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說的沒錯,隻要活的自己問心無愧何管其他。”金鳳兮笑的很好看,至少在旁人眼底确實很好看,至于她究竟說的什麽意思,或許就祁子穎所說的意思,也可能另有他意。
??
??????總之祁子穎沒有聽出來,金鳳兮也不可能白癡到好好的跟他說自己什麽意思。
她用這種别人口中認爲的話去說出自己心裏的那點小心思,這樣既不會得罪人也不至于給自己帶來麻煩,誰讓她金鳳兮是一個讨厭麻煩的人呢。
金鳳兮不知道今天祁子穎來的目的,如今她的心思都在祁子穎認識軒轅策上,她想過軒轅策可能跟朝廷有關,可是他爲什麽會認識當朝太子,而且聽祁子穎的口氣兩人似乎還算挺熟悉。
即便早就想過軒轅策出去不會有事,她也沒有想到軒轅策的身份有那麽大啊!這就好比自己遇見一個乞丐,但自己機智的發覺乞丐并沒有那麽簡單,他可能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孩子。
結果後來發現這個乞丐完全超出了當初自己想象中的地位,乞丐原來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子女,他其實是一名隐藏身世的大官......
金鳳兮真的感覺自己有點頭疼,她這一路走來到底認識了些什麽人,先是扮做乞丐王爺,後又是忽然冒出來重傷,還跟要殺了她似的子钰,在後來又是軒轅策這麽個她當初認爲子钰身邊的屬下。
難道子钰的地位當真那麽強大,已經到了讓皇宮人給一個身邊屬下面子的地步?真不應該吧,皇宮裏都是些什麽人,現如今面前的祁子穎又是個什麽人,這樣的人驕傲自滿會在乎那些好?
絕對有問題,隻是能有什麽問題,難道說軒轅策在朝廷有官爵?這個可能性确實很大,像子钰這種人既然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沒可能在各處不放自己的人,想來其他國家都有他的勢力,而且還都不清楚丢在做什麽,想來在朝廷安排人不在話下。
關鍵問題在于,究竟要什麽樣的官爵才能讓祁子穎這種人看在眼裏?她看了一眼祁子穎......或許并非看在眼裏而是不得不客氣。
不得不客氣,有什麽人非得讓祁子穎不得不客氣?那個将軍嗎?不對,那個将軍的女兒既然已嫁爲人婦,年齡應當最小在十八歲左右,而軒轅策的歲數絕對超不過二十五。
試問一個幾歲的小孩如何生孩子,不用想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将軍。
既然不是那還能有誰?救命恩人,祁子穎的親人,或者哪一個所謂的小王爺?
肯定不是,祁天國的王爺确實有,當初江天醫跟她說過,但問題是那五個王爺最小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跟軒轅策那種正值少年期的完全打不上邊兒。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人可能讓祁子穎忌憚?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問,她清楚隻要自己敢問,立馬就會被懷疑。
如果對方隻是一個陌生人,誰會沒事問“他是誰?”
話沒有問題,問題在于軒轅策就是個來找自己瞧病的人,平常大夫壓根不會在乎他什麽身份,自己現在問祁子穎說白了正好往槍口上撞。
既然明着問不行,那她隻能等着,等到時軒轅策自己來說,她敢肯定軒轅策會說,最遲幾天最早今天晚上。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子穎既然跟她說了,且說的明明白白。
隻見祁子穎笑着問道:“席大夫可知今日前來找你的人是什麽人?”
什麽人,他要知道什麽人可就好了豈能用得着想那麽多,但是既然人家都問了,金鳳兮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就太對不起人家好心解答問題了。
金鳳兮心裏估摸着試探自己的成分到底有多少,不過她想了想覺得應該沒有那個可能,祁子穎就算在厲害,難道還能見自己跟一個人在一起就認爲對方跟她之間有問題?
