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往常有些不同,金鳳兮本想着外出轉轉,結果好死不死跟一個陌生男人撞了個滿懷,這還不算完,對方居然想讓她賠償!!?開什麽玩笑,明明就是這男人自己撞過來的好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總遇不見好人,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抛開所謂的身份,和那些壓死她的沉重擔子,其實她也隻是個小女孩兒,如今有人莫名其妙找自己麻煩,叫她怎麽忍得了。
那人聽後臉色不是很好看,好在沒有動手,手中價值不菲的折扇都快被捏變形,他卻好似根本不知道一般。
這男人一襲水藍色寬袖長袍,墨發半披散,看着倒是俊朗翩翩,隻可惜性格不是很好。
這些都跟金鳳兮沒有多大關系,他們不過萍水相逢誰也不認識誰,隻是有些矛盾而已,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誰還認識誰是誰呢。
她不動聲色打量着這個人,氣質倒是很出衆,樣貌也算豐神俊朗,看着絕非池中之物,他肯定不是那些個公子哥,那還能有誰?
祁天國皇子之中并無這樣的人,而對方又不想官員所出的公子少爺。
而且看這人穿着似乎不像祁天國的人,祁天國的言語說的也很生硬,這讓金鳳兮肯定對方并非祁天國人,也就是說他來自别的國家,很有可能和皇室有關系。
如果這人當真跟皇室有關系,她就得罪不起,萬一要是得罪了某個皇室,她估摸着自己到時候不會太好過,正因爲如此才要小心。
“你怎麽說話呢!!大膽刁民,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嗎!!”其中一人上前便想對金鳳兮動手,被那男子擡手擋住。
“退下,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小事而已何須大動幹戈。”
如果說先前隻是猜測她如今就是肯定,肯定這個人跟皇室脫不了幹系,一般人又豈會小心那麽多,連個小老百姓都不敢動手教訓。
隻有皇室的殿下,皇子,這類人才會在旁人的地界上收斂自己,隻怕别國皇帝誤會他在示威,好比北冥羽,身爲月氏國王爺,他的身份就象征着整個國家,他不能因爲自己的沖動将國家陷入水火之中。
這個人也一樣,身爲别國赫赫有名的皇家之人,爲人處事都得小心謹慎,尤其是在旁人的地盤上,他們更加應該小心在小心免得爲自己國家帶來危險。
而如今的他便是如此,若不然金鳳兮敢肯定自己估計早就腦袋開瓢了,哪裏還能安安穩穩站在這裏。
男人身後總共跟着四個人,暗處有多少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她一人足可應對這四人,估計到最後也得死,誰讓她勢單力薄呢。
至于北冥羽那臭小子不用問都知道肯定又去找沫兒談情說愛去了,哪裏還記得自己有個師父需要陪伴。
自從北冥羽知道有人保護她之後,三天兩頭跑去找沫兒,美名其曰保護沫兒你我有責
他可拉到吧,如今沫兒在祁子睿的眼皮子底下還能不比如今的他們安全?那臭小子就是借着保護去騙沫兒,如若不是她沒法現身,這會兒就沒有那小子蹦跶的時候了。
“這位公子,方才你我都有錯,我也不與你糾纏讨論到底誰對誰錯,咱們就此作罷隻當沒有過此事可好?”
他相信這男人如果不是白癡就該知道誰才是受害者,然而她似乎想的有點過于美好,這人根本沒有想過就此作罷,他的臉上稍微緩和,拱手道“本本公子初來乍到對這祁天國不太熟悉,不知公子可否帶個路?”
“實在是抱歉,這位公子在下可能得拒絕你,因爲在下有要事在身。”帶路?開什麽玩笑,這分明就有問題,她是有多傻才會答應帶路。
雖說這人不好在祁天國殺人,可要是對方找個偏僻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可能,她是有多白癡才會答應。
她雖然有點本事,可她還沒自信到認爲自己無所不能的地步,這個世界上當真有無所不能嗎?沒有,再厲害的人都有弱點,何況她還不是一個厲害的人。
言罷金鳳兮錯開身就要離開,沒走兩步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扣住,對方暗中向她肩膀施加壓力,頓時她的臉色煞白,腿腳發軟差點跪倒在地,好在對方捏着肩膀不然她跪。
“我們家公子讓你陪同,那是給你面子别自找死路懂嗎?”
“吸~哼!第一我不認識你們公子,第二在下不需要旁人給的面子,在下僅僅隻是一個過路的人而已,你們又何必抓着不放。也不怕告訴幾位,在下同樣初來乍到對此地不慎熟悉。”
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很難看,如那初冬時節白雪皚皚的天地間,好似下一刻便會消融殆盡。
她的身體在顫抖,似乎因爲受不了這個人的大力施壓,以至于身體早已到達承受極限,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身體依然筆直站立在原地,腰杆兒挺直眼神不卑不亢。
可以不得罪,可若是讓她低頭也萬萬不可能。
那男子看着金鳳兮的倔強,打開折扇笑着道“既然公子不願意那就放人家走吧,咱們初來乍到可得罪不起人。”
大漢聽言雖心有不甘,倒也沒有反駁,狠狠地瞪了一眼金鳳兮便撒了手,在松手的那一刻,金鳳兮明顯感覺肩膀上的力道加重,痛的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
她的臉色越發蒼白,咬緊牙關悶哼一聲,轉身看向男人,點頭緻謝“多謝公子開恩,在下告辭。”
本能讓她不願意和這個人有過多接觸,她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或許是她自己過于敏感,也有可能又是個同金志成那般的人。
尤其對方看向她時,那雙丹鳳眼裏晦暗不明,似乎什麽都沒有,又似乎有什麽的申請,總讓她想要遠離,越遠越好。
可能當真是她過于敏感,也可能确實這個人有問題,總之無論哪一種原因,她都不願意身處其中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