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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人都這樣說了金鳳兮自然沒理由拒絕隻好答應,雖然金鳳兮很想離祁子睿遠點,她感覺自己似乎無法掌控這個人,以後很有可能成爲那個不可控,對于這種事她絕對不能讓其發生,因此隻能選擇遠離,在對方還不知道自己身份,在互相尚未有利用之前遠離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祁子睿當真想跟她做朋友,一心一意沒有所謂的利用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遠離,她不需要旁人的真心,尤其是一個皇子的真。她雖然努力克制不讓自己利用真情去害人,但她無法保證自己是否會利用祁子睿的真心。
正所謂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換的一顆相同的真心,既然你甘願付出真心面對那個人,就有可能面對那個人的利用她不想那麽做,倘若實在無法她當真無法确定自己會不會
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此時已然過了前半夜,更夫在外敲打銅鑼走街串巷的聲音在耳畔底氣十足的叫嚷,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白天過于清閑,還是有心事,亦或者被更夫吵的睡不着,她竟半夜無法入眠。
平常雖然淺眠至少有困意,今夜可倒好困意全無整個人比白天還要精神。輾轉半天在第n次确定自己确實睡不着之後,終于無可奈何的起身穿好衣服打開窗戶自窗戶跳了出去。
走門自然可以,隻是她自己過于懶惰沒有那個耐心下樓等着店小二打開客棧門,何況這夜半三驚她無事幹什麽吵鬧别人跟着自己睡不着。
輕巧跳下這看似六層樓高的窗戶,随意拍拍手面含笑意在這偌大空無一人的城中轉悠。
她背着手走在路上,恰巧與那更夫碰面。今日金鳳兮身着一衫白衣,三千柔發半披散,人又長得白淨乍一眼看去差點沒吓死人。
更夫手提燈籠映照向金鳳兮的時候,她便很友好的沖着更夫大哥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森白貝齒,在配上這套衣着吓得更夫大哥媽呀一聲,不等金鳳兮問好轉身拔腿就跑,那速度之快金鳳兮這等習武者都自愧不如。
而她本人被如此突如其來的轉折搞得有點懵,站在原地瞅着地上明明滅滅的燈籠和銅鑼錘愣神。
頓了許久手撫向自己的臉搓兩下“真的有那個醜嗎怎麽還給人吓跑了呢”在自言自語時她頗有點哭笑不得,總覺得自己貌似被人給嫌棄了,而且
且還因爲長相想她金鳳兮雖無法比之傾國傾城俏佳人,卻也生的唇紅齒白小臉端正皮膚白皙,怎麽就吓到人了
對此她着實想不通,便幹脆找處台階落座,手提燈籠撐着下巴發呆。
“誰說吓人必須得長得醜照你如此說難道那些鬼怪當真都因爲醜才會将人吓到”
突兀出現在頭人無完人,這句話确實一點都沒有錯,至少在金鳳兮這個聰明人的身上很現實。
她可以看出對方心中所有算計,獨獨看不出對方的感情。更可氣的是,這種看不透隻有在自己的身上才會如此,在看待别人的感情時,又如同情聖附體。
正因如此才會有人懷疑她在裝傻故作不知,事實上大多時候她的确不知道,哪怕那個人獻殷勤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她都有可能認爲對方别有所圖。
“以後可以叫我名字,大俠聽着怪别扭。我帶你去見你妹妹,不知意下如何”
聞言金鳳兮雙眼锃亮比的過夜空中最明亮的星,他竟一時間看呆了神,直到胳膊被人拽。“煩請帶路。”
“你就當真那麽在意她”
對于他的問題金鳳兮沒當回事,随口答道“那是自然,我家出事之後唯有小莫跟在身邊。小莫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所以我有什麽資格不在意她。”
當說到家裏出事,她的神情很平淡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或許她的心裏不這麽想,然而多年以來的僞裝早已讓她将那些恨意和心痛埋藏在了心底深處。
或許這樣的她會被人說成冷漠,也可能被說成沒心,對她而言都無所謂,自己的痛無需誰人知曉,隻要她自己心裏清楚要幹什麽該幹什麽就足夠了。
子钰拉住金鳳兮的手腕,語氣幽澀“你的打算”
伴随着風聲很輕的話,終究傳入金鳳兮的耳中她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想通這句話的意思,笑着回答“我能有什麽打算,無非走一步看一步。我的道路還很長遠,絕對不能就此倒下。”
在不知情者耳中她這話毫無疑問便是懦弱怕死,不敢報仇的苟且偷生之詞,但在子钰耳中則别有他意。
他知道金鳳兮的仇必定得報,所以他很清楚金鳳兮華中的意思。