祁子穎這個人确實夠謹慎小心,但是絕對沒有到達那種凡事都得小心的地步,而且她想祁子穎也很清楚在面對有頭腦的人時,他這樣時刻的懷疑絕對會被發現。
她可以确定如今的祁子穎還不打算丢掉她這個有點用處的棋子。
想到此處,金鳳兮的頭又開始隐隐作痛,當初合作隻是因爲那點好處,結果現在問題越來越複雜。
剛開始的時候,最多認爲子钰想要的東西可能跟朝廷有關,現如今看來顯然跟親朝廷有關,那個朝廷剛剛好就是祁子穎。
子钰對付祁子穎的原因是什麽?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麽矛盾,還是說子钰在幫什麽人?
如果當真在幫誰,那他幫的那個人究竟會是何人,祁子睿,還是二皇子祁子帟?
祁子帟她沒有接觸過不知道那個人性格如何,城府有多深,至于祁子睿此人,金鳳兮隻能說一句‘深不可測’也可能是她過于多心,當她金鳳兮沒有那些僥幸的心理。
她心裏既然已經有所覺,就一定會跟着心裏的想法認定,所以她已經認定了祁子睿絕對有問題,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比祁子穎更難對付。
如果将來這三個人之間有一個得做祁天國皇帝,她可定支持祁子睿,那個人雖然深不可測但她覺得他不是個卑鄙的人,至少要比面前這個所謂的皇子更讓金鳳兮放心。
祁天國的事看起來跟她這個外來人沒有關系,實則隻有她自己清楚,現如今其他三國誰坐皇位跟她都有很大的關系。
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己幸幸苦苦忙活那麽久,金志成雖然被殺了到頭來卻落得一個金曆國過于弱讓其他國家給吞并的殘局。
雖然她有信心其他國家不敢輕舉妄動,可問題是有些人的想法總會在常人的想法之外,比如眼前的祁子穎,在比如子钰,祁子睿。
無論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她都沒有信心肯定自己能抓住其想法。
這些人夠聰明,也正因爲足夠聰明才會在所有事上超出别人的預判,如此便很讓她擔心。
她金鳳兮雖然一心想着報仇,卻也絕對不會讓父皇一輩子的努力毀在自己手裏,她的所有複仇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内,那些無辜百姓她不會動分毫。
他見金鳳兮迷惑的看着自己也不說話,尴尬的握拳放在唇邊幹咳兩聲:“咳咳,席大夫你可能有什麽疑問?”
有啊,她當然有很多疑問,關鍵在于她也不能說啊!想想自己每次都有一大堆搞不懂的事情,卻不能問她就有那麽點郁悶。
好在,在對方主動提起時她絕對不會含糊,想知道什麽問什麽。
“莫非那位公子也是皇子?”既然祁子穎主動開口想說,那她問起來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她要先問多半有問題,在旁人看來就是急着撇情關系,而祁子穎主動問便是她爲了尊重對方不得不搭話。
前後的差距,兩種意思兩個可能。所以她母後時長說,人活着太過複雜。
當初随心所欲的時候,沒有想過那些如今換做自己的時候才發覺母後那句話的意思。
人活着确實夠複雜,算計來算計去也就罷了,還得想好怎麽算計。有時候一字之差都有可能害了自己!
“席大夫想多了,他并非我的哪位皇弟,他是做将軍之子,也是皇子妃的親哥哥。”
呦呵!金鳳兮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一點。左将軍的親兒子......等等,既然對方是左将軍的兒子,那爲什麽她姓軒轅而姓左?
