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康,這都多長時間了,我師父若還回不來,你讓我怎麽辦?”
前幾天北冥羽可能還有點僥幸,認爲金鳳兮那樣的身手頭腦應該沒有問題,現在他卻沒有了當初的冷靜,金鳳兮的離開不算什麽,讓人着急的是時間問題。
他害怕金鳳兮當真遇上高手,有些人可不會在乎那些,隻要是敵人都會先動手,從來不聽敵人所言,對于金鳳兮這麽久還不回來這件事,他确實着急了。
兩人找了好久,遲遲找不到金鳳兮的消息,軒轅策那邊也有幫忙,可就是找不到,至于聖君子钰那裏北冥羽找不到那個人,跟本沒有辦法讓聖君幫忙。
請求過軒轅策,得來也隻有一句無能爲力,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應該找别人,但是如今金鳳兮丢了,作爲徒弟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不管,隻能找子钰幫忙。
如今也似乎唯有聖君有那個實力找到金鳳兮的所在地。
“你說現在怎麽辦?我師父都消失多長時間了,我們卻還在這裏無能爲力,我當真是恨不得那個人是自己。”
如今的他很暴虐,煩躁的心情一點點磨掉最後那點理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幾天,可能在多十天,也可能今天都熬不過去。
他怕金鳳兮出事,怕沫兒知道,他不清楚事情爲什麽會搞成這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金鳳兮離開客棧,那個客棧雖是祁子穎所準備給她的,卻有暗中保護的人,哪裏像如今這樣,隻有一個實力不清不楚的顧康保護。
他真的很想将這件事怪罪的顧康身上,并且這十天來确實多次與顧康大打出手,最終爲了找到金鳳兮兩人隻好暫時化解矛盾繼續合作。
北冥羽真的很讨厭這個人,當初若隻是偏見如今便是徹底讨厭他,他總認爲既然答應保護好對方,就應該做到保護的職責,然而顧康并沒有做到。
對于一個沒幾天便丢了金鳳兮的人,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他客氣。
北冥羽越想越氣,黑着一張臉對不動聲色的顧康道:“你倒是說話啊!!如今該怎麽辦?咱們還能上哪兒去找我師父,這都十天了難道你還認爲她沒出事?”
“我不想自己師傅有任何一點問題,但是現在讓我怎麽還繼續冷靜認爲她沒出事?顧康!!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人,爲什麽突然出現在祁天城?不是羅城捕頭嗎,原來身爲捕頭可以随意離開職位?”
他的語氣充滿冷嘲熱諷,對此顧康卻默不作聲,他心中自開始便頗爲自責,并非因爲北冥羽而是因爲他自己的原因。
北冥羽說的沒有錯,是他在照顧金鳳兮,可是如今呢?如今自己妹妹突然失蹤,十天來雖然不說找遍整個祁天城,卻也有個是隻有八。
他清楚自己沒耽誤一天時間,自己唯一的親人就多一份危險,地确金鳳兮有武功,頭腦聰明,一般人抓不住,可那不代表沒有人抓不住她。
凡事不該往最壞想,卻不代表麻痹自己認爲不會出事,他們都清楚金鳳兮有多少仇敵,更清楚金志成多想要了金鳳兮的命。
若對方當真是金志成的人,金鳳兮根本活不了!
突然北冥羽一拍桌面,站起身便要往外走,被驚醒的顧康讓住去路:“你想要去哪兒?如今這種時候可不能亂來。”
北冥羽不耐煩的一把推開顧康,眼神冰冷似刀劍:“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你也沒有資格管。”
随着時間越來越長,他對于顧康的怨念越來越大,如今甚至認爲是對方幹的好事,若不是還想吊着他找出金鳳兮,可能北冥羽早就出手決絕顧康了,哪裏還會留到現在。
手被甩開顧康卻不惱,一把抓住北冥羽胳膊:“身爲小兮的徒弟,你應當知道這種時候最該冷靜,好好想辦法而非盲目行事,咱們不能因爲擔心害了她!!”
顧康也有點着急,他以爲自己足夠冷靜直到遇上金鳳兮的事時才明白,原來自己也并不是個冷靜的人,平常或許沒什麽,如今自己在意的人出事才讓他感受到這點。
北冥羽本想甩開對方的手,誰知顧康抓的過于緊猶如被鐵鉗鉗住一般,幾次甩開都沒有成功。
他再次惱火,狠狠地瞪着對方雙手握拳:“姓顧的,我不管你是什麽人,隻要敢傷害我師父定饒不了你,放手!!”
顧康不爲所動,繼續抓着他的胳膊,眼神坦然:“我知道你擔心自己師父,但是别忘了現在不能亂來,至于傷害她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誰都有可能傷害她唯獨我不會。”
“唯獨你不會?哼!顧康,你說的話憑什麽讓别人相信?這次找到師父之後,你最好滾蛋永遠也别讓我看見你。”
他不會在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和沫兒以外。
頃刻間顧康的臉上及差,但他并沒有松手反倒抓的越來越緊:“北冥羽,月氏國王爺,我可以指天發誓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心思。”
“你這一套對我沒用,我隻想告訴你,害我師父的人我定要他有來無回!!”這一刻北冥羽的神色很認真,眼神殺意盡顯,那是顧康自認識這個男孩以來唯一一次見到他有這副神情。
哪怕當初金鳳兮消失時,他的神情多半也隻有憤怒,而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殺意,且與祁子睿有一比。
他沒有想到原來北冥羽這個小孩藏的如此深,平日瞧着像個小孩子,大大咧咧好似什麽都不懂,原來都是裝出來給旁人看的,他其實什麽都明白,也很強。
這麽看來,北冥羽其實還有所保留,無論面對誰都未曾展現出來最真實的一面。
這個孩子很不簡單,若不是明白金鳳兮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他可能會冒着被金鳳兮記恨的風險殺了這個小子。
“我顧康說到做到,如有半句虛假到時候自願讓你砍絕對不眨眼,若我做不到便不得好死,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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