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麽回事,大半夜不回來到底想幹什麽?”
金鳳兮雙手叉腰冷笑看着北冥羽,看的他頭皮發麻很想拔腿就跑,然而他注定在金鳳兮的手裏跑不掉:“嘿嘿,師父您老人家這大晚上不睡覺做什麽呢?”
“還能做什麽自然是等我徒弟回來啊。”金鳳兮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旁,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在這大晚上簡直瘆得慌。
他有想過可能回來的時候被金鳳兮發現,但是他沒想過他師父會等着自己,對此他簡直欲哭無淚,原本想着該如何說才行唉!
事實上金鳳兮隻是半夜口渴去喝水而已,沒想到剛出來就遇見北冥羽偷偷摸摸回來,她也好奇這個小子到底去哪裏了,這會才回來都快後半夜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
金鳳兮雙眼緊眯笑呵呵的看着北冥羽,她很想知道這個家夥去了哪兒,不過在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時早已明白了一切,隻有去過皇宮才能有這麽好的衣服料子,隻是她不明白北冥羽好端端跑到皇宮裏面去做什麽?
有一點她肯定想到了,北冥羽的身份怕是被許多人知道了,否則北冥羽絕對不會去祁天國皇宮。
北冥羽的身份怎麽會被發現,到底是誰讓他的身份被發現的,雖然說他的身份一直都在明面上,卻沒有人真正提起,如今到底是誰說的?
金鳳兮有許多疑問,然而她也沒有打算強行問,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不重要,北冥羽個人的事情他想說或不想說都是自己的選擇,她還沒有霸道到那種地步。
誰都有**,他北冥羽同樣有**,自己即便作爲師父也沒有那個權力管太多。
北冥羽撓撓頭,嘿嘿傻笑着推搡金鳳兮走進房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今天去皇宮了,因爲一點小事被人抓進牢裏,結果就驚動了祁天國皇帝,然後我被軒轅策帶到皇宮去見了祁天國皇帝。”
“他跟你說什麽了?”金鳳兮敢肯定祁天國皇帝找北冥羽絕對不是單純因爲放他出去,其中必定還有别的事,而這件事跟祁子睿很有關系。
金鳳兮所想沒有錯,北冥羽确實被叫去說了很多,兩人也達成共識,祁天國以後願意幫助月氏,隻要寒北願意幫助他兒子。
“師父,你說這個祁天國皇帝到底大的什麽主意,分明都是他的孩子他爲何偏偏看重最不可能的祁子睿?而且讓咱們這麽幫着祁子睿,他就當真不怕祁子睿死在自己前面嗎?”
“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祁子睿的病情沒有想象中嚴重,他那個人心思太沉根本就猜不透,所以到底誰誰死在誰前面還真不好說,若你認爲祁子睿會死就大錯特錯了。”
“我這不是随意一說嗎,師父你就随意聽聽好了。隻是我依然不明白,祁天國皇帝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感覺他那個太子,和那個二皇子也挺好的,這兩人雖然爲人不怎麽樣,頭腦确實夠聰明。”
金鳳兮斜眼看着他,語氣平緩的問道:“你認爲祁天國皇帝是個傻子?還是你覺着他其實什麽都不知道?”
