本就說不通,顧康若當真如此想,他就不會暗中保護金鳳兮,所以肯定另有隐情。
北冥羽緘默不語,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顧康,想要從他口中得到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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