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兮不知道軒轅策會不會回答,她隻是想要爲那個女子試探一下罷了,雖然自己并不是認識對方,同身爲女子她卻很希望自己可以做點什麽,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智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幫到對方。
她雖然沒有明面上與對方相互認識,甚至對方都不知道她是誰,但金鳳兮覺得那個女子爲人很好,她跑過太多地方,見過無數人的面孔,對于好壞之分一目了然,雖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卻也絕對不會有多弱,所以她暗中的觀察來看,軒轅策的妹妹爲人很好,至少和祁子穎并非一夥。
軒轅策好似明白金鳳兮的意思,也确實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不明白呢,隻是此時的軒轅策卻沒了往日的和煦笑意,那張日常帶笑的臉上隻剩凝重。
連他這樣的人都會有凝重,可見這件事對于他有多重要,軒轅策深吸一口氣歎道“唉!舍妹不懂事,當初因爲一點小小的關心便以爲祁子穎真心待她,無論我與父親母親如何勸阻她卻鐵了心想嫁給祁子穎,後來便成了如今這樣。”
“我想如今那丫頭也應當看清了祁子穎的真面目,所以我這麽做的目地很明确,除了想幫小錦錦,還希望小錦錦可以出手救治舍妹,若當真沒法還請席大夫替我多在神醫面前說幾句好話。”
他已經實在沒有辦法,江天醫那邊不肯幫這個忙,而且他也不能找江天醫醫治自己妹妹,所以隻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金鳳兮身上,而他這麽做的目地,在金鳳兮這些知情人眼中是利用自己妹妹,在旁人眼中是爲了妹妹利用金鳳兮。
事實上,他并沒有利用誰,僅僅隻是單純的用這件事作爲利用罷了,目地很簡單既爲自己妹妹,也想幫金鳳兮,一舉多得的事。
他不在乎自己妹妹嗎?當然不是,那個丫頭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又豈能不在意其死活。
軒轅策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一種,嘴角上挑起一抹弧度,語氣淡淡的說道“那丫頭打從剛出生便是我看着長大的,你沒真正認識過她所以不知道,那個丫頭小時候古靈精,又調皮,每天淨想着如何坑我。”
“後來她長大了,也懂得作爲女子須得收斂自己的性子,打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不在想着整日出門玩,而是将自己關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安心心讀書。隻不過,那丫頭性子野,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待在家中,我好幾次瞧見她夜半三更翻牆出去玩。”
“後來有次外出時她遇危險,恰巧被路過的祁子穎救下,甚至爲救她受傷,據說差點就不治身亡。再後來我那傻妹妹便爲其擔憂,好幾次偷跑去太子府探望,直到祁子穎醒過來。”
說到這兒他咬牙切齒的深呼吸,強行壓下心中怒火繼續道“我們本以爲那件事理應已經過去了,呵!!可誰知道祁子穎那家夥如此卑鄙,他居然利用舍妹那點小女兒的心思讓舍妹喜歡上他,随後搶先一步去找陛下要求個婚約,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太子妃。我與父親很清楚,那次根本不是什麽所謂的意外,都是祁子穎那個混蛋一手安排的騙局,他就是想拉父親支持他,所以才會打算從舍妹下手,隻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傻丫頭當真信了那混蛋的話,竟死活要嫁給他。父親沒法隻得答應。”
一向處事穩定的他,此刻卻被氣的雙目冰冷,雙拳緊握,死死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過于憤怒失去理智。
這還是金鳳兮第一次見到軒轅策發火,她一直以爲軒轅策是個城府很深,永遠不會露出本性的一個人,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并不是這樣,事實上他也有隐忍不下去的時候,隻不過平常沒人觸碰到那片逆鱗罷了。
軒轅策的逆鱗不多,隻有家人與祁子睿,他的父親很強母親有父親保護根本不會出事,而祁子睿則要比他父親更強,他自然也無需擔心,所以唯一剩下那片會被旁人觸碰到的逆鱗隻有自己妹妹一人。
妹妹不似兄長她總有一天會嫁爲人婦,正因如此才很容易出事,所以他不得不擔心。
人們常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卻不這樣認爲,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又豈能因爲嫁爲人婦便沒了感情,所以說即便妹妹如今身爲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在他眼中也始終還是那個小丫頭。
隻要小丫頭還活着一天,隻要他自己還活着一天就必須将其保護好,若有人敢傷其一根汗毛他都不會放過那個人,即便那個人是太子。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哼!!我自然是打算扳倒他,救出那丫頭。我想那個丫頭如今應該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不得感歎,軒轅策這個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城府很深的人居然有如此癡情的一面,隻不過他癡情的是家人,而旁人癡情的是愛人。
或許這就是家裏的本性吧,左雲左将軍癡情家人,他可以爲了家人放棄在東西,哪怕辭官都在所不惜,而軒轅策爲了家人同樣可以。
這樣挺好的,金鳳兮承認他羨慕了,并非羨慕那個太子妃有如此好命,而是羨慕對方的哥哥在身邊,可她的皇兄卻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邊!
“真好!太子妃有你這樣的兄長委實令人羨慕,但願她當真明白了吧,至于治病這方面你盡管放心,如果信得過我,我會幫你治好她。”
軒轅策的眼睛随着金鳳兮的話閃爍光芒,眼中的寒冷漸漸散去,他便又是那個平常的儒雅俊才。
他感激的起身行禮,這次說的話不摻一絲作假,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說“多謝席大夫肯幫我,若您以後有困難大可以找我,隻要這個忙跟他沒有關系我軒轅策必定幫到底。”
軒轅策口中的那個他金鳳兮很清楚是誰,當然她也不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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