北冥羽沉默,他自然清楚祁天國皇帝那個人絕對不簡單,隻是他想不通對自己兒子爲何如此分開。
事實上沒有遇見當初的事情金鳳兮同樣搞不懂,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并非家人都可信,祁天國皇帝經曆過的要比他們多太多,他可以一眼看出旁人心中想法,對于那些子女有哪些真心對他,哪些想對他不利一目了然。
正因爲如此他才将自己對于親人的那份愛放下,爲這個國家找尋一位最好的君王。
皇帝的職責自然很重要,身在其位自然要謀其職,他作爲整個國家最核心的人,百姓頭頂的青天,雖然平常可能有些事沒做好,但在國家安危面前他卻得格外嚴禁。
既然他身爲父親覺着祁子睿最合适,那便一定有最合适的理由,除了看對方那些實力,還得看這個人好到底心腸如何,愛戴百姓必然需要。
金曆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初的金曆國在金鳳兮父皇手裏百姓安康,洋溢着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然而如今的金曆國百姓卻是一個個苦不堪言,有些甚至吃不起飯硬生生被餓死。
雖然金鳳兮人不在金曆國,然而她派去金曆國的人卻将情報告知的明明白白,這也更讓金鳳兮對金志成的恨意濃烈不少,想當初父皇因爲這些老百姓沒少努力,可如今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間白費。
在這樣下去不出幾年金曆國就得被别的國家占據,所以她必須得趁着别的國家尚未發現問題之前與在他們聯手奪回金曆國。
如今的她勝算已經大了許多,隻要有一個國家的同意,那些國家爲了不讓以後金曆國落在她手中,反過來聯合祁天國對付他們自然會答應。
所以其實她走的這一步險中求勝的棋,第一步最難走,隻要跨過第一步剩下的距離基本不成問題,對此她也很慶幸自己第一個選擇的是祁天國,而非其餘兩個國家。
同時也很慶幸自己遇見祁子睿,若非她遇見祁子睿估計就算祁天國皇帝與她父皇相識,也不會被三兩句說動,畢竟攻打一個國家并非兒戲,他身爲一國之君怎能按照自己的心思随意來。
正因如此金鳳兮才會慶幸自己運氣不錯提前遇見祁子睿,雖說這個人很危險,可幫自己許多卻也是事實。
“祁天國皇帝之所以願意與你們月氏結盟,是因爲他不希望将來的戰鬥太過緩慢讓百姓受苦,我也跟你說過他當初找我的目的與你相同,也希望與我結盟。他可以派出人手幫我奪回金曆國,同時我也必須助他兒子祁子睿奪得皇位。”
“所以他爲什麽不寫呢?皇帝的手谕誰敢不從。”常理來說确實是這樣,然而問題在于祁子睿根本就沒有爲祁天國做過什麽明面上的事,皇帝若突然寫手谕誰肯認?
這也正是祁天國皇帝爲何發愁的根源,祁子睿要真對祁天國有大的貢獻,他完全可以一紙手谕昭告天下,祁子睿将會成爲下任皇帝繼承者。
如今朝廷那些黨派錯綜複雜,有祁天國皇帝的人,有祁子穎的人,更有祁子帟的人,同時還有許多抱着自己想法的老臣。
至于祁子睿,他或許在朝堂上确實有人但絕對不屑于做這種無聊的事,至于他今後到底想以什麽樣的手段将這個國家拿到手,那金鳳兮就沒法得知了
北冥羽摸着下巴沉思,卻聽金鳳兮歎道:“唉!因爲祁子睿對祁天國沒有貢獻,他在祁天國的所作所爲跟你在月氏沒什麽兩樣,你認爲這樣的人誰會認可?更何況朝堂之上盤根交錯,各方勢力都有,祁天國皇帝若當真一紙手谕将皇位傳給祁子睿,恐怕到時候這個國家得亂。”
“如今的祁天國就像好幾個分割,平常看似沒事,但凡那根線稍微偏向一邊,其他的幾個點便會斜靠過來,砸在那根線上到時候那根線必然會斷,甚至連帶着他斜靠的那個點也會被壓垮,所以他不能貿然行事,唯有讓人推着那個點靠近最中央的線。”
對于金鳳兮說的東西,事實上北冥羽很懵,他雖然有聽懂些許但絕對不多,好在大緻上還算明白,不太确定的問:“師父您的意思是說,如今的祁天國皇帝就是連接那些獨立點的中間線,而祁子睿代表其中一個點?”
“對。所以祁天國皇帝希望自己不動,讓祁子睿自己靠向自己,唯有這樣當祁子睿靠近的時候,他就可以讓祁子睿作爲那個支撐點,到時誰也沒法說一句不是。”
“那咱們應該答應嗎?”
聽他這麽問金鳳兮翻着白眼啐道:“你不是都同意了嗎何必要問我,你身爲月氏國王爺難道還需要經過一個外人的同意?”
