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我突然想到好像有點事沒辦完,要不這樣改天我在來看你。”
“今天挺好爲什麽要改天,如果你不想帶走這個女人,那就留下來。”
北冥羽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隻覺渾身滾燙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留下,他還得跟顧康打好關系,這萬一要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讓本來有可能答應的人跑了,那他可沒法跟自己師父交代。
但是那個女孩的眼神也太過炙熱,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好可怕!這種威壓隻有在女孩子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他曾經就見過赫連曉如此。
這樣想來,好像他師父更不像個正常女人了,不說女人那點愛生氣的毛病她沒有,就連偶爾撒嬌都不會,那強勢的比男人還男人。
自然沫兒也沒有對他撒嬌,生氣過,可沫兒會哭啊,性格又溫溫柔柔,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麽。
他師父不同,女巨人都不爲過,性格強勢,不哭不鬧,無需旁人幫忙,不會撒嬌也不會生氣,當真生氣隻會用手中的武器與那人一決勝負。
她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少見,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軟弱,可如今在面臨家人亡故背負仇恨和責任的金鳳兮卻不能那樣,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堅強,将自己最好的那面給需要她的那些士兵看,讓那些士兵知道他們有頭目無需害怕。
這樣的人活着很累,尤其對于敏感脆弱的女孩子來說更累,可金鳳兮不同,即便累她也要支撐下去,比男人還要堅強的面對這個對她而言并不算友好的人世間。
“那個這位小姑娘你何必那樣看着我,我其實真的隻有幾句話,等我說完就走可以嗎?”他感覺自己都快結巴了,語氣也還算很好,結果小女孩竟雙手叉腰冷哼一聲扭過臉去,那模樣分明在說,她都懶得打理北冥羽。
北冥羽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用這種态度對他的人,雖然這個孩子看着歲數不大,那性格可不像個普通人家出來的小百姓,那種強勢無理之下影影綽綽散發而出的高貴氣質說明這個女孩大有來頭。
當然,這些都跟他沒有關系,作爲外人他也不認爲自己和這個小丫頭将來會有什麽接觸,無論對方什麽身份最後還不是陌生人,之所以害怕隻是因爲不想打女孩罷了。
他雖然平日看着粗心,事實上心思及其細膩,性格也有些偏大男子那種思維,當然這得在他良心發現,對方年齡不大的情況下,至于那些一邊兒大的女子,他北冥羽絕對不會手軟。
“我想你該回去了。”顧康的臉上面無表情,哪怕面對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他依舊無動于衷好像根本沒看到是的。
事實上他确實跟沒看到也沒多大區别,就他這個人早已面對除了仇恨與自己妹妹以外的東西時可以做到心平氣和。
當初的他可能會有些動容,如今的他隻有仇恨和保護金鳳兮這兩點,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自己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被當着别人的面驅趕,作爲自小孩被人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即使在山上待過幾年如今也受不了,雙手叉腰氣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通紅,指着顧康大聲道“顧康,你不要欺人太甚,本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本小姐是什麽人,我能看上你便是八輩子修來的服氣,你還跟我裝清高,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清高不起來。”
她也隻是逞逞嘴上功夫,事實上根本沒有那麽想過,然而就是這話卻讓北冥羽很不爽,終于忍不住闆着臉道“哈,小姑娘你什麽身份就敢這麽狂,小心被人教育不懂事。”
他最是看不管這樣仗勢欺人,自認爲所有人都該跟着她轉的人,無論男女這種人都很讨厭,哪怕自己身份不低,自小到大他卻從未仗着身份對誰做什麽,既然要比那就比個實在,拿着根本不屬于自己的俗套身份仗勢欺人簡直過于蠢笨。
祁子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打死都沒想到方才還一副膽戰心驚模樣的男人,竟然會對她兇!!頓時氣的用手指着北冥羽。
“你,你大膽!!你算什麽東西也該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行不行本小姐讓你有來無回。”
“哼,好啊,如果你想我很樂意配合你,我倒要看看就你這小豆丁如何讓我有來無回。”
北冥羽雙手環胸,倚靠在旁邊木門上,唇角勾起邪惡的弧度,那副模樣當真像個拐賣婦女的壞蛋。
祁子穎畢竟是個孩子,見過的人終究還少,這會兒瞧着北冥羽的模樣竟給吓哭了,抽抽搭搭警告他,腳步倔強的不肯退讓。
“你不要以爲自己比我打就很厲害,本小姐才不會怕你,有本事來比啊。”
“不要,我沒興趣跟你玩鬧,我現在要做的是怎麽讓你離開,今天顧康歸我至于以後那就與我無關了,你想怎麽找他都無所謂。”該說的必須得說清楚,他既然選擇留在這裏正事不許得辦妥。
如今形式險峻,金鳳兮根本沒有時間等。
祁子穎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見這個沒品的男人表情很凝重,她也自知不能打擾人家談論正事,便隻好跺跺腳氣呼呼的離開,臨走前不舍的盯着顧康道“大哥哥,明天我在來找你,你可要想清楚。”
然而顧康并不領情,撇開視線語氣堅定“姑娘無需多說,在下沒有那個打算。”
其實他更想說日後不用來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礙于對方還小隻得說的委婉一些,免得傷了這孩子的心。
雖說這個孩子有些無理取鬧,終究還是個孩子,對于他這種有妹妹的人來說,自然說不出過狠的話,隻好委婉一些希望對方聽的懂。
可惜祁子穎似乎并沒有聽懂,跺跺腳便氣呼呼的走了。
待她走後顧康看向北冥羽,語氣如常冰冷“你來我這裏有事?”他想問金鳳兮哪裏可有出現什麽問題,話到嘴邊又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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