她報仇的路還很長,在此之前絕對不能輕易倒下,至少在
金志成沒死之前,她的命還很金貴。
對于這樣的金鳳兮子钰無話可說,有仇恨人之常情作爲旁觀者他無法讓其住手,若作爲親人他就必須幫着一起報仇,好比顧康。
所以,無論他是這其中哪一種都無法阻止眼前人的決定
“你打算怎麽做那個女孩跟着你肯定不行。”
透過屋頂看着屋内熟睡的精緻面孔,金鳳兮眼底溫柔如水,聞言擡起頭看向子钰語氣竟帶上了請求之意“所以我想麻煩你讓她暫時待在這兒,如今隻有讓小莫待在你身邊我才可能放心的下。你也知道她如果跟着我很危險,而且也會暴露。”
“在你沒有離開祁天城之前難道讓她一直留在這兒席楓錦,你認爲我有什麽必要幫你照顧保護她别忘記咱們之間的利益關系可不包括像個侍衛那般貼身保護你身邊的人。”
“的确,當初我說過會讓他們不死,但我可沒有說過保護照顧。”他的聲線沒什麽過多變化,那雙眼睛平靜亦如死水,叫人沒辦法猜透其話中的意思。
所以金鳳兮很擔心,他到底什麽意思打算将沫兒趕出去嗎還是丢在這兒讓沫兒自生自滅
不,絕對不行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得讓眼前這個看似冷血無窮的男人答應保護照顧沫兒。
留沫兒在羅城過于危險,祁子穎的人絕對不可能留活口,所以她必須将沫兒帶到祁天城來,帶來之後的問題依舊如此。
沫兒不能出現在别人眼前,尤其是跟自己一起出現更不可以,所以她必須得找人保護沫兒,而如今最佳人選莫過于眼前的子钰。
“你說吧,到底怎麽樣才能幫我照顧她”咬咬牙提出條件。她知道既然對方突然無故帶自己來看沫兒,勢必有什麽事否則他又豈會突然出現
果不其然,金鳳兮的話音剛落就聽他低聲笑道“席大夫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有什麽要求還請直說,隻要我能做到自然會答應。”此時金鳳兮也跟着他笑,隻是眼神有些冰冷。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尤其在這個将所有事都算計在内的人面前,就更不用妄想得到便宜了
他緊盯着金鳳兮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道“我希望你進宮,就在這次祁天國皇帝的壽宴上。”
“原因。我想知道你這麽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讓席大夫這等小大夫長長見識,可有異議”
金鳳兮心裏冷笑,所謂長見識無非不過想讓她去充當棋子而已,當真以爲她傻到聽不出
“我不去。你也知道我是個小大夫,怎能有那個膽量去皇宮見陛下,所以你還另外提個要求吧。”
“可我現在隻想讓你去皇宮,而且必須得在壽宴那天”
兩人互相對視誰也沒有讓步的打算。金鳳兮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否則她的所有僞裝,包括這些年來苟且偷生像隻耗子一般的活着就成了笑話。
她不能在自己尚未強大之前滅了金志成,既然無法殺了對方,那就得想方設法或者讓自己在強一些,更強一些直到有能力做到滅了金志成爲止。
金志成對于威脅很敏感,她若去十之**會被發現,所以無論如何這趟皇宮都去不得。
讓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同樣鐵了心讓她去“我沒有别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你必須得去皇宮,而且還得一鳴驚人。”
“呵,我很好奇席大夫你究竟在擔心什麽或者說害怕什麽”冰冷的面具擦過金鳳兮的耳垂,她竟覺得熾熱如同被火炭燙過。
太近了,兩人距離過于近了,金鳳兮甚至能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哪怕隔着一張面具。
慌慌張張的她跌撞向後退,雙目怒視這個男人緊握拳頭“我到想問個明白,你是什麽目的爲何偏偏讓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大夫去皇宮那種地方,而且還在壽宴當天。”
“哈哈,我的目的很簡單,讓席大夫一鳴驚人被大家認識啊。難道席大夫不應當感激我人活一輩子到頭來能被皇帝器重,多榮耀的事情你何必如此抵觸。”
他知道了,他絕對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想讓自己激起金志成的警覺性,還是不想讓她活着報仇
他的目的是什麽,這個人跟金志成又有何幹系
此時金鳳兮的心裏很亂,那種苦澀自心口蔓延到嗓子眼直至口中。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像大吼大叫發洩情緒。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自己從未看透過,半分都未曾看透當初的靠近,如今的決定每所有的所有都深如無底洞