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兮與北冥羽的事先相交,北冥羽想問金鳳兮是不是該試探套話,而金鳳兮的答案是不需要。
她知道這個人其實什麽都不知道,對方若暗中散播又怎麽會讓旁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與其将時間浪費在這種不重要的事上,倒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北冥羽雖然不解金鳳兮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金鳳兮絕對有自己的打算。
他将劍背在身後笑眯眯的向後退,将兩個人的距離拉開讓金鳳兮站到前面,金鳳兮的實力他自然信任的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散播我的消息說我是江天醫的徒弟,醫術高超?”
金鳳兮的笑容很溫和即便在這黑暗中也如暖陽一般照耀人心,可惜對方看不到金鳳兮的笑容,若他能夠看見一定會被迷住。
對方也沒有隐瞞什麽,随着金鳳兮的話回答,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對,有人告訴我們,說祁天國來了一位救世神醫,是江神醫的親傳弟子,而我今日前來便是來找席大夫瞧眼疾。”
北冥羽在身後嘴角抽搐,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他承認金鳳兮确實醫術很好,但是神醫這個頭銜金鳳兮暫時帶不起,并非看不起金鳳兮的醫術,他僅僅隻是單純站在最直觀的位置評判而已。
承認金鳳兮很厲害是一回事,實事求是又是另一回事,他北冥羽做不出那種睜眼說瞎話的事,而且他的師父也不會希望自己徒弟因爲兩人的關系盲目自信。
所謂神醫并非看上去那般一句話就行,既然想要帶這個稱呼就必須得有相同等的實力,然而在醫術方面她隻能算初學者,或許比許多大夫強些,但這并不能讓金鳳兮滿意,更不能讓江天醫滿意。
那人不知北冥羽的心思,繼續說道:“他們都說席大夫是繼江神醫之後的另一位神醫,所以我才不辭辛苦跑來這裏找席大夫。”
他的恭維并沒有讓金鳳兮開心,反倒使得金鳳兮有些尴尬,面上大變:“抱歉我想你有許多誤會,在這裏我有必要讓你了解清楚。首先,我确實跟江天醫學過一段時間醫術,但是我的天賦并不高。其次,神醫這個稱呼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起,至少我不行,作爲一名醫術一般的大夫,我隻能算大夫至于神醫,離我太過遙遠還請你看清楚。”
在金鳳兮的認知裏,隻有江天醫那樣的才能算神醫,就她這樣的連個正經大夫都算不上談何來的神醫一說?她喜歡被人誇贊是一回事,那并不代表她就喜歡根本不存在的恭維。
離開誇贊的恭維,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事她如何接受?
北冥羽親眼目睹金鳳兮臉色大變,隻是他沒有上前勸說,有些事金鳳兮有自己的堅持,而且她的堅持并沒有錯,自己又有什麽理由勸說?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因爲金鳳兮的話空氣凝固,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被風吹走。
那人不在開口,金鳳兮也沒有繼續說的打算,而北冥羽是因爲知道此時不适合自己多嘴,自然不會插嘴進去。
突然三人的神色一淩,同時看向一個位置:“席大夫,無論你能否治好我的眼疾,如今咱們都得聯手,我想席大夫應該不介意吧?”
金鳳兮沒有開口,北冥羽跨前幾步擋在兩人中間,再次形成先前的那種狀态:“哈哈,這個你得問我,因爲我師父不會跟你聯手,她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有沒有本事他心知肚明,隻不過爲了讓金鳳兮裝的更像他隻能自己上。
金鳳兮曾經說過,她走在刀口浪尖上本就有許多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保留的底牌越多對自己越安全,而會武便是金鳳兮最後的底牌。
知道她會武的無非隻有那麽幾個人,其他不認識的那些人全都死了,誰也别想傳出消息。
那人也沒有多吃驚,反倒饒有興趣用那雙隻有眼白的雙目在北冥羽周身掃視,仿佛自己當真能看到一般打量着北冥羽。
“你有完沒完,我确實會武功方才上屋頂的時候你難道沒看清楚嗎?如今有什麽好打量的,難道你認爲我在說大話?”他讨厭别人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這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塊被按在案闆上的魚肉,被人挑挑揀揀看是否算一塊好肉。
對方看不見又如何,難道看不見他就應該讓人打量嗎?想都别想,看不見對方照樣是個人,隻要是打量他都讨厭。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北冥羽的不滿,自然的收回眼神小聲說道:“那你怎麽看?咱們分開對付還是聯手?”
“聯手吧,分開對付比較危險,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得保護好我師父。我師父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可無法經受住那些人來一掌或者一刀。”
那人偏頭微蹙眉:“你爲什麽不自己保護?當真放心将你師父交給我?”
“呵!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師父若有半點磕碰,你當真以爲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裏?我得在前面開路,所以隻能找個人幫我而你既然剛好趕上,不妨就剛好幫個忙。更何況,你當真以爲這些人是無緣無故出現在此的?若非你将他們帶來這裏,他們又怎能知道我師父在哪兒?”
這點北冥羽跟金鳳兮剛開始有一瞬間懵,後來他們總算想明白了事實上那些人雖然知道金鳳兮在祁天城,卻并不知道金鳳兮究竟在哪兒,而這個人剛好帶着這些人找到金鳳兮的位置。
那人不在說話,在這件事上他确實有愧,他是因爲自己的眼疾才會找到金鳳兮,卻沒有想過要讓金鳳兮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他幫忙保護這位席大夫理所應當。
他也并非什麽小人,無論這位大夫能否治好自己的眼睛,既然有錯他便會彌補于是就答應了保護金鳳兮。
“好吧,既然這位少俠信任的過在下,在下一定保護好你的師父不讓席大夫有差池。”他心中有很多一個疑問,據他試探這位自稱是金鳳兮徒弟的男人明顯武功不弱,那他爲何心甘情願當一位文弱大夫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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