似看出她有疑問,祁子穎哈哈笑道:“哈哈,席大夫無需吃驚,軒轅策确實是左将軍的親子,隻不過左将軍此人一生唯愛左夫人一人,再加上左夫人娘家隻有左夫人這一獨子,左将軍實在不忍心讓夫人有愧便讓軒轅策随了夫人姓。”
“原來如此,那這位将軍公子将來會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
“哈哈,席大夫想多了,軒轅策此人自小喜好吃喝玩樂對于朝廷之事概不過問,迄今爲止還日日在外玩樂享受,根本沒有學過如何帶兵打仗。而且左将軍也說過,他的兒子不會當官,頂多做些生意而已。”
“原來如此!卻不知殿下跟我說這些所謂何事?若是殿下打算讓我說謊,那很抱歉我這個人在醫術方面絕對有一說一不會誇。”她說的堅決,至于到底有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堅決隻有她自己清楚。
說謊她不是沒有過,相反的她爲了活下去每天都在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對形形色色的人說謊。
她之所以這麽說,多半原因隻是想圓過去當初自己在羅城對于疫病的情形而已。
她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當初的疫病跟祁子穎絕對有關系,雖然搞不懂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祁子穎這個人真的很可怕,爲了自己的好處什麽都敢做,甚至不惜殺了自己的國民,金鳳兮覺得他很想金志成,或許每個國家都有那麽幾個爲了皇位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吧!
當初是她過于天真,如今才發現原來有許多人要的隻是權利,爲了權利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丢掉本應該屬于人的那一絲情感。
他們沒有情感,唯有欲望在不斷擴散直到将周圍自認爲擋住自己的人清理掉爲止,他們從來沒想過那些被當做絆腳石的人當中還有自己的血緣至親!
權利财富固然重要,隻是她想不通這些死物當真有活着的親人重要?還是說其實早在欲望蔓延直到将心髒蒙蔽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情感。
金鳳兮不明白,也沒想過要去明白,她不是那樣的人也注定做不了那樣的人,她可以狠也能恨,唯獨做不到也不屑做到成爲那種爲身外物抛棄所有的欲望承載體。
身外之物究竟能擁有多久?十年二十年?到最後他們的下場又會是什麽,估計也不會比曾經他們害死的人差多少。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麽多,也可能她跟他們的世界不同。
祁子穎看着她溫柔的笑着道:“其實沒什麽,我隻是剛想起來作爲祁天國皇子好像并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帶席大夫四處逛逛。”
什麽地主之誼,怕是想套話吧。
金鳳兮心裏想着,面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什麽!!?太子殿下,小人哪裏敢讓您盡什麽地主之誼,殿下每天都那麽忙,我哪裏能叫殿下您在勞累。”
金鳳兮簡直無語了,你說你放着太子不好好當非得跑來盡哪門子地主之誼,她金鳳兮完全不需要好嗎!想逛街她自己就可以去,而且一個人更加逍遙自在,想去哪兒去哪兒多自由,哪裏需要陪着。
現在的問題是她該要怎麽拒絕?這個地主之誼她是萬萬不能讓祁子穎請的,否則估計得出事。哪怕不出事,估摸着也很别扭。
金鳳兮正想着怎麽拒絕,門剛好被人推開。“席大夫,許久不見我來看看你。”
“五皇子,你怎麽今日有空來此找我?”
“呵呵,席大夫可是在怪罪我多日不來?哎呀!!皇兄你怎麽也在這兒,可是爲皇嫂的事情?”
祁子穎臉上表現的若無其事,擺擺手笑道:“對啊,你皇嫂這兩天好了許多,所以我想......”說話間他看向金鳳兮,表情隐晦不明。
祁子睿見此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哈,可是我打擾了兩位談論大事?”
還沒等祁子穎開口,金鳳兮趕忙開口說:“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五皇子你找我到底所爲何事?”
爲了不讓祁子穎誤會,她在後半句趕忙叉開話題,倒也沒有讓對方懷疑。
她現在隻想讓祁子穎趕緊走,哪怕隻是自己不會被輕易套話,她也不想每一句都得琢磨之後在回答,那樣簡直太累了!
好在祁子穎也識趣見兩人如此,起身告辭。“我的事已經問完了,那就先行一步。”
“啊?皇兄你不留下來喝酒嗎?我可記着你已經有許久未曾同我不醉不歸了。”
面對祁子睿的抱怨,他擺擺手拒絕:“改天把皇兄還得回家看着你皇嫂,實在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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