北冥羽沒說話,他們都心知肚明,即便在北冥羽眼裏金鳳兮是家人,可在那些月氏國子民的眼中,她始終是一個融入不了的外人。
倘若她當真獨自一人那将會成爲月氏國人民,可惜她有自己的國家而且還是那個國家的公主,這就意味着誰都能夠成爲别國家的人,唯獨她金鳳兮不行。
即使沒有人驅趕,她也必須回到自己的國家爲自己國家發展努力,這或許就是身爲上位者必須盡到的職責,哪怕如今已經不在是金曆國公主,爲了國家,爲了報仇她也必須撿起地上曾經掉落的皇冠親自帶在頭上回到原處去。
她曾經說過自己讨厭這樣的自己,哪又當如何呢?命運擺在面前,父皇母後死的那天就注定逃脫不了被拉扯回去的命運!
若非父皇母後的出事,事實上她有很大機會可以做到如金志康那般浪迹天涯,然而老天似乎總跟她過不去,非得拿這種法子來對付她!
“哈哈!、我覺着很可行,月氏如今需要盟友,雖然我清楚祁天國給不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至少危機關頭能幫上忙,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沒通過赫連曉便答應了。”
“自然我也有讓人回禀她,至于她是什麽想法,我早已告訴祁天國皇帝,待到赫連曉來時在行商談,我隻是負責暫時答應而已。”
什麽該自己做什麽不該身爲月氏王爺他自然明不白,哪怕赫連曉是他侄女身爲臣子的他也必須征求王的意見,如今赫連曉身爲月氏大王,他豈能如以前那般行事。
金鳳兮聞言嘴角上挑,眼裏填滿了笑意:“所以說赫連曉那丫頭會來祁天國?”
“肯定的啊,但也隻能是悄悄地來,要知道祁天國皇帝并沒有想過将此事公開,所以赫連曉那丫頭即便來,也隻能暗中獨自一人來談。”
“我怎麽感覺她不會來呢?”金鳳兮對此深表懷疑,她總覺着這個時候赫連曉不适合來。
北冥羽自信的擺擺手道:“不可能,我相信那丫頭絕對會屁颠屁颠的跑來。”
對此金鳳兮隻笑了笑也不跟他辯駁,結果一個月後北冥羽傻眼了金鳳兮樂呵了。
“哈哈!我都跟你說她不會來了你還不相信,瞧吧現在是不是沒來。”此時的金鳳兮手握一段紙條笑的前仰後合,至于紙條上的内容其實很簡單,卻叫北冥羽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紙條上寫着:“敬愛的王叔,本王要事纏身拖不得身,逐将此重任交由王叔處理,還望王叔務必辦妥當。”
赫連曉的話裏話外就那麽幾個字‘我來不了,也不能來你自己看着辦,還得辦好。’
所以金鳳兮才會心情特别好,她還以爲赫連曉當真放任北冥羽随意呢,原來那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不得不說有一套!
“啧啧!我就說赫連曉那個丫頭爲什麽會在這種最需要人的情況下讓你跟着我,各個國家轉悠,原來她是希望你多跟各個國家接觸,好讓其他大國和月氏有聯系啊!”
想至此她有感歎道:“唉!那個丫頭許久未見當真長大了,如今根本不需要旁人點播就能将月氏國打理的這麽好,反倒是你這個做王叔的一點長進都沒有,以後記着多學習學習别在新王面前丢臉。”
此時的北冥羽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點想打人,昨天還自信滿滿認爲赫連曉那丫頭會來,結果今天就打臉了簡直夠迅速!
隻是那丫頭能不能被拖他幹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第二次在見那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好嗎!而且他當真半點想見的**沒有,甚至還想逃走。
見金鳳兮笑的前仰後合,北冥羽面無表情的說道:“師父您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嗎?别笑了有什麽可笑的,不就說錯了嗎至于如此。您小心歲數大了在給笑背過氣。”
話剛說完,就感覺胳膊傳來一陣痛楚,疼的他呲牙咧嘴:“嗷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師父您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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